我見他們已經恢複正常，便收起了微微擡起的指尖，拳了拳手指，暗道這兩人心性還真挺堅韌，被一個特殊的幽魂影響，竟還能這麼快走出來。

少年還沉浸在自己的自責中，将他獻祭自己，換來小小性命之後，小小命運線被改動，做出了許多違背世俗道義的事情，直至最後釀成大禍的因由，全都竹筒倒豆子般全都講了出來。

青龍皺眉：“這樣說來，你應該早就消亡于天地間，現如今有怎麼會好端端的站在這裡了？”

少年臉上都是痛色：“因為，他用自己的消亡，換來了我的重生。”

聞言，青龍和小姑娘對看一眼，全都沉默下來，要知道在少年的講述中，那個号稱自己是神的家夥，可并不是個好心的主。

那漫長的一生，那波瀾詭谲的一生，在他們舅甥兩人看來，那就是一本普通人的血淚史，他将他們的生命和仕途玩轉于手掌之中，憑着自己特殊的力量，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說一句為禍世間都不為過。

想到此處，他們又都不約而同的看向我，怪不得……怪不得了……

之前我所說的覺醒條件，最為重要的一環考驗就是心性，如果心性過不了，那即便是再優秀都無法覺醒，原來是這個原因嗎？

那個叫小小的家夥，就是沒有通過考驗，直接被這少年獻祭覺醒的，他并未有過硬的心性，于是便有了這時間跨度悠久的災禍，而這個少年，之所以不能完全覺醒，是不是也是因為心性不過關？無法真正勝任？

越想，兩人就越覺得有可能，這也就導緻他們看向我的目光越來越崇敬，這頗讓我有些坐立難安。

我動了動身體，輕拍了少年的後背一下，讓他從自己的哀傷中回神，提醒道：“好了，你該說的都說完了吧？收一收你的小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