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美的肉，體。

“我是來跟蹤我兒子的嗎？”

瑪麗被人拍了一下，她回頭看見一張熟悉的臉。

“陛下。”瑪麗準備行禮。

“免了，我是偷偷跑出來的，就當我隻是一個來散步的老頭子。”國王說。

他打扮的像個貴族少爺，穿着最流行的款式，手上還握着一根手杖。

面容精緻，身上還散發着淡淡的玫瑰香。

要不是認得他，瑪麗一定會對他生出好感。

“如果我說是呢，你會将他送給我嗎？”瑪麗看着國王，目光陰冷。

“不會，我不會将他送給你，你沒有魔法天賦，我不希望我的後代中出現殘次品。”國王毫不客氣的說。

“要你覺得我也是，一開始你就不應該和我哥哥頂下盟約，你們拿我當籌碼，其實可以自己來。”瑪麗諷刺道，“國王不是一直很開發的嗎？”

“很少也人敢和我這麼說話。”亨利國王臉上陰沉，但嘴角還挂着笑意。

瑪麗不想和這人周旋，即便他是國王。

“我可以離開嗎？”瑪麗問。

“不能，你要留下來和我說話，我知道你厭惡我的原因，我也知道你很聽你兄長的話。”

“其實我不在意任何一個人，你就算吊死我全家都可以。”瑪麗說。

“我不會，你也不想，好了，告訴我，怎麼你才會開心。”亨利國王說。

“永遠都不會。”瑪麗笑道，她朝國王欠身。

“你會的，小姑娘，你會頭戴皇冠的。”國王小聲的說，他露出狡猾的眼神，像一隻狐狸。

“我可不要，您還是想想怎麼和皇後說些軟話。”瑪麗一時間惱了，她什麼也顧不上，就想着快一點走。

結果這國王絲毫不客氣，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放開。”

“你是怕他看見，還是怕我。”

“都不喜歡。”瑪麗說，“我不是你們父子間置氣的玩意。”

*

好不容易擺脫了國王，才剛到住宅就被人傳話要去見一見自己的兄長。

愛德華在聖殿的房間很高，爬了好久才上來。

這裡狹小又逼仄，看起來不見天日，黑乎乎的，如同真正的蛇窟。瑪麗猜不透，愛德華是怎麼在這裡辦公的。

他的宅邸哪一處不比這好。

瑪麗還沒有進門就聽見愛德華的聲音。

“你不應該和皇子置氣。”愛德華說。

瑪麗推開門，見裡面收拾的整整齊齊，一塵不染，完全不好意思邁過去，她腳下來沾着泥。

“我沒有，是他自己的問題，我按你說的，毫無保留呢，就像是你屬下時常調笑的姑娘一樣。”瑪麗語氣不悅。

“你變得和從前不一樣，說氣話來格外的刺耳，但這也不是件壞事。”愛德華說。

“你找我來不會又是說些閑話。”瑪麗說。她打量着房間桌子上擺放着的骷髅頭。

那黑漆漆的空洞似乎要将人吸進去了。

“讓那男孩安生些，他一直在追查我們的行蹤，我不希望他調查到我的實驗室裡。”愛德華道，他語氣平靜，說起話來語調是一樣的，聽上去詭異。

“你殺了那麼多貴族，現在又找平民。城裡面沸沸揚揚，這件事國王假裝不知道，剩下的臣子和那些教士可就不好對付。至于格林，我倒覺得和他無關。”瑪麗說。

“我讓你監視他，可你隻在享樂。”

“這有什麼問題，我幫你也找了不少門路。”

“哎，瑪麗。”愛德華扶額，他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是自知理虧。”瑪麗說。

“我就一個要求，你給我穩重那個小子，至于國王，他最近很迷你，這是件好事。”愛德華說。

“好哥哥，這算什麼好事，死在他手下的女人可不少。”瑪麗道。

“所以你也本事讓他死嗎？”愛德華擡眼。

瑪麗看着地闆，良久才開口。

“你有什麼好辦法？”

“暫時沒有，我現在忙着呢。你要是樂意，給我找個好容器，我不需要那些雜碎。”愛德華說。

“你總不能讓我把大貴族給你騙過來送死。”瑪麗皺着眉頭。

“如果你可以的話。”愛德華冷笑，“其實格林殿下是最好的選擇，但我們如何讓他死呢。”

“你真是瘋子。”瑪麗脫口而出，“你要我控制他們，又希望他們死，你要是有本事就将這些人玩弄于股掌中，等神來救我們，我們早是屍骨無存了。你還不如多買點雇傭兵，就靠着我們家族的那些騎士，他們一個個流連于花叢中，就會做夢。”

“舍不得？要是舍不得那個殿下你最好聽話。”愛德華站起來，他身材高大，瑪麗在他面前顯得很嬌小，活像被老鷹抓住的田鼠。

“在私生子裡面找一個不好？”瑪麗說。

“有時候我更期待純血。”愛德華道。他的眸子像是死魚的鱗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