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晚間工作的時候,林西然的臉色一直退不下去。
那種氣氛下,不是應該親嘴嗎?
親臉什麼的,也太純情了吧。
好在謝雲綏已經回家了,他倒沒有那般局促。
最後一個小時忙了起來,林西然沒時間思考那個吻,面色才恢複如常。
直到一個女生說起,夏爾茶飲店的杯子太簡單了,拍照不太好看,連個LOGO都沒有,林西然才想起來自己本來放學後要跟謝雲綏談的問題。
晚上謝雲綏來接,林西然正色道:“我們店要不要在各平台上開個賬号?”
“開賬号?”謝雲綏雖然在這個世界适應了快一年,但仍然有不懂的。
“就是一種很普遍的宣傳手段,做成一個品牌,也方便我們以後上新産品時,能提前告訴老顧客們。”
說起這個來,林西然眼睛亮晶晶的:“我們得有一個專門的LOGO,那杯子和打包袋上就可以印上LOGO,有的人喜歡在平台上拍照留念,這就是免費的宣傳了……”
謝雲綏安靜地聽着,見林西然興緻盎然,便決定把這件事交給他,然後愉快漲工資!
與此同時,東林市西區警署夜班值班人員收到了一封信。
“誰送來的?”
“不知道啊,剛處理完醉酒鬧事的,一回頭發現就在桌上。”
“監控沒有顯示?”
“沒有,突然出現在桌子上的,跟見鬼了一樣。”
幾人一臉嚴肅的拆開信,掉出來一個U盤,裡面還有一張紙,上面隻有一個地址。
U盤裡也隻有一個音頻文件。
“這是誰搞得惡作劇嗎?”
有個年紀稍小的警員聽說過這種挑釁警署的。
“說不定是匿名舉報,先聽聽。”
幾人湊在一起聽完,而後霍然起身。
“留兩個人,其他人跟我出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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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西然早上第一節課掐着點坐到了紀濤旁邊。
紀濤和女朋友發了半天信息,轉過頭一看,吓了一跳:“你這大早上的,是跑了八百米過來的?”
林西然哼哼:“差不多。”
校門口到教室,不算樓梯的話确實有八百米了。
紀濤小聲:“住校外就是這點不好。”
“告訴你個好消息。”他把手機遞過來,道:“賀一鳴,完蛋了,上新聞了。”
林西然已經很久沒有聽到他的消息了,乍一聽到他的名字眉間還皺了一下。
“上新聞?”
“對,大新聞。”紀濤幸災樂禍。
他把女朋友發來的新聞鍊接轉給林西然,擡頭聽了一會兒課,一分鐘後忍不住又掏手機。
不止紀濤,在場的同學們但凡聽過賀一鳴名字的,都忍不住把頭埋下,傳閱着最新的新聞。
人類的本質是吃瓜,最好還是身邊的人、認識的人的瓜吃得最香。
發新聞的人顯然是得到了什麼額外的消息,一直躲在暗處拍攝,從警署人員進門出門全程高清錄像。
昨晚某一富豪區别墅開銀趴,警署的人抓人的時候,還撞上了幾個人纏在一起亂搞。
新聞視頻開頭就是一副極為吸睛的場面,馬賽克都打不過來。
警署們帶着人排隊上車,出于保護,幾乎所有人的臉都被馬賽克了。
林西然注意到,其中有一個男人的臉,像是不小心般,馬賽克失效了十秒鐘,他的臉清晰地出現在屏幕中央,赫然就是賀一鳴的臉。
這人被抓的時候還一臉的不耐煩,嘴裡在咒罵着什麼,還伸手指着其中一個警署人員的臉。
如此嚣張跋扈,又是唯一一個露臉的,當即被好奇不已的網友深扒出來。
[天啊,竟然是東大的在校生,果然學曆不代表人品。]
這一刻,所有東大的學生仿佛都被人指着鼻子罵了。
于是東大學生紛紛上陣,主動提供不少賀一鳴的黑料來,表示這純屬個人行為,與東大整體無關。
那些平時跟賀一鳴來往密切的人根本不敢說話,說話的都是厭惡他的人。
一時之間,賀一鳴在東大名聲掃地。
紀濤道:“一晚上過去了,警署的人還沒出通報,看起來比我們以為的還要複雜。”
林西然淡淡道:“說不定很快就會放出來了。”
他一向知道,像賀一鳴這樣的人,最會鑽法律的空子了。
果然,中午吃飯的時候,西區警署就出了通報,大意是一群人酒喝多了發酒瘋,打群架,經一夜醒酒和教育後就放出去了。
紀濤憤憤不平:“媽的!什麼打群架?什麼群架要一|絲|不|挂的打?”
林西然倒是很淡定的吃飯。
紀濤瞥了眼室友:“幸好你一眼看出這男的不是好人,不然這會你也得被連累。”
紀濤屬于是很早之前就知道林西然喜歡男生的事,賀一鳴沒追求林西然之前人模狗樣的,在校内風評也不錯,當時紀濤還覺得賀一鳴勉強配得上小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