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米媽媽:“怎麼可能,我們小米還小着呢,聽不懂就不要亂傳,啥拉郎配哦。”
“大嫂,您來了,”田米撅嘴,“桂花糖都吃完了。”田米這是在告狀。
金英子摸了摸田米的頭:“哎喲,我們小米米沒吃的咯,你看這個你喜歡嗎?”
田米看大嫂攤開的手掌,竟然有個大白兔奶糖,嫂子一拿出來,大頭二頭瘋了似的大喊大叫:“哇!哇!”田米聽取蛙聲一片。
“田米,我替大頭二頭跟你說聲對不起了,你辛辛苦苦做的桂花糖,被這兩個小孩趁你不在都吃完了呢,這個算作補償好不好。”
“媽,我也想吃大白兔。”
“大娘,我也想吃大白兔啊!”
金英子:“這是大隊長給我的,就這一個,你們兩個吃了那麼多桂花糖,把咱們家白糖都給吃完了,沒找你們算賬就不錯了,還想要大白兔,做夢!”
田米甜甜一笑,用勝利者的姿态接過了大白兔:“那我就不客氣了,算了算了,不跟小孩子計較。”
田米其實并不怎麼愛吃糖,不過大白兔怎麼都是個稀罕物件,拿着他,就好像遊戲玩家撿到的一個超級裝備,給田米這未知的遊戲旅程裡,增添了一份驚喜。
“大頭二頭,你們把白砂糖都給耗光了啊?”
臨走的時候,田米交代媽媽,用晾幹的桂花做桂花糖,那個時候還有一點白糖的,不過沒想到,大頭二頭兩個人,吃完了腌好的桂花糖,還自己把桂花幹和白糖混着吃,真的有夠饞的,白糖也霍霍完了。
所以田米訓話的時候,他們根本不敢反駁。
“小姑,我們還想吃桂花糖。”
白糖都沒了,還吃啥桂花糖,田米望了望自己背回家的一筐芋艿:“我考慮考慮吧。以後給你們做點别的好吃的。”
二嫂子陳銀芝看到兩個小孩跑出去:“你這是又給他們承諾了什麼好吃的啊,饞嘴死了。”
“小孩子都饞嘴嘛,二嫂。”
“話說上次晾幹的桂花還剩下不少,咱家也沒有白砂糖了,做不成桂花糖了,我記得你上次說還能做什麼來着,我看這桂花再不弄要浪費了。”
沒錯,還可以做桂花酒,田米看二嫂這麼來勁,索性就馬上開工,她其實做飯的手藝不怎麼樣,不過二嫂是個人才,田米知道東西怎麼做,二嫂能操作,這組合再完美不過。
于是,剩下的時間,田米就指導二嫂泡米,蒸米,拌曲、裝缸。
田家沒什麼米,田米就叫二嫂少弄點,最後一步的時候桂花可以多加些,做成他們田家特别的桂花酒曲。說不定,這酒曲就能流傳下去,三十年後還能喝到的那種。上一世二嫂沒喝到,算是個遺憾了,這一次,隻要生活好了,三十年後二嫂就能喝到這酒曲釀成的酒。算是某種程度上的彌補遺憾了。
酒曲一天弄不完,裝缸以後要放在爐子旁邊,保持三十度的溫度發酵個三天。所以裝完缸,暫時就沒事做了,田米回到自己的房間,看看床邊的彈弓,又一次拿起來仔細端詳。
腦海裡浮現出蘇天俊俏的面容,哎,還以為交了個可以互相幫助的朋友呢,沒想到他隻是為了這個彈弓,田米把彈弓舉起來,對着窗口,黃昏的落日正好映在窗口上,彈弓的木頭因為人手的多次撫摸而被磨的十分光滑,在陽光下熠熠發亮。
田米找了塊布,仔仔細細的擦彈弓,既然要給人家了,那就弄得幹幹淨淨再給吧。
三天過後,二嫂急不可耐的打開酒缸,已經有一股香氣撲出來了,看來發酵是成功了,兩個人都開心的不得了。
“二嫂,我們今天就開始過酒。”
“過酒是什麼?”
“簡單說就是轉、攪、搓、壓,别急,我們一步一步來,我全教你。”
“好。”
兩個人手忙腳亂地準備材料呢,突然傳來了敲鑼打鼓的聲音,聲音由遠及近,似乎是沖着田家來的。
二嫂往外看看,發現男人們都提前從田裡回來了,大嫂和媽媽本來去河邊洗衣服,這會兒也抱着搓衣闆和衣服回來了,這是咋了?
二嫂:“小米,你看這是咋了,咱田家有啥要敲鑼打鼓的喜事嗎?”
田米通過栅欄往遠處望,鑼鼓隊張燈結彩,她一時也有些茫然,難道這是有人來求親了?
等人群再走得近一點,田米終于看清了,走在最前面的,背上背着一捆樹枝,那不正是侯家婆婆嘛!這裝扮,這排場,怎麼有點像負荊請罪的架勢呢?
鑼鼓隊架着侯家婆婆一路高歌猛進,很快就到了田家,田米在鑼鼓隊裡看到了自己的姐姐。
田家門口,侯家婆婆高喊:“親家開門!我們侯家來給你們賠不是來了,我們來退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