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徵…那個祭刀池…」
「不用管他,用膝蓋想也知道試煉的目的不是要人命…再說了把夫人都祭了,宮家就絕後了,長老們才不會傻成這樣。」宮遠徵根本不把那池水放在眼裡,打一開始就直接忽視個徹底。
「真的沒關係嗎…?」相較於宮遠徵的灑脫,惜音明顯有些擔憂和猶豫。
「沒關係,別想!」宮遠徵一把拉過惜音,朝她手裡放了幾塊鑄刀用的材料,一邊拿材料一邊碎碎念般說:「誰來都別想讓我鬆口把你祭了…我哥來都不行!我寧可過不了關…反正我哥和宮子羽都過關了,再說了這關不過關的不過就是執刃繼承權沾不沾得上邊的問題,我又不當執刃,沒過關也沒關係…雖然輸給宮子羽還是有點不甘心…你幫我拿這個,我們過去先打一把刀試試。」
惜音愣愣地接過宮遠徵遞過來的材料,眨了眨眼底莫名泛起的淚花、閉上嘴乖乖的跟在宮遠徵屁股後面。
宮遠徵在花宮裡煉了好幾把刀、煉了好幾天,惜音便無聲的陪伴在他身邊好幾天。
「怎麼就不可以呢…」宮遠徵在鑄了第三把刀卻依舊斬不斷花宮刀塚的刀時,終於挫敗的把失敗的刀往地上一丟,火氣很大的坐在台階上發脾氣。
「遠徵。」惜音坐到了宮遠徵身邊,柔柔的對著他笑,也不說話,就隻是安靜地陪伴著他,卻奇異的就能撫平他心底的煩躁。
宮遠徵本來氣呼呼的,但當惜音坐到了自己身邊後,明明她什麼也沒有做,就隻是坐在那裡看著自己、對著自己笑,自己慢慢的就不那麼氣了。
主、主要是…她笑的那麼好看,自己、自己顧著看那張臉,就忘記生氣了…
因為鑄刀間很熱的緣故,宮遠徵幾乎是直接穿著裡衣、挽起袖子在鑄刀的,陪伴在側的惜音是個女孩,沒辦法像宮遠徵這樣豪邁,但也一樣用繩子繫起了寬大的袖擺、露出了一雙纖細白嫩的胳膊來。宮遠徵此時便伸手拉過了未婚妻瓷白纖細的手腕、握在掌心親暱的揉了揉:「…汀兒,我是不是很沒用?宮子羽都能闖過的關卡,我怎麼就煉不出來了呢。」
「時間還沒有到而已,你每次都在進步,很快就能成功了。」惜音也不收手,任由宮遠徵發洩似的揉捏著自己的手,依舊細聲哄著他。
「你總哄我…」宮遠徵被哄久了當然也有一點免疫能力了,隻是他依舊很喜歡有人哄的感覺。
「沒哄,說實話呢。」
跟未婚妻聊聊天、紓解了下壓力後,宮遠徵沒有被壓力擊垮,很快地便又投入了鑄刀之中,終於在他煉製出第六把刀、在花宮剛好待滿了半個月的這一天,他成功了。
「恭喜你,徵公子。」花長老意外的出現在這試煉之間中,領著花公子走了進來。
「你、你們怎麼進來都沒聲音!」宮遠徵在察覺到有人靠近的第一時間便衝到了未婚妻身邊,將她綁住袖子的衣帶扯掉,讓那寬大的袖擺再次落下、將未婚妻皓白的雙手遮的嚴嚴實實的。
花長老有些尷尬的輕咳了兩聲…不對,他尷尬什麼!且不說他可是長老,明明宮遠徵這小子動作賊快、明明他什麼都沒看到,他有什麼好心虛的!這可是他花宮!!
「那個什麼,溫夫人跟我一塊先到前山一趟,執刃大人那邊有要事要找夫人們相商,就留犬子和徵公子在這後山練習鏡花三式吧。」
宮遠徵下意識的想將惜音留在身邊,隻是在伸手握住她胳膊的同時卻又意識到長老不會沒事找他家夫人,再說了長老話中說的也是找〝夫人們〞,應當不會為難他家惜音才對…思及此,宮遠徵才不情不願的放手…隻是在放手前,終究不放心的叮囑了幾句:「你、你先回前山等我,我很快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