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車子出了事故被拖走,宮旸和竺?烈隻能跟随警車回去做筆錄。
“現在的情況是你們不認識他們,此前也從未見過面是嗎?”警察仔細詢問着情況。
“是的,不認識。”宮旸點頭确認。
“近期有沒有發生過什麼,可能會遇到打擊報複的情況?”警察接着問道。
宮旸搖搖頭,看了一眼旁邊又是打哈欠又是跟多動症兒童一樣抖腿的竺?烈。
“不認識,不知道,别問我。”竺?烈給了個“我不知道”三聯。
“那我明白了。”警察将内容一一記錄下來。
從警察局出來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宮旸還在回憶着剛才發生的事。
由于警察不可能将公路路燈故障問題和這次襲擊關聯起來,在雙方沒有任何交集的情況下,對方又對行兇的目的閉口不談,因此隻能判定為普通的搶劫傷人,他們不過是運氣不好被盯上的土豪倒黴蛋罷了。
當然這都是建立在警察不知道竺?烈情況的前提下,同一件事在宮旸看來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這不僅僅不是巧合,甚至可以說是一場針對竺?烈精心策劃過的謀殺。
越是這麼想,他越是覺得背脊發涼,因為想要害竺?烈的這個人,勢必是他們身邊的人,并且他極大可能掌握了竺?烈的弱點。
可是究竟是誰呢?他一點頭緒都沒有。
竺?烈的性格過于張揚,得罪誰都不奇怪,但他絕對不能放任幕後兇手繼續逍遙法外,
一定要想辦法把這個人揪出來才行。
宮旸這頭心事重重的,竺?烈叫的專車到了他也隻是低着頭,順着竺?烈為他打開的車門鑽進去。
“哎喲喲喲,疼!”直到竺?烈坐到他旁邊發出了一陣痛呼才把他的思緒拉回來。
竺?烈從打架那會兒到進警察局,再從警察局出來到現在,就等着宮旸關心一句他的傷,好家夥,這個死沒良心的愣是一個字不提啊!
行,既然他不吭聲,那就隻能靠自己演了。
竺?烈剛靠上靠背就立馬“嘶嘶嘶”地露出一副坐立難安的模樣。
“怎麼了?”宮旸立馬擔心地詢問道。
話剛問出口,就想起了竺?烈剛才打架的時候應該是為了保護他挨了一記,當時他忙着報警處理後續,竺?烈也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導緻他一時遺漏了這件事情。
“哼嗯,沒什麼。”竺?烈一邊斜着眼說沒什麼,一邊不停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
“你背後的傷怎麼樣了?讓我看看。”宮旸的語氣透露着焦急,他二話不說就去掀竺?烈的衣服。
“這、不好吧?”竺?烈睨了一眼前排不住窺探後視鏡的司機,挑了挑眉說道。
要是在家裡也就算了,他的衣服随便太陽怎麼扒,但這不還有人看着呢,太陽那麼奔放搞得他都忍不住老臉一紅。
“噢。”意識到自己失态的宮旸松開了竺?烈的衣擺,不過他的心依然懸在半空中。
根據現場彎掉的鐵棍來看那一下不是鬧着玩的,竺?烈現在沒有什麼異常不代表傷得不重,如果是内傷怎麼辦?如果裡面骨頭裂開他沒發現怎麼辦?要不要現在就掉頭去醫院?
宮旸越想越焦慮,不住地催促司機道:“師傅,能不能再開快點?”
好不容易憑借着司機一路狂轟油門,終于在二十分鐘之内将他們送回了别墅。
接近午夜時分,管家和傭人早就回各自房間休息了,但是别墅的燈依然打開着,為了迎接房子的主人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