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竹盛歎了口氣,實話實說:“好吧,現在摸着它們也覺得惡心。”
夏油傑說:“那裕一為什麼要當咒術師?”
竹盛仔細回想說道:“因為悟要當吧,再加上多鍛煉鍛煉提升體術也蠻好的。”
夏油傑沉默了。
影院的廣播開始循環播放入場信息。
竹盛起身對夏油傑說:“走吧,電影要開場了。”
夏油傑卻沒有動,他低頭從竹盛的手中接過票說:“我們不去了。”
竹盛有些吃驚,說道:“票都買好了,現在應該退不了吧。”
夏油傑把兩人的票丢進垃圾桶裡,說道:“裕一其實不喜歡這部電影吧,畢竟裡面的怪物就是黏糊糊濕哒哒的那種。”
夏油傑笑着說:“不喜歡的事情就不要勉強了,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
**
兩人從電影院出來,夏油傑主動提出要請他吃烤肉。
竹盛很驚訝說他請對方還差不多,畢竟自己上一門作業沒被挨罵就是因為夏油傑的指導。
夏油傑說:“不對,是和悟的作業比,咱們都算及格。”他頓了頓,道:“而且,今天把你喊出來看電影,但是電影也沒有看成,就當是我的補償吧。”
兩個人在烤肉店吃到了将近十一點,才打車回高專。
二人都坐的後排,甫一上車,竹盛已經開始犯困了。
在車輛的颠簸中,他的頭東點點,西點點,找不到支撐的地方,正掙紮着于昏昏沉沉之間,突然自己的身側好像多了個穩定的熱源。
竹盛沒有睜眼,腦袋一歪挨在那塊緊實溫熱的布料上,剛剛好。
他沉沉地睡了過去。
竹盛是被人晃醒的,他揉了揉眼睛,發現出租車已經停在高專門口了。
竹盛扭頭,自己的身側緊挨着自己坐的就是夏油傑,但是進入車輛裡面的時候,兩個人應該是分坐兩頭靠窗的位置才對。
竹盛在心裡問道:【我路上是不是靠着夏油傑的肩膀睡着了。】
系統說:【是。】
系統繼續說:【不過是他自己靠過來讓你枕的,所以不必太為他感到抱歉。】
【不,你這樣說我更不好意思了。】
竹盛心聲歉疚,邊開車門邊問道:“我是不是睡覺的時候打擾你了,不好意思啦。”
“你太客氣了。”夏油傑說,“我們是朋友,這是應該的。”
他下車,揉了揉自己的右肩膀,眼睛彎彎,打開車門說:“到了,我們走吧。”
兩人在三樓的宿舍門口分别,竹盛回到自己的房間,關門,隐約看見一個白色的影子從自己的房間外一閃而過。
他眨眨眼,同時從門外探出頭去。
門外是學生宿舍的木制長廊,此刻已經接近淩晨,因此一盞燈也沒有點亮,兩頭都是黑洞洞望不到邊的走廊。
是自己眼花了吧。
竹盛合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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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今年的京都姐妹校交流會你們和二年級的前輩們的一起參加。”
場下的五條悟大少爺率先反駁:“那有什麼好打的,勝負不是一眼皆知嗎?”
夜蛾說道:“這是慣例,雖然說我們這一屆一連出了三個一級術師,的确罕見,但是也不能因為這個就不舉辦一年一屆的京都姐妹交流會。”
夜蛾說出了那句所有班主任都會說的話:“總之,勝負不重要,從這場比賽中積累經驗,結實夥伴,才是姐妹交流會舉辦的最終目的。”
五條悟在講桌下惟妙惟肖地學夜蛾說話,“總之,勝負不重要……”
夏油傑在一旁很捧場地笑出了聲。
夜蛾的臉上露出青筋,“下課!”他惡狠狠地道。
竹盛有些驚訝,問身邊的夏油傑:“居然沒懲罰你們。”
另一邊的硝子轉着筆說:“可能是他要競選校長了吧,所以要和學生要搞好關系之類的。”
還沒走出班門的夜蛾捏碎了手中的粉筆。
第二節課還是夜蛾的課,五條悟和夏油傑因為上節課不遵守紀律的原因,被喊出去罰站。
五條悟抱怨說:“什麼鬼啊,本來夜蛾不準備懲罰我們的吧,要懲罰也應該懲罰戳中他心事的硝子。”
他憤憤道:“這不公平。”
夏油傑說:“他現在是比較敏感。”
五條悟樂不可支地笑了一會兒,覺得夏油也有點幽默在身上,他順嘴一問:“你上周三和我分開後又跑回去看電影了?”
夏油傑說:“沒呀。”
五條悟說:“哦。”
五條悟繼續說:“那下周的姐妹交流會你去嗎?”
夏油傑說:“不去不行吧。”
五條悟說:“隻是有監控,到時候祓除咒靈的時候,‘一不小心’打壞幾個不就行了。”他繼續說:“交流賽嘛……打咒靈簡單,主要是那麼大一片地方,找它們有些麻煩,我說,要不咱們翹了吧?”
夏油傑想了想,皺起眉頭:“那豈不是留竹盛一個人去打咒靈?”
五條悟:“還有歌姬和冥冥前輩啦,怎麼可能有問題,而且……”五條悟不為所動,神情帶着點冷酷的味道,說:“任務目标都是一級以下的咒靈,他個一級術師,能出什麼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