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我才見到渡躍崖,那時我正和盛限聊天等着午飯做好,盛限跟我說要安排我在這邊上學,等我覺得自己可以了就領我去學校報到。
門口那邊傳來腳步聲,我扭頭去看就看到高大年輕的Enigma正向我和盛限走來,确切的說他好像是沖我這裡來的。
根據記憶裡看到過的渡躍崖的影像我确定這個人就是他,他剃着很短的寸頭,一側的耳邊還剃出了幾道線,皮膚微黑面容線條剛硬,真人看起來比影像裡的更兇戾不好惹。
事實上我很想長成他這個樣子,我覺得他這樣充滿了剛硬的氣息,是會給親近的人安全感的樣子。
也會給不熟悉的人威懾力和恐懼感,我看到他向我走來有一種他要殺了我的戰栗感,心髒都因此緊縮起來,他令我感到不安和害怕,宛如那天那幾個軍官給我的感覺差不多。
“渡渡鳥,他是我們的弟弟,你注意一點,你吓到他了。”盛限這時候出現在我身邊,語氣帶着些嚴厲。
我一個沒忍住噗的笑出來,這不能怪我,實在是盛限給人起外号的本事太厲害了。據我所知渡渡鳥是一種早就滅絕的蠢笨可愛生物,給一個看起來兇惡不好惹的Enigma起這種外号實在是讓人無法不笑出聲。
我發出的笑聲吸引到了他們兩個人,他們都看向我,我有點尴尬的收住笑容低下頭躲避他們的目光,剛才對渡躍崖的恐懼一下子因為這個外号而消失了。
“盛限你閉嘴!誰準許你這麼叫我?”渡躍崖的火氣很大,他真的不叫盛限哥哥而是直呼其名。
他的怒火又轉向我,對我說的話讓我覺得異常刺耳肮髒,“老頭怎麼這麼惡心,竟然帶個小孩回來給我們當後媽,還是個Beta。喂,小婊/子,你跟老頭做過了?”
聽到他的話我擡頭看他,有那麼幾秒鐘我是沒有意識的,我隻模糊聽到盛限很生氣的聲音說渡躍崖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東西,還有就是他剛說完就有些驚慌意外的叫我的外号小松鼠。
意識消失的那幾秒我的拳頭落在渡躍崖的臉上,他應該是因為毫無防備所以才被我打中,我幾斤幾兩我是清楚的,正常情況下我根本不可能和一個訓練有素的軍校生對抗的。
我年輕氣盛又有點沖動,他如果隻是羞辱我就算了,可是他在羞辱我的神明,将潔身自好的宇元帥說的那樣不堪。
找回理智後我滿腔怒火的和渡躍崖對視,我不怕他,也不怕他對我動手,我一字一頓的說:“别侮辱宇元帥,宇元帥怎麼會收養你這麼惡心的人?”
我剛說完盛限就擋在了我和渡躍崖之間,盛限的陰影将我完全籠罩,我知道他在保護我,我這個體格和力量實際上還不夠Enigma一拳的。
“渡躍崖,你已經不是小孩了,但是你總在像小孩一樣做讓人讨厭的事!”盛限訓斥完渡躍崖後抓着我的手跟我說我們出去吧。
我點點頭跟他走沒有去看渡躍崖,也不知道渡躍崖現在是什麼表情。
跟渡躍崖的第一次見面讓我對他厭惡異常,我很讨厭他,以至于他說什麼我都不會去相信或者去思考話裡的含意,我隻聽出了他說的話的惡意。
後來我在想這時候的我要是冷靜的問他為什麼要說那樣的話的話,我的結局會不會被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