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武剛才說的是真心話。
李治牽起她的手,分開五指,将手穿過手指間的縫隙,雙掌緊貼,十指相扣。
“朕相信媚娘。”
說罷,他就不再開口,叫旁邊急着想看熱鬧的人好生失落。
也叫武媚娘有些驚訝。
“雉奴,不生氣嗎?”
她忍不住問。
“唔,怎麼說呢……”李治牽着她的手把玩,語氣淡淡,“心裡其實早就有預感了啊。”
媚娘這些年在朝政上的姿态越發剛硬,在侵吞勢力時更是貪婪,他作為枕邊人,又怎麼可能一直都察覺不到對方的野心呢?
但是……
“我一開始喜歡上媚娘,就是因為你的眼神啊。”
他笑着道。
那種仿佛無論如何都不會被人打倒的眼神。
就像另外一個世界的他那樣,吸引他的從來不是對方美麗的外表,而是那具美豔皮囊下的野心。
如果武媚娘隻是一個以夫為天的女人,那她早就淹沒在了後宮茫茫人海之中,而不會像如今這般坐在皇後的寶座上,睥睨一切。
……
季馳光和夥伴們開了一場短會,會後,她鄭重的在名冊上劃掉了安祿山的名字。
“……嗯,對,”她抱着名單走出活動教室,一邊走,一邊和電話那頭的公孫小姐聊天,“确實是個舞跳得非常好的人,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單是看着,就讓人覺得心裡毛毛的,不舒服極了。”
“這樣啊,可能是真的合不來吧,有些人可能天生就氣場不合,這種事情沒有必要強求,”電話那頭的公孫小姐語氣溫柔平緩,聲音悅耳,“對了,他叫什麼名字來着?”
“安祿山,聽名字的話倒像是漢族的,不過,看着倒像是少數民族的長相。”
“……安祿山?”
聽着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不對,季馳光的眉頭微微蹙起:“學姐,怎麼了嗎?”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個名字……總覺得心裡有些不舒服。”
公孫小姐捂着自己的心口,眼中帶出些許不敢置信。
她一向是個平和冷靜的人,性子大方體貼,可就在剛才,一股前所未有的強烈怨恨的情緒伴随着這個名字席卷了她的全身。
安祿山……
她在心裡咀嚼着這個名字,隻覺得每多念一遍,心中積攢的沉重怨毒就深上一分。
奇怪,她明明沒有和這個人打過交道,為什麼會……
……
“這個叫安祿山的人可真是有夠不讨喜的。”
長孫皇後在經過一番觀察之後,下了這個定論。
不管是誰,好像都跟這個人有仇似的。
哪怕是表現得相對陌生的西施和趙飛燕,都對這個人喜歡不起來。
“說不定,他們前世都是我們大唐的子民,”李世民攥着藥瓶,無奈道,“能夠毀滅大唐的叛賊,想必,死在他手裡的人也不計其數。”
所以,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
101L:不是,我就出去上了個廁所,誰能告訴我,為什麼才短短的十來分鐘,樓就能夠歪成這樣?我一開始問的難道不是李建成和李世民嗎?
102L:哈哈哈哈,樓主懷疑人生中。
103L:不用懷疑,樓主你沒跑錯地方,隻不過我們的思維稍微發散了一點而已。
104L:那我們說回原題吧。
李建成确實在某些方面有可取之處,二鳳在前方攻城略地的時候,他在後面幹後勤工作幹的也挺好的,如果沒有二鳳,那他的太子之位想必穩如泰山。
105L:可拉倒吧,沒有二鳳,唐朝說不定早被窦建德幹掉了——窦建德如果不是碰上了李世民,那他大概率就是下一個劉邦。
106L:對,他們倆的相似程度那真是杠杠的,屬于邦子來了都要震驚一下,懷疑自己是不是被盜了劇本頂了号。
107L:王世充完蛋,我一點兒都不震驚,他要是能夠當上皇帝,那保守估計下一個魏晉時代可能要徐徐拉開帷幕,甚至還會不如……曹丕都知道給自己扯一扯禅位讓賢的大旗,王世充幹掉舊主那是一點兒都沒有掩飾。
但是,說到窦建德……哎,老窦真是可惜了。
108L:我來總結一下老窦跟邦子的相似之處吧。
邦子以前是鄉裡的亭長,老窦比他的官兒高一點,叫裡長。
邦子是因為押送勞役去骊山幹活,半路人跑光了才不得不落草為寇,老窦是因為不願募集兵士去征讨高句麗而決定起義(沒錯,還是隋炀帝造的孽)。
兩個人都是泥腿子上路,不一樣的是,比起邦子這種喝酒還要欠錢的人,老窦在家鄉的名聲很好,義字當頭,誰都願意聽他叨叨兩句。
如果不是碰上了帶資進組的二鳳,我相信,老窦一定能夠在唐末亂世闖出他的一片天地。
109L:樓上不用這麼含蓄,可以直接告訴樓主,如果不是有二鳳這個bug在,很有可能李淵來不及起家就已經被老窦扼殺在搖籃之中。
110L:所以,我來做個總結——
如果李建成有李世民這個弟弟,那他無論如何都當不上皇帝,畢竟功勞聲望都擺在那兒,大家誰都不是瞎的。
如果李建成沒有李世民這個弟弟,那他可能連個太子體驗卡都抽不到,窦建德會把他們全家打包送下去。
如果李建成既沒有李世民這個弟弟,也沒有窦建德這個心腹大患,那李淵跟王世充一比,那還是挺有優勢的——任何人跟王世充那種鬥筲小器的皇帝低谷比起來,都挺有優勢的。
如果能夠滿足以上兩種要求,那說不定他真能夠當皇帝。
111L:但是,一點都不想他當皇帝呢。
112L:李建成能力還行,人品是真的不行——能把自己親弟弟給扔了,也就是他沒有當皇帝,要不然,誰知道他哪天會不會把跟着自己的這幫忠臣也扔了?
自己人品不行也就算了,頂頭老大的人品總得好點兒吧?否則是真的晚上睡覺都得兩隻眼睛輪流站崗,生怕被頂頭上司卸磨殺驢抹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