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好胃口!”
“不……”我還沒來得及解釋兩句,弗雷德已經和喬治一起回到了隔壁。
我隐隐約約聽到他們嘻嘻哈哈的歡笑,還有珀西大聲指責弗雷德和喬治的聲音,說他們塗花了變形學的課本,在上面畫滿了食屍鬼和飛天掃帚,讓他忙于把課本擦幹淨,以至于無法認真預習了。
我歎了口氣,打開了保溫杯,喝了幾口咖啡,然後從書包裡拿出伍德準備的午飯。
炸魚和洋蔥條還是熱的,土豆泥放在一個快餐盒裡,當你打開快餐盒的時候,盒蓋會自動變成一把叉勺。我一邊看窗外的風景,一邊努力把土豆泥和炸魚吃完。不吃完會浪費糧食,還不方便攜帶——雖然也可以消影無蹤迹,但是總覺得心裡依然過不去。
水果可以和韋斯萊們分享。或許一會兒我可以幫他們送去。
沒多會兒,小推車從列車頭部方向推了過來,售貨員親切的看着我,“孩子,要買點零食或午飯嗎?”
“哦,我自己帶了。”我揚了揚手中的餐盒,但是轉念間又站了起來,“唔,要六個巧克力蛙。”
吃完牛肉雞蛋三明治的雙胞胎果然很快來敲我包間的門,連帶着把他們的一個哥哥也一起拽了過來。一大兩小,在我對面坐成了一排。那個高個子的帥氣學長見到小桌子上堆着的東西便問我,“你吃過午餐了嗎?”
“吃過了,土豆泥和炸魚,還有洋蔥。”我老老實實報了菜單,然後把桌上的水果盒還有巧克力往他們“給!家裡給我帶太多水果了,我吃完熱食吃涼的會很不舒服。這水果麻煩你們幫我吃了吧。”
弗雷德和喬治道了謝,打開水果盒,卻發現隻有一把叉子。
“複制成雙,”帥氣的學長抽出魔杖輕輕點了一下,成功緩解了我的尴尬。
“啊,抱歉。忘記帶備用的水果叉了。”我随手抓了一個巧克力蛙抛給學長,“請問怎麼稱呼?”
“我是查理,韋斯萊家的二哥。上車時候站在門口的學生會主席是我們家大哥,比爾。隔壁還有一個已經二年級的珀西,也是格蘭芬多。雙胞胎是今年新生,我爸媽覺得,被分去格蘭芬多是他們命中注定會遇到的事。”學長也不見外,拆開巧克力蛙,熟練地抓住了青蛙脖子,先把四隻腳給啃了。“看,這樣它就不會跳了。”
我忍不住笑了,“沒錯。”
“剛才聽弗雷德說,你哥哥叫卡萊爾?”
“對,”我也伸手拿了個巧克力蛙,“我猜你們都認識?”
“當然認識,”查理三兩口把巧克力吃完,拍幹淨手,開始拆巧克力包裝盒裡的收藏卡,“哦,又是一個鄧布利多校長——卡萊爾畢業之前絕對是我們格蘭芬多魁地奇球隊的勁敵。雖然他不是隊長,但是整個隊伍在他的帶領下,球風真的太兇悍了。我現在還是念念不忘,特别想和他打一場。但是他後來就直接消失了。他去哪兒工作了?”
我聳了聳肩,“他之前去讀書了,暑假前剛回來,至于去哪兒工作,我也不清楚。”
“你可以幫忙約個球嗎?或者交換一下聯系方式?”查理眼睛一亮,“我給你留學院杯決賽最好的看台位,怎麼樣?”
“哦!我們的查理大哥哥!”“他的心,已經被卡萊爾帶走了!”
“這兩年寂寞的時光啊!”“他獨自熬過了多少的白天與黑夜!”
雙胞胎一唱一和,我忍不住哈哈笑出了聲。
“行了你倆,閉嘴!”查理有些惱,“吃東西也塞不上你們的嘴!”
喬治嘻嘻一笑,放下已經吃空的水果盒,伸手拿了個巧克力蛙,擡頭看了看我,“你收集卡片嗎?我們可以交換。”
“唔,我不收集這個,你們喜歡的話,可以把我這個也拿走。”我摸索了一下包裝盒,抽出來一張伏爾泰。
“謝謝!”弗雷德拿走了我的卡片,“我一直想試着讓這些畫像對我做鬼臉,可是他們一般隻有兩三個動作。”
“大批量印刷這種會動的照片可不容易。”我一個沒忍住,就差一點開啟掉書袋的模式,我直覺他們可能不會喜歡我這樣絮絮叨叨,“總之,原理複雜極了,如果你想讓他做别的動作,那得先學好多東西。”
“你太厲害了,說的沒錯。你一定和你哥哥一樣,是個拉文克勞。我先回去了,到了學校需要幫忙可以找我們。”查理站起來準備回隔壁包間。
“對了,查理,到底是怎麼分院的,你快給我們講一講!”喬治抛下了手上的巧克力蛙畫片,轉身去抱查理的大腿。“我可太想知道拉,快給我們說一下,佐伊也想知道對吧!”弗雷德跟着站了起來。
“不,我不會說的,這是個秘密。”查理擡腿就往外走。弗雷德和喬治一左一右纏住查理,死活不肯放開他。“我絕不會說,纏着我也沒用!”查理堅定地一手提一個,與我道了别。在兩扇包間門都關閉的情況下,我依然可以聽到隔壁吱哇亂叫的動靜,“查理,快告訴我們!珀西!比爾!”
我收起桌上的餐盒,把剩下的兩個巧克力蛙放在桌上。脫了鞋盤着腿坐在椅子上,開始看手上的閑書。火車哐嘁哐嘁有節奏的動靜就像白噪音。沒多會兒,我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