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盡可去父親母親那裡這般說,看他們是罰你,還是罰我?”孟雲枝瞧着孟雲苓,眼神中盡是輕蔑,“我已派人去通知父親和母親了,不多時他們便到了,到時候如何解釋,你自個兒想吧。書哥兒,走,我送送你。”
趙淮書被弄得雲裡霧裡,看着形容凄慘的孟雲苓,他猶豫此時走了是不是不大好,不料孟雲枝狠狠拽了他一把。
“書哥兒,你還是如此心軟,隻要你不将自個兒摘幹淨,這種人就永遠地敢纏上來,甩都甩不脫。”
趙淮書此刻也想明白了,轉過身,跟了孟雲枝就走。
兩人走出了一段路,趙淮書才開口詢問:“二表姐,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你真是個傻的。”孟雲枝回過頭來,語氣有些複雜,“趙表弟,你這般的性子,日後可娶了妻,可是要被吃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二表姐,你這是什麼話。”趙淮書不樂意了,“你明知我要同雲禾成親了,你如此這般,是在背後議論自己的親妹子嗎。”
“呵,趙淮書,你真是膽肥了,還是被那個小狐狸精迷了心智?”孟雲枝不氣反笑,走上前去戳了戳趙淮書的心口,“我這是為你好,我們才是骨血至親,才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我與二表姐自然是親人。”趙淮書梗起脖子,“但是我即将迎娶雲禾進門,也不能允許表姐這般說我未過門的妻子。”
孟雲枝覺得眼前的趙淮書有些不一樣了。
對于這個表弟,她一直是不大能看得上的,這個表弟除了有一張好面皮,旁的地方都軟弱無能,而且自小就喜歡癡纏着她,她從來不将他放在心上。
可是如今,他居然會為了别人這樣說她了?
孟雲枝突然覺得心裡不是滋味。
好像一直屬于自己的東西被旁人搶走了。
“那孟雲禾不過是個庶出的,和我們終究不是一路人,趙淮書,方才若不是我救你,你就要娶那孟雲苓了你知道嗎?”孟雲枝微微仰頭瞧着趙淮書,“她們這些庶女,慣會耍手段,連那樣的龌龊事兒都做得出來。雖然我不知曉孟雲禾用了什麼手段令你對她念念不忘,但日後你便會後悔的。”
“表姐,你太過分了!”
趙淮書十分生氣,但他一向好脾性兒,眼前的人又是他的親表姐,他也不能做出無禮之舉,他隻得轉過身,不再理會孟雲枝,甩袖而去。
“趙淮書!”
孟雲枝突然大叫了一聲。
趙淮書握緊拳頭,沒有回頭。
“趙淮書,你從小就喜歡我,打小就纏着舅母說早日向我提親,這些難道你都忘了嗎?”
“二表姐,那時候少不更事,并不通曉情愛之事。”趙淮書聽她舊事重提,隻覺得耳根子都紅了,“請表姐原諒我兒時的冒失,表姐出嫁在即,我就祝表姐琴瑟在禦,莫不靜好。”
趙淮書說罷,便一溜煙地沒了蹤影,好像生怕孟雲枝再說出些什麼。
“好個少不更事,好個琴瑟在禦,莫不靜好...”孟雲枝捏緊了拳頭,“我的東西,從來都不能讓給那些身份低微之人,我偏不叫你們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