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啊,我的姐。”
岑雲舒精神很好,跟他這個小趴菜完全兩極分化。
她指着言徹,手指移動着又隔空點了點簡頌章,“你們什麼情況?”
堅持到天亮的邱歲宜打着哈欠過來,不明真相但就是愛說:“小年輕感情好很正常嘛。”
岑雲舒不震驚了,轉而一笑,“那我懂了,我突然有個好想法。”
“你懂什麼了啊……”
手維持着一個姿勢有些麻,他輕輕拍着人,“差不多了,起來幹活。”
簡頌章一睜眼就是黑臉,果然夜晚是有濾鏡的,一到早上言徹竟然就立刻喊着要幹活了。
岑雲舒推了一把,八卦道:“你們幹什麼了?厲害啊我們家徹,這麼惡劣的地方也能玩。”
“什麼?”
言徹在一邊穿好自己的衣服又扯走了岑雲舒身上的,“人家衣服給你了總不能在這凍死吧,會不會說話?”
“哦喲?”岑雲舒很快适應溫度,依舊挂着奇怪的笑,“你都ooc了,慌張掩飾什麼呢?”
言徹無力地揉着額頭,“什麼跟什麼,少說兩句。”
他站起身,發現不遠處的袁介還在睡。
話說,山裡的氣溫那麼冷,不會把人給凍成不可活動無生命物體了吧?
言徹趕緊過去查看情況,也是一瞬間,袁介從地上爬起,然後袖口掉出一個粘貼式暖寶寶。
哇,未蔔先知诶知道會被困在山裡還提前禦寒,确實是大師……個屁。
言徹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去忽略那暖寶寶,“醒了啊,袁小師傅有什麼辦法出去嗎?”
袁介剛醒,面對态度突然轉變的言徹更是懵上加懵,“……啊?”
言徹也不為難他,說起了别的事:“我們起得早,這附近都看過了,你要去檢查嗎?”
袁介不知道他打的什麼算盤,剛醒來人也不怎麼精神,笑都提不起來,“不了不了,你們看就好,我随便瞅瞅,随便哈哈哈……”
“好吧,本來還想帶你去看看那些玉器,想着你還是個考古學家應該懂。”
狀似無意,走路的時候都三兩步悠哉悠哉。
背後的的人很快趕上來,“言局長,你們發現東西了啊?”
言徹想了想,指着一個地方說:“就那邊,剛剛去看過了,有個……應該算洞吧,不大,裡面确實有東西。”
他說着還攤開一隻手,手心躺着一枚很小的玉石盤扣,“你認識?”
袁介嘴巴張了張,忽然笑起來,“我去看看,你們現在還忙嗎?”
“忙啊,找到目的地或者出口,二選一。”
言徹低頭攏着手呵了口氣,再看的時候,身邊沒了袁介的影子。
“走吧,我們也去看看。”
他手上抛着那個玉石盤扣得意道,玉石騰空一瞬間又被岑雲舒拿了回去。
她掃了掃上面的灰,有些不滿,“怎麼每次都是我爆裝備?”
上回畫符直接犧牲一隻口紅。
言徹無辜道:“沒辦法,我們都沒有這些玉啊金啊的。”
他看岑雲舒低頭專心串着紅線,問:“你什麼時候買的?玉石有靈,以前不是不要嗎?”
岑雲舒扣好脖子上的結,“哼”了聲,“我這可是别人送的,才不像有些人,冷冷清清,凄凄慘慘戚戚。”
“好了。”
乍然出現的簡頌章一手攔在兩人中間,這讓言徹有些不習慣。
這話不應該他說嗎,怎麼好像簡頌章變成和事佬了?
簡頌章轉過腦袋和他對視一瞬,說:“走吧,待會兒邱哥和他打起來出事你背嗎?”
言徹最近這段時間莫名就對簡頌章的視線很敏感,比如剛剛,他清楚簡頌章是在看自己的脖子。
于是言徹也是下意識地,他摸了把自己的脖子,“走走走,我倒要看看他能翻出什麼樣的花。”
指給袁介的地方确實有個洞,但不是那種可以容納人的山洞,不過是一凸出的半人高小土丘空了。
他們過去的時候,袁介正蹲在旁邊朝裡面張望。
遠遠地看見邱歲宜,言徹過去小聲問他:“有什麼情況?”
邱歲宜搖頭,“你确定他是個傻的?”
根本不等言徹說話,他兜裡的東西亮起,隔着一處石丘,言徹笑了聲,“這不動手了嗎?”
他掏出兜裡發出科技光的紙符,喊了聲:“袁介!”
袁介下意識縮回手循着聲音看過來,下一秒,他周圍繞起一圈紙繩。
“怎麼樣?”言徹跳出去甩了甩手上的“總控開關”,“是不是比你的厲害一點?”
袁介沉默地深呼吸,看上去想罵人。
“好了,告訴我你來這到底是幹什麼的,或者直接點,城中那些石像以及石化的人,和你有沒有關系?”
袁介坐在地上,眼神往洞中鑽了一瞬,可惜裡面黑漆漆看不到什麼。
他抱着腿埋起頭,不滿道:“什麼石化的人,這我真不知道,我隻是想找東西。”
言徹看了眼岑雲舒,後者連忙一手捂在玉石吊墜的位置上,然後用口型做了個“滾”。
……他隻是看看。
言徹蹲下/身,平心靜氣,“我們異調局本來是不管人的,但是你——”
“不用這樣。”
簡頌章彎腰把言徹提起,随後在言徹懵逼的眼神裡,他似乎準備召喚自己養的那些什麼好朋友小可愛,“這裡又沒監控,好人難當,不如直接點。”
不是!
言徹慌忙去阻止,“體諒一下我,會出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