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祿山?
季馳光好奇的拿着他的報名表看了看:“居然是男生嗎?”
相當少見的存在啊。
雖然現在舞蹈界也有不少神級人物是男性,可是終究隻是少數。
像他們舞蹈社,就陰盛陽衰得厲害,數變為數不多的男性成員,最終還是隻有李白學長扛起了大旗。
西施對這位也有些了解,甚至對方填的那張報名表就是她遞過去的。
對方是個相當熱情的人,雖然眼神總讓她覺得有點不舒服,但是舞蹈技術卻是毋庸置疑。
在填完報名表之後,這位名叫安祿山的新生,甚至還當場即興給她表演了一段,給她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
“對,雖然是男生,但是跳起舞來确實很精彩,稱得上是一句翩若驚鴻。”
當然,前提是不看對方的臉。
如果單論舞姿、技術以及基本功,西施認為對方已經不在自己之下。
但是,如果論起長相……就有點不盡人意了。
出于禮貌,西施猶豫了一下,還是咽下了這句話。
相貌都是爹媽給的,這些話說出來多少有點讓人傷心了。
季馳光前兩天一直忙着和呂雉一塊兒跑上跑下的給呂大爺收拾爛攤子,兢兢業業,堪稱呂家的上門女婿。
因為忙這件事情,所以,無暇分|身之下,社團招新的事情基本上都被她拜托給了西施和趙飛燕。
畢竟,要接納一個新人,中間得篩好幾輪,她隻需要在終選的時候坐鎮大局就行了,剩下的完全可以交給幾個候選接班人去曆練。
“明天終選,大家記得提前到舞蹈教室來,”季馳光擰開筆帽,将安祿山的名字記在了本子上,并将其排為一号種子選手。西施雖然平時脾氣好,但是因為自身有本事,所以眼光也高,不會輕易誇人,既然能被她提到,那想必是有過人之處的,“你和玉娘說一聲,平日裡和男朋友黏黏糊糊的也就算了,明天可一定得到場。”
她掃了一眼安祿山報名表上的特長舞蹈,加重了語氣:“這兩年,胡旋舞是越來越熱門了,去年進來的幾個新人都是擅長跳這個的,我們社團裡最擅長這個的也隻有玉環,她要是不來,明天怕是要麻煩許多。”
社團的主要的幾個負責人各有所長,她最擅長的是劍器舞,西施擅長響屐舞,飛燕獨創掌上舞。
雖然都在各自的領域頗有名聲,但是如果讓她們去評判胡旋舞,多少還是有點門外漢看人了。
幾個人裡面,唯有玉環,最了解這胡旋舞。
明天,她怎麼都得過來一趟。
“我知道了,我會和她說一聲的。”
西施和楊玉環是一個宿舍的舍友,聽見這聲叮囑,點頭應了下來。
季馳光笑了笑,又問道:“話說回來,玉環和李琩進展到哪一步了?”
西施歪了歪頭:“說是差不多準備見家長了。說起來,雖然李琩和我們是同學,但是這幾年同學當下來,我們還沒有見過他父母呢。”
季馳光頭也不擡的記錄着名字:“這我知道,他爹李隆基,也算是個傳奇人物了,李家旁支,自己本事也大,這兩年得了個李世民第二的稱呼。”
就是在女人裡的名聲不太好,休棄糟糠之妻,這種人不管放在哪兒,都是要被人指指點點的。
也不知道這位同學究竟有沒有遺傳他爹的糟糕毛病。
不過,這點就不用對别人多說了。
季馳光目光淡淡,拿起下一張報名表,一目十行的閱覽起來,将這件事情丢到了腦後。
交淺言深不是好事,她和楊玉環隻是朋友,還沒有好到那種地步,貿然談及别人的家事,到時候容易落得個裡外不是人的下場。
……
西施顯然是個非常細心的姑娘,她不僅在當天回去的第一時間就通知了楊玉環,而且為了避免對方忘了這件事情,還特意拉着她一塊兒來的教室。
楊玉環是個體态豐腴的美人,喜歡梳着高高的發髻,雲鬓步搖,風姿天成。
一進門,她就好奇的東張西望:“學姐,李白學長呢?”
李白雖然平日裡不管事,但作為社團裡拿獎的主要人員,他說話還是很有分量的,按理也能夠入選評委才對。
季馳光聳了聳肩,滿臉無奈:“聽說高适不知道從哪兒弄了一壺好酒,是放了二十多年的陳釀,極為醇美,有這壺酒在,你覺得學長今天可能還會過來嗎?”
楊玉環抿着嘴笑了笑,唇邊的一個酒窩越隐越現,明明是豔極的容貌,這會兒看起來卻是滿滿的天真俏皮:“是呢,倒是把這事給忘了,學長活得就跟個酒蟲似的,平時一點普通的白酒都能把他的魂兒給勾走,這回碰上好酒,還不得整個人都飛了?!”
趙飛燕笑道:“聽說為着這壺酒,男生宿舍那邊今天可是鬧騰得厲害,連蘇轼都要親自下廚,去學校食堂那兒借廚房用。為着配菜,還求了阿蕭,求她給他們整治兩道上好的點心下酒。”
“诶?!蘇轼要親自下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