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言徹這話一出,文玉成震驚,簡頌章懵逼。
“你怕我……收黑心錢?”
簡頌章心說你幹的這個确實比較黑。
他又抓起言徹的手看了看沒什麼異樣,“你想幹嘛?”
言徹想了半天沒找到合适的理由,不能說王明誠催着他離開這吧
哦隻是不能明說。
面對着面,言徹把大師聯系方式推給簡頌章,然後自然地拿過簡頌章的手機加上。
簡頌章:?
“我不交智商稅。”
文玉成哭笑不得,“我還在呢,你們小聲密謀可以嗎?”
簡頌章回以微笑。
周圍陸續吵了起來,一群看熱鬧的村民都在這時候圍過來觀賞大師捉鬼,發現結束後又是一片唏噓。
“下回再聯系,這次有點匆忙。”言徹看了眼手機,指定派發任務NPC來電話了。
但這次曹遂好像并不太急,“沒什麼大事,就有個人釣魚去了,現在臭了,還一身屍斑,局裡其他人去看了。也不急,你和小簡那邊的事辦完就趕緊回來,我聽人說剛好也解決了。唉,就說這麼簡單的事哪裡要——”
“老曹。”言徹打斷他,“誰跟你說的?”
老曹吹胡子瞪眼,“我們都是耳聽八方。”
“……哦好,誰跟你說的。”
這下好了,“内鬼”竟在自己身邊,老曹估摸着年齡大了人也迷糊了,以為到處都歲月靜好。
“總之啊你們也趕緊回來吧,你說你一個局長因為這件小事跑什麼跑,不像話,異調局是沒人了嗎?”
異調局可能還真沒人了……岑雲舒拉着段毓不讓去,邱歲宜表示要避嫌直接公然曠工,趙望遠生病不好再折騰,那就隻剩個簡頌章,那麼言徹一定會跟上去,最後言徹直接帶上簡頌章走了。
反正也就一兩天的小事情。
“這就走了,您先讓其他人去看看,我們幾小時後就回來。”
挂斷電話,言徹對着文玉成一笑,“之後會聯系你的。”
文玉成表情古怪,“我隻是個生意人……”
“他是個局長,有點小錢,還是能坑點的,别擔心。”
簡頌章在他肩膀上拍拍,兩個人并肩走了。
隻留下文玉成在後面歎氣,“錢難掙,屎難吃。”
去車站的路還是颠,兩個沒睡夠的人眯了幾分鐘又要趕去坐大巴繼續颠,一路根本沒輕松休息過,幾小時後終于再次回到聞江市。
回到并不久違依舊陰涼的異調局,言徹直接被熏了出去。
“不是你們去哪個臭水溝住了一晚上嗎?”
幾個人臉黑的得能cos表情包。
簡頌章拉起圍巾擋住口鼻,悶聲說:“你仔細聞聞。”
言徹并不願意,但很明顯這不是單純的臭水溝氣味,他放下捏着鼻子的手,接過岑雲舒扔來的一雙散發惡臭氣味的手套。
“就碰了一下,味道堪比臭水溝的屍體。”
言徹夾着眉毛去聞,慶幸于早上沒吃飯,剛下車因為急也沒去吃一口午飯,不然這會兒絕對吐出來。
确實是臭水溝的腐屍味,岑雲舒的形容完全是文字帶着味道的。
“又是水鬼?”
“又?”岑雲舒眉頭一皺發覺這話的不正常點,“你們去處理的也是水鬼?老曹來說過了,我還以為是調侃呢,畢竟這種小事竟然還要你親自去。”
那是因為異調局沒人了啊……
幹笑一聲,言徹問起電話裡沒問到的事:“老曹聽誰說的?”
“難道不是你說的?”
再這樣下去,他都要懷疑曹遂是内鬼了,但這又不是什麼參雜着大陰謀的故事,他身上也沒什麼可圖的,曹遂也就一個即将退休的老頭。
“算了算了。”無言歎息一聲,言徹嫌棄地扔開手套,還是進了依舊陰涼的異調局,“事情是早上發生的?有什麼一塊說吧。”
他突然又回頭看着還站在外面的簡頌章,又說:“要不你先,回去休息一下?”
岑雲舒一臉問号,“你什麼時候這麼愛開後門了?”
簡頌章忽然露出一個他絕對不會有的笑,非要說的話那叫溫柔,雖然刻意了點。
但岑雲舒秒懂,“你倆……什麼時候的事?”
言徹心說他都沒糾結她倆的事呢。
不過現在回答岑雲舒的話完全心無負擔,因為他倆除了抱過親過還是很健康的關系。
雖嘴硬,但由于解釋得非常清楚,所以言徹可以不羞不臊地瞎講。
“我們就是很普通的好同事關系。說正事行不行啊,釣魚那位叫什麼?”
簡頌章跟在後面直接無縫接上:“譚橋,聞江市本地人,出事時間剛好是元旦之後。”
看人盯着自己,簡頌章說:“你不看工作群嗎?”
言徹看,但是簡頌章本該是不看的。
“你太認真了,有點恐怖。”
岑雲舒猶豫之下也點頭,第一回完完全全同意言徹的話。
簡頌章臉色沉下去,扒開兩個人自己鑽進去了,“神經,有病就治。”
還好,這個是正常的簡頌章。
兩人出差的時間裡邱歲宜都沒有來上班,今天也是直到這會兒才趕過來。
剛到,他正常地和其他人打招呼,雖然隻有趙望遠為了不讓他尴尬說了句“邱副中午好”。
段毓直接補刀說:“雲舒說你不是好人。”
岑雲舒被炸起過去捂她嘴,“我們說好悄悄地,私下說來着。”
段毓隻是個脾氣臭但實際上很正直的人,所以在這方面她很直接地說了,并且一點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此時也隻是一點頭,基于她的性格,岑雲舒相信她的确不會再說什麼了。
邱歲宜苦着臉,有一種自己的職業生涯完犢子的感覺,但他處境尴尬不好抱怨,“我就一上班領工資的,你們繼續。”
在調節同事關系這事上面,言徹确有責任,但很明顯邱歲宜比他精,此時不說也不過是因為他真的不愁。
“人齊了,先說說遇到的事。”
話落,一向不參加會議的蔔绮钰推門進來。
她平時沒什麼表情,雖然解釋過是因為面部太僵不好做表情,但此刻就是顯得低氣壓。
不一會兒會議室點起三個香爐,緻死量的香燃着,鬼鬼覺得很好,人嗆。
“味道有點大,現在好多了,你們繼續。”
不受影響的段毓默默拍着岑雲舒的背,轉頭滅了一個,“姐,擔待一下。”
屋裡最臭的就她和岑雲舒以及趙望遠,段毓的話再此時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