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尾堅持練習了半個月,終于在班級組織春遊前練成了後空翻。
在體育課上練習成功後,高尾重重地吐出一口氣,也沒有要表演好幾次的心思,像是放下什麼重擔一樣,加入了忍足他們的足球比賽。
赤司:“我沒想到高尾這麼不服輸。”
手冢:“隻是在面對濑尾的時候會這樣。”他們倆正商量着打網球,為了能在體育課上更好的練習,手冢有時候和忍足練習,有時候和赤司對打——赤司學會網球之後又去學習羽毛球,花音隻能說擅長運動的人可能學什麼都很快。
最近的體育課上,花音想邀請同學打羽毛球都找不到人,大家更喜歡網球、籃球、足球,甚至打乒乓球的人都比打羽毛球的多。
她抱着羽毛球拍站在網球場邊,眼巴巴地看着哥哥和赤司。
赤司:“就一局,接着我去打羽毛球。”
手冢看了眼妹妹又看了眼赤司,心情複雜,“剛才說好的打滿六局。”
赤司冷靜地說:“但是你能看着花音站那裡無所事事一節課?”藤岡正在練習跳箱,結月在籃球場上,目前沒有人能陪花音一起玩。
說着赤司的眼裡透出一點指責,手冢憋悶,他當然也很關心花音,但是也沒有赤司這麼見縫插針吧!
手冢:“我也可以陪花音打羽毛球。”
赤司笑了笑:“那一半一半吧。”
花音就發現平時隻是和赤司練習發接球的哥哥,這一局打的好像帶了氣。
赤司不得不承認,手冢在網球上的天賦就如同自己在籃球上的天賦一樣,都不是普通練練就能追上的,隻是果然——他們都會因為花音的事被挑起勝負欲來!
最後兩人硬是把這一局拖了好久,打完了兩個人紛紛表示不打了,去打打羽毛球換換心情。
花音就看着他們倆拿着羽毛球拍,都要和自己比賽,忍不住左右看了看,“要不然我們再找一個人打雙打吧。”
手冢:“我和你搭檔。”
赤司:“剛才我就想說了,是我先提出打羽毛球,當然是我和花音搭檔。”
花音看着突然争起來的哥哥和赤司,歎氣,“要不然還是你們打吧,我去陪春绯跳箱。”
男生,真是難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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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島老師說這次去上野動物園,會不會帶我們去熊貓館排隊呢?”花音坐在餐桌上,和家人們分享春遊的最新消息。
彩菜回憶了一下學校發下來的“春遊指導手冊”,“你們班安排的時間是周三上午,那個時候人如果比較少的話,老師們會看情況帶你們去熊貓館看看的。”
畢竟去上野動物園不看熊貓的話,簡直就像來東京不去看東京塔和晴空樹。
吃完晚飯,花音拿着指導手冊和哥哥研究動物園裡有哪些動物。
學校為他們規劃的見學路線是從正門進去,直奔旁邊的熊貓館,從熊貓館出來一路上就能看到大象、猴子、北極熊和海豹,再坐上單軌電車去看鸸鹋和小熊貓,最後到達有企鵝、袋鼠、長頸鹿等的西園。
指導手冊的地圖畫的很漂亮,在每一種動物上都标注了平假名,還配上了宣傳圖,花音拿着宣傳圖翻來翻去的看着,興奮地都不想去睡覺。
“這還是我第一次去動物園!”花音指着手冊,“哥哥,你以前去坐過這個電車嗎?”手冢搖頭:“以前去的動物園裡沒有電車。我也是第一次去有電車的動物園。”
花音聽了更高興:“到時候我們可以一起坐動物園的電車!”她心裡生出許多期待來。
每年春天的時候,看着櫻花飄落都會擔心引發女兒花粉過敏的手冢夫婦,根本不可能讓她去人多、動物多、環境變化大的動物園。
要是在企鵝館裡凍感冒了更是不得了。
至于一年級的時候,他們還太小,學校出于多方考慮,沒有進行校外遠足。所以這次真的是這位從小在東京長大的二年級小學生,第一次去動物園。
花音又跑去客廳把以前的相冊翻出來,找到哥哥在幼兒園的時候去動物園旅遊的照片,一張張翻起來:“這個是哥哥和小成在猴子園前面拍的,這張是哥哥和結月在企鵝館拍的照片!”
當天除了帶隊的老師,學校一般還會請一位負責攝影的老師給孩子們拍照,這些照片會送給家長們留作紀念。
花音翻着翻着,發現了一個問題,“哥哥你怎麼拍照都不笑?”
手冢沒有注意過這個事:“有嗎?”他感覺自己拍照的時候都是很正常的表情。
她又往前翻了翻,發現哥哥拍照的時候臉色都很平淡,幾乎沒有露出過笑容。啊,不過和自己的合照就不是這樣子呢。
花音心裡有些高興又有些遺憾:這次去動物園一定要和哥哥多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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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牽好手,乖乖地在門邊排隊,互相檢查一下學生牌有沒有挂好?如果途中要去洗手間要舉手,不可以自己一個人脫離隊伍,記住了嗎?”櫻島老師帶着一群小孩子來到人流交織的動物園,心裡還是有些緊張,學校給一個班級配了三名老師,他們此刻就像牧羊犬一樣将這群突然換了地方的小羊們緊緊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