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沅跟顧沉骁,誰也沒當回事。
“初戀啊。”顧沉骁說,“你節目裡說的,你們相識于船上,他是水手。”
奚沅拍了下額:“哦哦,你說這事啊,嗐呀,這是我編的故事,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嗎?”顧沉骁挑了下眉,似乎還有些遺憾,“我聽你講述的時候,看你真情實感的樣子,還以為是真事。”
奚沅笑了笑:“我們是演員啊,這點演技都沒有,還怎麼演戲。再說了,節目上說的話,哪裡能當真。”
顧沉骁搖頭:“不像故事,我總感覺,像是你的真實經曆。”
“不是不是。”奚沅急着否認,“我哪有那麼離奇的經曆?而且我從來沒去過海邊,也沒有坐過船。”
斜對面的車窗緩緩降下,一道低沉清冽的聲音響起:“是嗎?”
奚沅順着聲音看過去,與周驚鴻冷戾痞邪的眼神對上,吓得一抖。
她頓時感覺氣溫驟降,地庫瞬間變成了冷庫。
周驚鴻輕輕勾着點嘴角,神态又痞又冷,朝她招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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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沅徹底體會到了什麼叫大型社死現場!
她柔柔靜靜地坐進車中,雙腿并攏,兩手放在膝上,坐得規規矩矩,比小學生坐得還闆正乖巧。
身旁男人在打電話,聲音是她從未聽過的冷冽,不,剛才聽到了。
他說“是嗎”以及“過來”的時候,語氣就像現在這樣,冷冽如霜。
“嗯,好,我知道了。”
“先不急着答複,開完說明大會,再考慮投資的事。”
他手中的電話剛挂,中控台上另一部手機又響了,他面無表情地撈起,接通。
“暫時有點事,下午不回去了。”
挂了電話,他轉頭看奚沅:“去哪兒?”
奚沅說出劇組的地址,又小聲補充一句:“您要是忙,前面路口放我下來,我自己打車過去。”
周驚鴻吩咐了司機一聲,把手機往中控台上一扔,捏了捏後頸,慵懶地往椅背上一靠,再次恢複了那身痞野浪蕩勁兒。
“沒去過海邊?”他半邊身子斜着壓向奚沅,“也從沒坐過船?”
奚沅緊抿着嘴不說話。
周驚鴻長臂一伸,勾住她肩,手握着她圓潤柔軟的肩頭,把她按進懷中。
他像個十足的痞野浪子,手從她肩頭滑到腰上,摟着她腰,低頭貼近她臉說話:“但上過床。”
奚沅:“……”
她呼吸一緊,心慌意亂。
周驚鴻忽然咬了下她唇:“想跟我撇清關系?”
奚沅感覺自己快要碎了,抿着唇用力搖頭。
“沒,沒有……”
最主要的是不敢。
周驚鴻輕笑了聲,伸手撥開擋在她臉龐的頭發,指背輕輕蹭着她因高度緊張而泛紅的臉。
“臉這麼紅,是緊張還是害羞?”
奚沅沒法接話,怎麼說都是錯。
她要是說緊張,他肯定會問“為什麼緊張,是害怕還是不想見到我”,她要是說害羞,他指定會說些騷話逗她。
所以幹脆不說。
“緊張還是害羞?”
周驚鴻卻不打算放過她,還很有耐心地挑逗她,指背沿着她臉蹭到她領口,在她領口處緩緩摩挲,突然五指伸展,進入領口。
奚沅吓得一抖,慌忙按住他手,擡起頭,怯怯地看着他。
周驚鴻痞氣地勾唇:“不讓碰?”
奚沅從上車就繃着身體,也繃着神經,從身到心都繃成了一張拉滿的弓,繃得幾乎要斷裂。
她嫣紅的唇輕輕顫抖,眸中像盛着一汪清亮的水,輕輕一眨眼,水珠就能滾落出來。
周驚鴻擡手輕撫着她臉,笑了聲:“真不經逗。”
粗粝的指腹擦過她鼻翼,他低下頭吻她,含住她柔軟飽滿的唇瓣,輕輕吮咬。
奚沅被他咬得微微一顫,緊繃的身體徹底松懈下來,水一般軟在他懷中。
她突然莫名地委屈,臉貼着他胸膛,無聲地流淚。
周驚鴻拍了拍她背,低聲安撫:“别哭,又沒兇你。”
奚沅聲音軟着聲哽咽:“可你吓到我了。”
周驚鴻笑出聲:“倒成我的錯了?”
奚沅在他身上蹭了蹭眼淚,擡起頭,眼眶紅紅地看着他:“你剛才好吓人。”
桃花眼微微一眯,男人神态痞浪地笑着看她:“你之前也是這樣說。”
“有嗎?我什麼時候說過。”奚沅迷茫地眨了眨眼。
她微仰着頭,一雙水汪汪的小鹿眼,純澈潋滟,分外勾人。
周驚鴻被勾得心癢,喉結滾了滾:“有。”
他低下頭,輕輕含了下她白嫩豐潤的耳垂,在她耳邊沉着嗓音說,“第一次做的時候,你說好吓人,都吓哭了。”
奚沅:“……”
她想跳車!
周驚鴻直接把她抱在了腿上,用微微帶着些胡茬的下巴蹭她頸:“軟軟膽子這麼小,可怎麼辦,還會不會被吓哭?”
奚沅:“……”
她扭身看着車窗,思索跳車的可能性。
周驚鴻卻扳過她臉,猛地吻住她唇,直到把她吻的呼吸急促才松開,抵住她額喘息着說:“想吓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