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竹哥哥知道…我、我…」原.溫惜音這話越說越小聲,到最後甚至支支吾吾了起來不說,還猛地站起身,紅著臉朝外頭奔去,留下錯愕的李煜竹在背後不停地呼喊她的名字。
原.溫惜音剛剛往外跑,便迷路了。
她原先是由赤杓帶著來到執刃廳、來找李煜竹的,這會兒因為一時害羞就自己跑了出來,回過神時卻發現自己已經迷路了。
原.溫惜音茫然而害怕的四處張望著,試圖找到回去執刃廳的路,但宮門內地勢錯綜複雜,原.溫惜音根本找不到回去的路。
「溫夫人,您…需要幫助嗎?」暗哨裡觀察許久的侍衛終於忍不住在原.溫惜音第五次繞回原地時,小心的走到她身邊詢問。
「需、需要…」原.溫惜音害怕的往侍衛的反方向狠狠跳遠了好幾步之遠,才小聲的回答:「還、還有,我不是…不是溫夫人…算了,好像也算是…」
原.溫惜音眼神黯淡了幾分,她其實知道的…從李家式微開始,她和李煜竹就不可能了…不管有沒有宮門的親事橫插在中間、不管有沒有和宮遠徵的這段婚約,他們之間都不可能了。
她的父親不可能讓她嫁給一個對溫家沒有助益的男人,或者說家庭。
宮遠徵的出現與否,都無法改變她溫惜音和李煜竹已經不可能了的這個事實。所以當侍衛喊她溫夫人,她第一反應雖說也是否認這個稱呼,但很快的她又妥協了…畢竟認真算起來,她已經被父親嫁入宮家、是宮門的新娘了,宮門侍衛喊她夫人也不能算錯。
即便這並非她願…
惜音最後被侍衛帶回了徵宮,畢竟在侍衛們眼中,惜音就是徵宮夫人、無庸置疑。
「哼!去哪了?找你的老情人?」宮遠徵嫌棄的冷哼了幾聲,鄙視的目光冰冷而駭人,嚇地原.溫惜音忍不住倒退了好幾步。
「…我、我沒有。」原.溫惜音先是下意識地反駁,而後才委屈爆發,忍不住鼓起勇氣回嘴了幾句:「你…我又不認識你,你憑、憑什麼…」
「憑你現在的婚約對象是我。」宮遠徵臉色很難看的逼近原.溫惜音,臉色冷的都快要掉冰渣了。
宮遠徵一句話,直接熄滅了原.溫惜音心底的委屈怒火,悻悻的扁嘴,乖巧的跟在了宮遠徵身後回了徵宮。
接下來幾天,原.溫惜音每天早上一起床、第一件事就是跑出去找李煜竹,宮遠徵也幾次跟在她身後監視著,卻也隻見她每次到了李煜竹那傢夥面前便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然後被對方關心兩句就害羞得滿臉通紅的模樣,每看一次都火大一次,在第三天早上,他終於忍不住出手禁了原.溫惜音的足。
「你、你憑什麼…」原.溫惜音本來氣勢洶洶的站到了宮遠徵的面前想要質問他,本來他以為認識了這位徵宮宮主三日的時間了,他也從來沒有對自己做過什麼,自己應該是敢和她說話了,但沒想到原.溫惜音剛說了這麼一句話,宮遠徵涼涼的眼神就飄了過來後她立時就不敢說話了。
「憑我是你未婚夫、現在的婚約對象,憑我是這徵宮宮主,徵宮上下…含你在內,皆得聽我號令。」宮遠徵雙手抱胸,筆直挺拔的身子不容置疑的站在了溫惜音的房前,獰笑著讓人落鎖:「徵宮上下,從此刻起,沒我命令,不得靠近夫人屋子半.步,更不得私自解除夫人的禁足。」
「你!」原.溫惜音氣急敗壞,卻又隻能無可奈何地看著徵宮下人低著頭、聽命行事,在她房門口落鎖。
「你們做什麼!」因為今天原.溫惜音還沒有來找自己,感到很奇怪的李煜竹找了過來,就看了宮遠徵命人鎖了惜音房門的畫面。
「哼!在我徵宮,沒有你多嘴的餘地。」宮遠徵微微擡起自己稜角分明的下巴、居高臨下的冷哼了兩聲後這麼說。
「你!你這是軟禁溫妹妹!」
「我和我的夫人如何相處,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置喙!」宮遠徵甩手就走,壓根沒有要看在李煜竹的面子上客氣幾分的意思,徒留李煜竹一人站在溫惜音的房門口徒勞無功的喊著自己:「你!徵公子!宮三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