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奏
夜幕降臨,明月高懸于天際,大樓的燈光如同繁星點點的閃爍,增添了幾分神秘,夜色漸濃。
手機上的短信傳來,媽:“今晚回來吃個飯,你弟弟帶女朋友回家。”
簡單明了其實回不回都一樣:“要加班到很晚,抱歉。”
“嗨咯,江绾,今晚夜色10點的組局過來喝啊,那位金主可是指名道姓要找你,這老是三番兩次的推掉真說不過去了,姐姐快來撐場子我一個人可真擋不住!!!”消息發件人是江绾的好友周生,大學同學兩人認識七八年了。
前幾年合夥開了個酒吧,江绾作為入股人參與,周生負責管理,每次不忙的時候就會去小酌幾杯晚間蹦蹦迪。
月底再劃下收益算是個旁的副業 。
金主就是酒吧的一個老客戶,據說是離異單身的一個三十歲的女人還每次都是大手筆,江绾在的時候每晚消費都不下十萬,可真是人傻錢多的一個大頭。
況且隻是喝酒玩遊戲也不做旁的,作為老闆一來二去閑聊幾回就熟了起來。
隻是前段時間女人提過想加人聯系方式,江绾就把周生的給推了出來,女人有點不快但還是沒說什麼隻是往酒吧來的更加頻繁了 。
江绾不想跟人扯上不清不楚的關系,這人給自己的感覺很危險,索性留幾天清閑,反正也就是個酒吧的副業收入。
但周生這個錢袋子可不會跟錢過不去,這不是就來找江绾救急了。
索性晚上也沒其他事情,比起回那個不算自己的家還不如就去酒吧轉轉。
畢竟那還是自己的地盤總不能出點什麼事,最多損失個大方的回頭客罷了。
正要給周生發消息,電話打了過來,江晚:“姐。晚上回家吃個飯麼,我晚上要帶女朋友回家幫我把把關呗 ”江绾跟江晚同名不同字
雖然江晚是弟弟但時候未晚,兩人是異父同母算一胞,江绾的媽媽是離婚後又組建的家庭才有了這個弟弟,自己在這個家裡是個尴尬的存在,隻是從小跟弟弟之間相處還算可以。
江绾想用同樣的話語推拒:“晚上要加班可能回不去。”
弟弟江晚:“姐,這話你騙騙咱媽就好了,别人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你身為老闆開這麼大一個翻譯公司,就算是加班要不是老闆自願誰能攔你。回來一起吃個飯呗咱倆都好久沒見過了,我都想死你了 。 ”
江晚現在是大四的學生,男大學生談戀愛也不是一兩個的,隻是帶回家這麼正式的還是頭一回
弟弟的請求這還真沒法推,要說整個家裡面跟自己關系最好的其實也就是這個弟弟了 。
“少來,别跟我膩歪”指不定又看上哪雙球鞋了,”行吧,晚上看看我未來弟妹長什麼樣,對人家好點别老是三心二意。 ”還是松了口
對面電話似是吸了一口冷氣:“嗯嗯,姐快回來吧,我在家等你。”
周生的消息江绾沒回,想着如果晚上來得及就去一趟,習慣成自然每天不是在公司就是在酒吧幾乎三點一線的生活。
有時候時間太晚了就直接睡在酒吧,反正樓上有專屬于江绾的休息室 。
開車回到江家,本來是掐着點來想着剛好到飯點也不會讓自己這麼局促聽江媽媽的唠叨,神情帶着散漫懶散的笑。
隻是剛敲門,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給自己開門,讓江绾皺不經意的皺眉随後百無聊賴的打量着
面前的女人眉眼如畫眉目清冷,不笑時給人一種遠山不可亵渎的距離感,這人不止是熟悉甚至身上哪個痣的位置都能記得一清二楚。
随後下一秒江晚端着盤菜出現在門口笑嘻嘻:“姐你回來啦,介紹一下這是我女朋友小魚兒,魚冉。”喊得還挺親密,小魚兒
提起江绾時一臉驕傲:“這是我姐姐江绾,你們兩個應該認識的,以前我姐曾經來咱們學校代課過一段時間。 ”
魚冉沒應江晚的話隻是從開門那刻直直盯着江绾,先伸出手:“江姐姐好。”
握手那刻有點冰涼但不及江绾的心涼 ,一觸即離“魚小姐。”随後不自在的擦了擦手仿佛觸到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讓魚冉面上難堪幾乎維持不住面上的笑意,心中堵塞,這點小細節隻有兩人看到 。
江媽媽在廚房忙碌着簡單打了個招呼,江父坐在電視前看報紙其樂融融的氛圍卻讓江绾感到不适。
自己猶如格格不入的旁觀者,好在尴尬的局面沒多久很快入席。
隻是剛好座位正對着魚冉的方向,兩人面對面。
江媽媽對兒子帶回來的這個新對象很滿意,席間一直誇贊着不住給人夾菜,魚冉很有禮貌的接下:“謝謝伯母。”
江绾如同局外人垂眸吃菜,忽略掉那時不時自己身上的視線,不語。倒是弟弟給自己夾了筷子:“姐,媽做了你最愛吃的糖醋魚,嘗嘗”
語調故作輕松挪開:“現在不喜歡吃了” 對面人一聲輕響筷子掉落
面上的慌張一瞬即逝,“抱歉,伯母,剛才沒拿穩。”桌子上的人都沒當回事
江父隻當是剛來家裡第一次有點緊張,江媽媽還積極的給人換了副新筷。
随即開始數落起江绾,果然還是逃不過。
也不知道是為了塊魚還是别的反正總是看着這女兒不順眼:“你看看你弟弟,知道帶女朋友回家。不像你都二十五六的人了整天就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瞎混,也不願意去相親,天天加班上班的能賺幾個錢,找個正經老公才是正事..." 重男輕女的觀念早就根深蒂固。
所以江绾在外面開公司除了弟弟也沒有跟家裡人說,反正從大學以後的生活費就是自己賺來的了。
隻是聽到江媽媽這樣诋毀自己的朋友還說酒吧裡那些是不三不四的還是心中不快。
誰讓自己不高興那就都不高興好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開始碗間一聲響撂筷子吊兒郎當的:“是啊,我的朋友都是不三不四的比不上你那些中年牌友整天聊着誰家老公偷q哪個藏了私房錢彩禮收了多少這樣的正經話題~”故意拉長語調
似是不快抖落這些雞毛蒜皮的私事,畢竟家裡面是兩個大學生還有個兒子剛帶回來的海外留學生。
江媽媽維持不住面子,顧不得外人在場甩了一巴掌幹淨利落:“你非要這樣跟我作對麼?” 桌上的人都吓了一跳,江晚沒來得及攔住。
江媽媽也生了悔意,想上手碰觸江绾退開一步:“绾绾。” 江父沒有立場,雖然也不喜江绾的性子但畢竟不是親生的 。
語調譏諷面上帶着笑意不及眼底“怎麼,甩一巴掌再給一顆糖,我又不是三歲小孩,這套對我沒用,又不是第一次了,你不膩我都膩了。”
“本來也是因為江晚是我弟弟我才回來吃個便飯,既然這個家不歡迎我我還是走了算了”随即就要利落起身離開,不顧身後的視線
江媽媽氣不打一處來看向魚冉:“抱歉魚小姐,讓你看笑了,我這個女兒就是叛逆。”魚冉搖了搖頭,江绾才不是叛逆。
江晚追着出來拿着個冰包,身後跟着魚冉:“姐,對不起。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能受這氣” 心中自責,姐姐明明是最疼自己的人,想着能修複兩人的關系,是不是這次就不應該回來
江绾斜了一眼接過來,還能肆意道“跟你沒什麼關系,她總能找些别的理由。”習慣成自然,反正這家可有可無,隻是這挨得的确是有點虧
要是在平時也能多忍兩句再離開,實在是心情糟糕性子上來了 :“好了,我這邊晚上還有點事,先走了。”
江晚出聲:“那把小魚兒帶着吧,剛好你們兩個順路。”
順什麼路,東南西北江绾隻要不想,都不會順路
“麻煩江姐姐。”反倒是魚冉直接上車做了副駕駛系好安全帶,生怕人下一秒給趕出來,臉皮是變厚了嗎
冰包被女人主動拿過,敷在臉頰順着 ,江绾隻是看了一眼沒說話,随後任由人看着反正江绾就面不斜視的開車。
還有空拿起座椅旁的女士香煙點了一根,雪松味彌漫在車廂,魚冉抿唇想開口說些什麼終歸還是沒說話怕惹的這人不悅。
到了個燈紅酒綠的十字路口吐出兩個字:“下車。”
魚冉:“這不是我家。”
江绾唇間勾起一抹冷笑“我有說送你回去麼,自己打車。”
魚冉沒接話,起身跨坐在江绾身上就開始強勢的攝入急促吻上,唇間的雪松味夾雜着女人的氣息
說是吻不如說是撕咬,唇間一聲悶哼的痛江绾想把人從身上拉開女人桎梏的緊,一時之間還真挪不動。
索性放棄掙紮,不反抗不接受不主動,如同一池水不起波瀾,
身下的人不掙紮,魚冉松了點力但還是沒松手,隻是從撕咬變成細細的吻着。
漫長無聲還不滿足,手下有了動作想要解襯衫扣
江绾拉住人皓腕,神色間帶着抹陰郁:“魚小姐這是做什麼知道嗎 ?”幾年不見真是大膽了不少,還敢對自己這樣。
魚冉注視着眼前人,江绾這次對上視線躲不了看得清,近乎癡迷的神色“绾绾,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