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羅蘭利口酒色彩剔透漂亮,入口甜美異常,檸檬與蘇打水讓這份甜蜜增添了幾分清透,和冰塊結合後是難得的爽口。
讓她想起了白裙清冷大美人的吻。
景簇走後,喻鸢搖晃着酒杯,蜜糖色的眼眸倒映在玻璃外壁上。
她和蘇棠梨結識在飯局上。
那時候蘇棠梨剛成年,臉上不演青澀漂亮的小女孩,被無良經紀公司帶到了全是導演和投資人的飯局上。
不用想也知道無非是其中的某個大佬,為了彰顯實力,随便叫了幾個籍籍無名的小藝人過來陪酒。
喻鸢當時在隔壁包廂。
包廂的門沒關嚴,喻鸢隔着一條走道聽到了包廂中某個男人放肆的笑聲。
“喝一瓶酒給你一個廣告資源。”某個投資人笑聲渾濁,“你們小姑娘剛入行,很難獲得好資源吧?”
另外一個人附和,“上道點,你們公司的一哥一姐都是這麼來的。”
當時的喻鸢剛回國,幾個狐朋狗友給她接風洗塵。
喻鸢嫌外頭的聲音吵,一腳把門踢上了。
隔絕了對面包廂中明顯的潛.規則場面。
她飯吃了一半,去了一趟洗手間。
一頭撞上了淚眼盈盈,用手指按着舌根幹嘔的小女生。
青澀未消的小女生捂着肚子幹嘔,她沒吃什麼,吐出來的全是酒。
每一下幹嘔都聽得人心生憐憫。
酒精味彌漫了整個洗手間。
喻鸢在旁邊嗤笑,“想要火,這點委屈都受不了?”
“一瓶酒一個廣告資源,你喝了幾瓶?”
像她這種出生在羅馬的人,最看不上為了名利汲汲往上爬的人。
當時的喻鸢有着身為上層階級的傲慢和天真的刻薄。
女孩驚恐地擡起頭,難以理解又頗為受傷地看着她。
一雙丹鳳眼中碎光浸透,圓圓地瞪着她,她氣到全身發抖,又無力地松下肩膀。
“難道我說錯了嗎?”
然後……
女孩腳步不穩,撞到她懷裡。
喻鸢依稀回想起,當時的蘇棠梨像是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在洗手間外是前來找蘇棠梨的經紀人。
女孩害怕極了,一把将喻鸢推到了隔間中。
“我被人灌酒,我沒主動喝,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女孩的下巴上有個青紫色的手指印,她的頭發亂了,身上的裙子也被酒水打濕。
像是隻皮毛被淋濕了的名貴小貓。
喝了半醉的女孩,身體逐漸發燙,意識模糊,循着涼意,親上了喻鸢的唇。
喻鸢舉着酒杯回到了蘇棠梨之前的包間,“她喝醉了,我陪你們喝怎麼樣?”
之後再也沒有人敢欺負小貓。
喻鸢英雄救美了。
把大美人從風塵中解救出來。
……
一隻手拿着酒杯,另外一隻手快速翻閱abo虐戀甜文的喻鸢從回憶中脫離。
“什麼不入流的資源,也配讓棠棠去參加飯局?”
喻鸢把小說頁面關掉,雜技似的不看屏幕,單手盲打發消息給朋友,
“把你那最好的資源給我老婆。”
朋友:“?”
朋友:“你老婆???你前妻?你倆還沒離婚?”
喻鸢:“你盼點好的吧。”
……
躺在主卧床上的omega抱緊了沾上alpha信息素的枕頭。
她把身體縮成了一個貓團子。
omega用被親腫了的嘴唇蹭蹭絲織枕套,
真好,她的alpha還願意标記她。
在知道她無法生育的情況下,還願意親她。
她的alpha不知道的是,這段婚姻是她算計來的。
在五年多之前,剛入行的omega被一群alpha投資人團團圍住,逼她喝酒,酒精會引發她的發情期。
蘇棠梨當然是沒喝,卻在關門前看到了閑散靠在隔壁包廂沙發上的稠麗張揚的alpha。
她眼熟那張臉。
見過一次就不會忘。
然後她喝了兩杯酒,悄悄把自己的下巴按青,逃出包廂,掐着點去洗手間……
某個肥頭大耳的投資人說得沒錯。
“小姑娘剛入行,很難獲得好資源,所以需要靠山。”
但她不打算被動被挑選。
蘇棠梨從來不是什麼小白花,她要一心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