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星:我意哥好帥!
Xiao:意哥要參加地區賽了吧?
YYii:對,這周五到周天。
南星星:門票我已經買好了~
南星星:燈牌也訂好了~
南星星:@一泉超人你回來的票買好了沒有。
一泉超人:好了。
一泉超人:[購票截圖.jpg]
Xiao:[三金鼓掌.gif]
Xiao:你們好好給意哥加油,我就隻能熬夜看直播了。
大學已經開學。
許聞意從小在學習上沒讓蕭雨琴操過心,但架不住一門心思在遊戲上,高中時期成績不差但也不算拔尖。浦外的高中部在教育規劃上是強項,本來給他拿到了首都一所大學的保送名額,但因為要結婚,許聞意最後還是參加高考,志願填了新浦市本地的一所普通一本。
曲南鑫在另一所新浦本地的高校,杜泉在首都,而季曉理則是到國外念他喜歡的文學專業去了。
這次東部賽區的決賽場館就在新浦電競文化中心,曲南鑫自是不必說,早就翹首以盼,卡着放票點買了決賽三天的票,杜泉也是提前請好假,要到現場給許聞意加油。隻有季曉理,半個月前剛剛飛出國,現在不好回來。
許聞意晚上還要繼續訓練,看了眼消息,發了一句不要外傳後便關了群聊天。
坐回位置後馬上要開下一把,等加載的時候又撈起手機,把照片轉發給齊珩。
許聞意:[照片.jpg]
許聞意:哥,這是我的隊服。
然後才鎖了屏幕。
齊珩收到許聞意的消息時,整個珩宇隻剩總裁辦公室還亮着燈。
他忙了一天,雙眼裡滿布血絲,整個人看上去疲憊至極。
看完最後一份文件,齊珩把電腦屏幕鎖上,随後摘掉眼鏡扯松領帶,右手虛握拳頭撐着額,靜靜地閉目休息。
珩宇的全體員工,最近日子都不大好過。
齊珩這周的狀态變化十分明顯,對工作更加嚴苛,說話壓迫感十足。一位同為Alpha,對信息素比較敏感的高層管理,在偶然和他一起擠電梯時,還聞到了一絲信息素的味道。
種種迹象表明,老闆進入了易感期,大家隻能更加小心翼翼地幹活。
張欣作為齊珩的秘書,這兩天時不時收到小夥伴私聊,全是來找她打探消息的。
[ 欣姐,今天齊總狀态怎麼樣呀? ]
[ 哎,昨天我們組長挨了一頓罵,我看他現在都沒緩過來。 ]
[ 啊啊啊啊,求老闆娘大發慈悲,趕緊回來安撫一下老闆吧。 ]
其實齊珩上周開始就有些征兆了。
經張欣觀察,結婚後一直按點下班的老闆又開始在公司加班,讓她訂的花也停了。最大的可能是許先生因為什麼原因不在家,或者小兩口鬧了矛盾吵了架,但真實原因不得而知。
隻是上周五的時候,老闆本來很高興,讓她重新買了花。張欣本以為終于守得雲開,卻沒想到周一上班時齊珩的狀态反而嚴重起來,反常得很,也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
上周的預選賽結束後,許聞意有一個兩天的小假,不過地區賽決賽在即,他最後還是留在基地加訓,和隊友一起在訓練室泡了兩天。
這次休假原本是他進入FOG後第一次回家,周五晚上臨時改了主意。
和齊珩打電話說這事兒的時候,他正在家裡自己學着給花束剪枝插瓶。
齊珩知道這是許聞意第一次參加線下比賽,沒有多說什麼,叮囑他注意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勞逸結合,不要有太大的壓力後就挂了電話。
隻是再沒有心思整理那些花,最後全都掃進了垃圾桶。
陡然低落的心情很快就誠實地反應到了身體上。
齊珩知道自己進入了易感期。但他常年自我克制,信息素并未完全失控,因此不打算張揚,慢慢扛過這一陣就好。
卻沒想到這幾天,他的症狀會惡化得這麼明顯。
*
閉眼休息了十來分鐘,齊珩也沒有感覺到些許輕松。
微訊的提示音忽然響了兩聲,他抓起手機,看見許聞意發來一張照片。
照片中的Omega穿着戰隊隊服,對着鏡頭站得放松,臉上沒什麼表情但眼睛很亮,訓練室的頂燈在他的輪廓上鍍了一層明銳的光。
FOG的隊徽做成了印花融合在隊服的設計裡,一把□□M9手槍,槍口一發射出的子彈似要破空而出。
看起來隐有鋒芒。
齊珩端着手機出神地看了很久,直到手機自動鎖屏,光線暗淡下來,熄滅的黑色屏面中照出一張疲倦又憔悴的臉。
他已經處理完今天的工作,該回去了,這一刻卻突然升起滿心的煩躁和抗拒。
齊珩重新把手機解鎖,給周揚發了條消息:有空嗎,出來喝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