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瞧不起自己的祖先，聽你的描述，你大概經常和他接觸吧。”瑪麗安說。

“他，隻是無聊而已，一個喜歡做夢的家夥。”格林将玻璃杯放在桌子上。

“看來他現在很幸福，還會感到無聊。”瑪麗安道。

樹上落下幾片葉子，似乎蒙德澤爾聽見了他們的對話，而祂的确無聊，在黃昏将近的時候，聽他們聊起自己過去的故事。

隻是到底準不準确，恐怕誰都無法證實，就連祂自己也不太清楚了。

那是古老的過去，久到滄海桑田，鬥轉星移！

“如果是你，你會原諒傷害過你的人嗎？”格林說。

“這要看哪種情況了。”瑪麗安如實回答。

“如果是，我，算了。”格林支支吾吾。

瑪麗安故作一無所知。

她開始越來越懷疑，自己的身份。

天空染上一層金色，陽光要收斂，夜晚要降臨。

不遠處有一片湖，湖水清澈，幹淨，日光照在上面，整片水域金燦燦的。看得人迷醉。

瑪麗安将注意力落在菜單上。

“我們點菜吧，薇諾拉不是要過來了嗎？”

格林這才回過神來，他點點頭。看着瑪麗安的笑臉，覺得心裡面像是有一根刺。

他知道自己再也看不見那個女人了，也清楚自己又一次陷入了恐懼，對于愛的絕望。

不一會，這家店的老闆就端上了晚餐。

食物很精緻，簡單，瑪麗安要了海鮮面，不過這裡面沒有魚，格林要了一塊牛肉，搭配面和點心。

瑪麗安小口吃着飯。

“聽上去你要當公爵了。”

“這我還沒有想好怎麼面對，要知道，我的身份現在很特殊。”

“的确很特殊，所以你更應該想個法子讓自己立住了。”薇諾拉走了過來，她坐在瑪麗安身邊的椅子上。

“嗨，小美人，你也幫着我們出謀劃策吧。”

“我嘛？我可沒有這麼多頭腦。”瑪麗安說道。

“我看你可不差。”薇諾拉道，“你的口音和習慣看得出你受過教育，還不是簡單的啟蒙教育，是教會學校？”

瑪麗安将自己的經曆說了一遍，不過省掉了偷東西的細節和天神會的事，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件事，她總覺得不能多說。

手套下藏着的戒指也有些發燙。

瑪麗安将手套摘下來。

薇諾蘭注意到這戒指。

但她沒有多問，隻是說其他的事情。

“我聽約翰尼說你遇見了溫蒂妮。”

瑪麗安點點頭。

一旁的格林倒是臉色異常。

薇諾拉很敏銳的察覺到什麼，她看着男格林。

格林點點頭。

瑪麗安輕輕的掃過二人。

這兩人像是在對暗語一般，說了些令人摸不着頭腦的話，隐隐約約的，瑪麗安抓住了有效信息。

這和瑪麗皇後有關系，也和格林為什麼失敗有關聯。

後來，他們談話的内容就變了，全部是些家長裡短的事情，瑪麗安也跟着一切絮絮叨叨，仿佛又找會兒時閑話家常的快樂。

晚餐結束，薇諾拉要回去找戈恩博士商量事情。

“你要不要和我一道去？”她問瑪麗安。

格林說，“不要忘記明天的麻煩事。瑪麗安要和我一起，你也不要弄得太晚。”

薇諾拉這才反應過來，宴會的事情。

“該死，我忘記要宴會的時間了，明天下午我争取處理完。”

“你可真行，這可是你拉攏我的好時機。“格林陰陽怪氣白了薇諾拉一眼。

薇諾拉朝瑪麗安吐吐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