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身後這人不止是Alpha,還是一位超級大社恐,現在這個場面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噩夢。
“能忍嗎?實在不行,我們去廁所躲一下。”
自從榴蓮味信息素完全包裹住面前這人,池昭陽心底的暴虐憤怒才減少了一點。
“好,去廁所。”
風單翔還沒見過他這麼煩躁的表情,此時也顧不得太多,連忙扯着人率先開路。
“麻煩讓一讓,人有三急,不好意思,讓一下……”
情急之下,他顧不得太多,也控制不住新生的腺體,絲絲縷縷的信息素飄逸而出。
酸澀複合的百香果味被榴蓮味信息素死死鎖住,但随着風單翔動作加劇,味道飄逸的更多。
不遠處的明星選手鼻翼翕動,在萬千複雜味道中嗅到了别樣的味道,他下意識回頭,找尋味道飄來的地方。
池昭陽在人來人往中感到頭暈眼花,要不是口罩他早就撐不住暈倒了。
他真的很恐懼如此多的人,每個人都在激烈大喊大叫,如同癫狂的信徒在追崇着那無所不能的神明。
千辛萬苦,兩人終于擠到了廁所門口,一進去,雜糅的信息素撲面而來。
風單翔刹那間臉都白,因此他更關心池昭陽的情況了。
“你快去洗把臉冷靜下,要不要抑制貼?我找給你。”
“不用,我去打一針抑制劑就好了。”
池昭陽反手握住那纖細的手腕,穩定的語調極大緩和了他的慌亂不安。
風單翔看着他波瀾不驚的眉眼,慢慢平複心緒,問出一直想問的問題。
“頻繁打抑制劑對你身體有什麼影響嗎?”
普通Alpha最多一個月打一次,還是在硬熬不下去的時候才會動用的藥劑,到池昭陽這裡成了家常便飯,每次信息素大規模洩露他都要給自己一針,次數多了一定會帶來些影響。
池昭陽沉默了下,然後無比冷靜訴說着抑制劑的副作用。
“會刺激腺體,腺體萎縮,無法正常釋放信息素。”
聽到這話,風單翔下意識的反應就是:“影響的是你後半生的幸福啊!”
池昭陽看了他一眼,一時無法判斷他說的幸福具體指什麼。
“實際上抑制劑對我産生的影響并不大,我的病很特殊,信息素也很特殊,在還沒有接觸到病症之前就被我自己身體給消化破壞了大部分,能作用到腺體的微乎其微。”
也是因為這樣,他的病一直難以治療。
風單翔懂了,然後新的問題冒出來了,“你說我的信息素能安撫你,是真的嗎?”
“具體要實驗,但有你在,我的信息素不會大範圍擴散,因為它會優先纏上你,我不知道具體原因。”
池昭陽說到後面感到些羞愧,他不太想承認那個流氓信息素是自己的。
風單翔若有所思,“那我們等一下實驗一下。”
他指了指廁所裡面的包間,每一個國家的廁所都給AO兩人種提供了便利。
一般廁所包間裡面的信息素都是不會洩露的。
池昭陽有所顧慮:“兩個人進一個包間不太好。”
話音剛落,一對小情侶攏抱着闖進廁所包間,關門前還能看到兩人親的難舍難分。
風單翔看着廁所裡的種種,各方信息素争奇鬥豔,感覺自己嗅覺都要失靈了。
“這種包間都是兩個人進去的,話說阿爾法國廁所這麼受歡迎嗎?怎麼這麼多人在這裡解決發情期?”
池昭陽有點緊張地捏了捏拳頭,“可能是被萬倍的信息素影響進入了發情期和易感期。”
在高等級Alpha信息素下,這種情況不少見。
風單翔沒有聽他說完,連忙扯着他擠進了一個新包間。
廁所裡排隊的人太多,好不容易才排上一個空閑的包間。
一進去風單翔便感覺鼻腔被淨化了,隔絕器将外面大部分信息素隔絕。
廁所包間也很簡單,一張木質長椅子,一個操控面闆,可以在上面根據自己的需求變化包間裝飾,也能購買相應的物品。
他鼻間隻有空氣清潔劑的味道,整個人神清氣爽。
“來吧,我要怎麼做?”
池昭陽坐在門邊的小椅子上,雙腳并攏,手乖巧放到膝蓋上。
他看起來很拘謹、很無措。
“我還是打抑制劑吧。”
風單翔毫不客氣坐到椅子上,這椅子是長方形的,但坐兩個一米八的大高個還是挺為難。
兩人間的距離不過一個指頭。
“别啊,來都來了,就試試呗,不行了你再打抑制劑。我也試試如何釋放信息素。”
風單翔說完,便微閉上雙眼,去感受那新生的器官。
在甯靜的空間中,他慢慢感受到了那微妙的氣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