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赤司難得的休息日,平時上完所有的課,晚上他還會堅持練習籃球,所以幾乎沒有休息的時候,但是休息日這一天,白天的時間是完全空出來了。
于是他一大早吃了飯來找花音玩,正好碰上了出門去俱樂部練球的手冢國光。
“早上好,手冢。”赤司和他打招呼,手冢也跟他打了招呼,又說:“花音現在在吃早飯。”
赤司:“沒關系,我可以等一會。”
花音看到赤司進來了,趕快把冰果汁喝完,讓媽媽把自己抱下椅子。彩菜看着女兒的兒童椅,心想也該和女兒商量一下,把她的椅子換掉。
“小征,早上好!”花音戴上帽子,拿出準備好的小抄網和透明的塑料盒子,“我們去公園抓獨角仙吧!”
這是昨天晚上赤司和花音商量好的事情,所以赤司也是戴着帽子拿着全套裝備出門的,就是出門前還被媽媽拉着拍了幾張照,他不明白這有什麼好拍的。
他們準備去的地方是經常去玩的公園,那邊樹木多、位置也大,還有滑梯、跷跷闆、秋千這些設施,即使是夏天也有不少人在那邊休息。
他們剛到公園門口,就聽到了裡面别的小孩吵鬧的聲音,兩道身影從他們面前呼嘯而過。
“笨蛋侑士,膽小鬼侑士,要不是你大喊大叫,我的象丸就不會被吓跑!你給我站住啊!”一頭淺棕色頭發的忍足謙也跟在自己的堂兄後面窮追不舍,“你趕緊想辦法把我的象丸抓回來!”
深藍色發色的忍足侑士在前面跑得氣喘籲籲:“都是你要突然拿象丸出來吓唬我——”
花音聽了一會兒,問赤司:“他們說的話我有點聽不清楚,你能聽懂嗎?”
赤司見多識廣:“他們說的是關西地方的方言吧。”
兩個男生可能在公園裡追逐了好幾圈,沒有跑一會兒就在赤司他們面前停了下來。
忍足侑士用手撐着膝蓋,垂着頭喘氣:“而且今天出來,我們誰都沒有帶網,怎麼抓啊?”
他直起身子,正想在公園裡找點什麼工具幫堂弟把他心愛的象丸抓回來,一下子就看到了全副武裝站在公園門口的赤司和花音。
“啊!有了!”忍足侑士拍着堂弟的背,“你看!”
赤司就看着這兩名男生你推我我拉你、扭捏地走到他們面前:“那個,請問能借你們的網子用一用嗎,我堂弟的象丸飛到公園的樹上了,我們想把它抓回來。”
赤司不介意,他說:“你們是剛搬來這邊的嗎?”
忍足侑士一拍腦袋,想起來還沒有自我介紹:“我是忍足侑士,他是忍足謙也,我們是和大人過來旅遊的,暫時住在這附近。”
赤司:“我是赤司征十郎,她是手冢花音,我們就住在附近。”
忍足謙也苦着臉:“象丸是我拿零用錢買的,要是不見了就糟糕了。”
花音驚訝:“象丸不是蟲子嗎,蟲子是可以買的嗎?”她一直以為獨角仙或者鍬形蟲都是靠自己抓的。
忍足謙也撓撓頭發:“可以吧,我們那兒的商店街還有專門賣這種的店鋪。”來東京之後确實沒有見過。
赤司&花音:富人區小孩。他們有限的生活經曆中真的沒有見過這樣的店。
花音把網子遞給忍足謙也:“那我的網兜借給你們吧。”
赤司想了想,說:“不如你們等一會兒,我們再回家拿兩個網兜來,和你們一起抓。”
忍足侑士:“哇,你人真好,多謝你!”他的關西口音讓赤司也半懂不懂,但是大概知道他在道謝。
夏季的早晨,陽光已經很耀眼,但是公園裡的樹木繁茂,陽光隻能在地上留下一塊塊光斑。
四名小孩仰着頭,在公園裡打着轉,尋找那隻“特别大”的獨角仙。
花音仰着頭看了一會,遲疑地說:“要是象丸飛到别的地方去了怎麼辦?”
忍足謙也苦着一張臉:“不要這樣啊,我養了象丸好久呢,它不會逃那麼遠吧?”
忍足侑士擦了下汗,他說:“要不然去找點水果挂在樹上,等象丸過來吃,它肚子餓了就會出來的吧。”
赤司和花音紛紛側目:“獨角仙吃水果的嗎?”
他們其實是看了電視上的獨角仙生态特輯才決定今天出來抓獨角仙,但是特輯上面隻介紹了獨角仙的種類,沒有提到他們吃什麼。
忍足謙也的脖子也酸了,有些沮喪:“那我們要等多久啊。”他坐到花壇邊,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盒子,悲從中來,“象丸嗚嗚嗚嗚——”
花音吓了一跳,她還沒見過這種說哭就仰頭大哭的男孩子,畢竟身邊的東京男孩們都比較,矜持?内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