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開隔離貼的一瞬間,Alpha信息素像瘋漲的雨林,将許聞意密不透風地困入其中。
他還記得上一次齊珩易感期時被壓制的感覺,可等了等,腺體卻沒有預想中的疼痛。
齊珩抱着他,仿佛終于得到釋放的許可,咬牙磨着頸環邊,濕熱的唇一下一下印在他的脖子和頰側。
很奇妙的感覺,好像枝條上的嫩葉掃在臉上,軟的、癢的,然後迫不及待地往他身上蹭。
許聞意下意識地躲了一下,又停住了。
他知道齊珩這段時間忍得很難受,可即使并不清醒,動作仍是緩慢而輕柔的。
“等一下……”他側了下頭,單手往後摸索一陣,解開了卡扣。
頸環往下墜着滾到一邊,最後的阻礙被徹底抛開。
許聞意現在也不好過,腺體酸脹難忍,禁制一失,信息素便争先恐後地往外湧。
渴求許久卻得不到的薄荷酒香突然清晰起來,齊珩動作一頓,身體裡所有的難耐終于找到目标。
他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手臂用力,深深吸了口氣,将Omega按向自己的胸膛。
許聞意踉跄一下,悶悶哼出了聲。
他的身體開始發熱,被齊珩勾起的沖動在體内翻湧,比以往任何一次自然發情期都要來勢洶洶。
他知道這意味着什麼,他想趁着自己的理智還在,趕緊帶着齊珩到床上去。
“哥……”
然而一聲話音還沒說完,瞬間就天旋地轉,下一秒,他陷進了床中心Alpha所搭建的巢穴中。
齊珩垂頭,有些失神。
Omega漂亮的脖頸微微仰着,眼眸濕潤地看着他。
那股因為主人的離去而消散的醉人香味重新填滿房間,攀上他的軀體。
擡腿半跪上床沿,再膝行兩步,握住許聞意纖細的腰。
這顆獨屬于他的寶石,終于落入他的掌心。
信息素的交融自然而瘋狂。
每一次呼吸和貼近,都讓許聞意感覺自己仿佛要融化在這搖曳的風暴中。
他唯一能做的,隻有緊緊地抓住那棵托載着他的巨木。
等到意識重新清醒時,許聞意看到了自己緊捏着的,搭在枕畔的手。
他脫力地松開,一條手臂從背後覆過來,指節扣進他的五指。
熟悉的氣息壓在他額邊,他感覺自己的眼角被親了親,“寶貝……成結了。”
愉悅的高點剛剛結束,那是一種讓人極度迷失的強烈刺激。
但此時,齊珩的氣味仿佛沿着他的血液神經、皮膚骨骼,融合進他的靈魂,更讓他飄然欲醉。
身體早就筋疲力竭,于是他安心地放任自己窩了進去——
許聞意睡着了。
……
再次醒來,許聞意懵怔半晌。
卧室裡昏暗而安靜,但齊珩不在,身體裡莫名湧起一陣酸澀的空虛感。
他着急地下床開門,顧不上難受的腰腿,噔噔噔跑下樓去。
一樓燈光明亮,順着聲音很快找到了人。
齊珩正在廚房做飯,一轉身,看見許聞意隻披着一件睡袍,滿臉委屈,光着腳站在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