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互相争執起來,誰也說服不了誰,花音習以為常,她站起來,一手牽一個:“那下次我們寫信給電視節目,問問他們哪個更厲害吧!”
兩個小孩瞬間接受了她的建議,又心平氣和地坐下玩樂高。
赤司看着花音,心想:自己的朋友,很厲害。
手冢則在想:花音肯定覺得最厲害的是閃亮神奇少女吧。
花音玩着玩着,想到了昨天吃晚飯時媽媽對自己說的話,她問夥伴們:“你們過兩天出去賞花嗎?”
春假在三月到四月間,正是櫻花盛開的時候,附近路邊的櫻花也開的正好,手冢家就決定等過兩天的休沐日一起去賞花。
濑尾搖頭:“我家前陣子在鄉下已經吃過團子了。”對于結月來說,賞花隻等于吃賞花團子,吃過了就算賞過了。
高尾也一樣,他們賞花也是去鄉下賞的:“鄉下人不多,找到一片山坡,就可以獨占好幾棵大樹!”
赤司:“我假期要學别的東西。”比如小提琴、鋼琴、書法和馬術,每天還要練習打籃球。
手冢花音好奇:“還是學國際象棋嗎?”
赤司搖頭:“老師說我的國際象棋隻需要多和别人對弈,然後多參加一些比賽,國際象棋的學習算是結束了。”
花音:“對、對弈?”這個詞語對于五歲的孩子還太複雜了。
赤司:“就是和别人下棋比賽的意思。”
花音:“那我可以和你一起比賽嗎?”
赤司猶豫了一下,說:“可以,如果你有不會的地方就來問我吧。”
他其實不止學了國際國際象棋,圍棋、将棋、黑白子棋他都有學,都處于要多練習的階段,如果花音感興趣的話,他都可以教她。
所以賞花的那天隻有手冢一家人,他們也考慮到正是賞花期,千鳥淵公園附近一定有很多人,特意在前一天就準備好了飯團和便當,在天邊隻有一絲亮光的時候,就把兄妹兩放到兒童座椅上繼續睡,大人們則開着車往千鳥淵公園那邊趕。
像他們這樣有經驗的家庭不少,但是也不是所有人都會為了一次完美的賞花而起個大早,所以他們找到了一個非常好的地點,彩菜就在樹的正下方鋪好了野餐墊,用便當盒把墊布壓住,這時候爸爸和爺爺抱着孩子過來了,手冢國光在被爺爺放下的時候就醒了,但是花音一向貪睡,爸爸抱着睡覺也挺習慣的,就這麼堅持睡到周圍熱鬧起來。
遊客多起來了,彩菜給女兒重新擦了擦臉,又讓她用漱口水刷了牙,叮囑道:“吃了飯我們就去劃船,但是要和媽媽約好——”
手冢國光:“不在船上亂蹦亂跳。”
手冢花音:“不伸手碰水面!”
手冢國晴正在調試相機,聽到妻兒的對話,忍不住對着他們拍了一張。
今天的手冢爸爸,就是個無情的拍照機器。
孩子們吃飯團吃到腮幫子鼓起來的樣子,要拍;孩子們坐在小船上擡頭看垂下的花枝,要拍;妻子站在樹下賞花,要拍;最後還要請好心的遊人幫全家人一起拍好多張合照。
到了中午,賞花的人群隻多不少,兩個孩子玩了一上午都快耗光電量,起碼花音已經在揉眼睛了。
手冢國一接過花音,說:“可以收拾東西回去了。”
回家後花音就躺在沙發上睡着了,手冢國光看了妹妹一會兒,拎着小水壺去院子裡給樹澆水,因為他一開始就表現出了對這兩棵樹的興趣,彩菜就買了個兒童水壺給他,還教他該怎麼澆水,比如夏天的時候隻能早上和晚上澆水。
手冢國光看着院子裡不同的兩棵樹,踮起腳,伸手比了比自己和樹的高矮。
夠不着......手冢國光看了一會兒樹,又去拿網球拍,對着牆練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