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于這些亮閃閃的珠寶沒什麼興趣,但她知道喻鸢的要求很高。
然後,她在命運的指引下路過了這家店。
好消息是,喻鸢确實喜歡。
壞消息是,喻鸢在和另一個女人看鑽戒。
omega站在店外,隻覺得渾身的血液瞬間冰涼,血液如同逆流,不然讓她窒息,心髒傳來了快要報廢的咚咚響聲。
這或許隻是一個誤會。
但那個女人摟着喻鸢的胳膊。
鑽戒映照在她們的無名指上。
很般配。
那個女人和喻鸢在一起時沒有試探,沒有小心翼翼,反倒像是青梅竹馬。
什麼人會在結婚之前一起去看鑽戒?
蘇棠梨無數次想要詢問,卻擔心是自己想得太多。
時間慢慢流淌,當初的答案已經變得不再重要。
鑽戒很好,隻是太曾經戴在别人的手上。
……
喻鸢在院子裡修剪月季。
手機裡正在和人通電話。
“表姐啊,我身邊的人說你要和嫂嫂離婚。”
電話裡的小姑娘聲音脆生生,“我把造謠你要離婚的人給揍了一頓,放心吧,我不會相信這種風言風語。”
喻鸢:“……你,好好讀書,别操心這些有的沒的。”
小姑娘發出了一聲慘絕人寰的哀嚎。
“我和我媽說我不想讀書,我也想闖蕩娛樂圈,我媽讓我滾出去。”
喻鸢;“你媽是對的。”
手中剪刀,寒光一閃,一朵嫩黃色的月季落在地上。
月季花開到最盛處需要剪下來,不然隻會平白消耗枝幹的養分讓整枝都變黃。
“可是我看你們混的風生水起,嫂嫂還是影後,我怎麼不算是有人脈……”
小女孩發出了寫不出論文的絕望叫聲。
她已經在國外吃了兩年的幹巴面包,她現在的精神狀态很精彩。
小女孩嘟嘟囔囔,“你和嫂嫂千萬别離婚,你倆的結婚鑽戒都是我選的,等我今年暑假回國,我要給嫂嫂當助理,跟在嫂嫂身邊吃香的喝辣的。”
等她今年暑假回國,她要給國内的餐飲業一點小小的震撼。
喻鸢心想等你回國,我倒是可以給你看看離婚證。
小表妹這通電話除了聯絡感情外,更重要的是需要一些論文數據,喻鸢給了她幾個電話,讓她自己去問。
她們兩人從小一起長大,父母隻有喻鸢一個獨生女,擔心她從小沒有夥伴,把小表妹提溜過來和喻鸢玩。
之後家長發現喻鸢小小年紀居然開始抽煙喝酒燙頭,總是把那玩意兒染成個綠的和粉的,就愧疚地把小表妹給還回去了,擔心喻鸢帶壞了那麼好的姑娘。
挂掉電話後,喻鸢把園藝垃圾清掃完,回到房間裡整理東西。
拉開抽屜,喻鸢拿起放在最裡面的戒指盒。
方鑽鑽戒躺在黑絲絨戒指盒裡,五年時間對鑽戒的影響微乎其微,就像愛意終會永恒。
喻鸢小心拿出來佩戴在無名指上。
其實她總是戴,隻是不在蘇棠梨面前戴。
她的蘇棠梨很正經,性格冰冰涼,她這段關系是強扭來的,想必蘇棠梨也不樂意她總是佩戴着具有約束意義的鑽戒。
喻鸢的圈子不幹淨,不适合出淤泥而不染的大美人。
所以喻鸢索性不把人帶去,免得污了她的眼睛,本來老藝術家就嫌她不正經,看了那些人隻會更讨厭她。
隻是那群狐朋狗友膽敢說蘇棠梨一個字的不好,都會被戴着鑽戒的喻鸢揍一頓。
還沒等喻鸢從思緒中出來,門口一陣咚咚咚的敲門聲。
鑽戒被放進戒指盒裡,喻鸢趿拉着拖鞋去開門。
景簇:“蘇棠梨喝醉了,你快扶住她。”
門一開,一個軟綿綿的人倒在了她懷裡。
滿身酒氣。
瘋狂蹭蹭。
喻鸢眼眸一沉,“誰讓她喝酒?”
真是不要命了。
景簇:“拍攝需要微醺狀态,導演準備了半杯伏特加,結果蘇棠梨在沒人看着的時候,喝了半瓶下去。”
這是上趕着把自己灌醉的節奏。
大貓貓瘋狂蹭蹭。
景簇把人送到後就開車走了。
喻鸢把人放在沙發上,挑起她的下巴淡淡道,“知道自己不能喝,還在外面逞什麼強。”
酒香貓貓。
omega眼中水光潋滟,她擡起軟軟的手臂勾住了喻鸢的脖頸。
“我發情期了。”
喻鸢嗓音一幹,喉嚨滾動,“我給你熬點醒酒湯。”
說要去熬醒酒湯,她的腳步卻像紮了根似的,沒有挪動分毫。
從前蘇棠梨在她的面前永遠是體面的優雅,從容,淡定的像是一尊神女雕像,叫人不敢亵渎分毫。
“我發情期了,你都不願意碰我?”
“喻鸢,忘記那個人吧,我想和你做,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做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