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站的位置走到高腳凳前,短短十來步,我聽到斯萊特林長桌上冒出一陣嗡嗡的議論,“Prince?是我們知道的那個Prince嗎?Prince家不是沒人了麼?”“巧合?姓Prince的麻瓜種嗎?”教師席上一個套着園藝袍的和藹女巫突然傾身與邊上的精靈混血老師說了句話,又隔着精靈混血老師與斯内普教授确認了什麼,然後她坐直了身子,對着我笑了一下。
我突然想起媽媽與我聊起過的波莫納教授,可能是她。我不好意思當着整個學校的面和幾位認識的老師們問好,隻能在坐上高腳凳之前微微向着幾個教授的方向鞠了個躬。
分院帽上似乎層層層疊疊打了很多補丁。整隻帽子又厚又大。當帽子落在我頭上的時候,我就算睜着眼睛也隻能看到一片黑暗了。
“唔……我是分院帽,你想去哪兒?”一個聲音在我的耳朵邊冒出來,“不用說出來,你想一下就行,我能知道。”
“大家都能自己選嗎?”我一瞬間有些懷疑這個分院帽是否是個隻聽孩子個人意見的揚聲器。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的意思是,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應該已經與你無緣,但是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勞中間你可以選一個。”
“這話聽起來很矛盾不是嗎。在兩個互補的學院裡選一個。”我皺了皺眉,有點選擇困難症,赫奇帕奇給我的感覺太安心太喜歡了,草藥親和屬性也讓我難以抗拒。聽說他們的公共休息室也極其舒适,上完課回宿舍還不用爬高高的塔樓。但是拉文克勞的話,鑒于哥哥和爸爸媽媽都畢業于那個學院。我覺得那也是個很棒的地方。尤其是據說是兩人間的宿舍,以及可以與圖書館媲美的公共休息室都深得我心。
“哈哈哈,既然你這麼說的話,那我明白了。做學術很寂寞也很痛苦,但是會獲得長久的幸福,走下去,不要沉溺在簡單的快樂裡,小佐伊。毫無疑問,你隻能去……”
“拉文克勞!”分院帽咧開嘴巴,大聲宣布。在被取走之前,帽子先生在我耳邊語速飛快的嘟囔了一句:“相信我,你不會後悔的。”
麥格教授取下分院帽,對我微笑了一下。我轉身往掌聲熱烈的拉文克勞長桌走去。
在分院儀式的最後,韋斯萊雙胞胎雙雙被分進格蘭芬多學院。
我們隔着赫奇帕奇的長桌遙遙打了個招呼。之前與我們一起坐船的戴安娜也被分到了格蘭芬多。總體上而言,隻有格蘭芬多人丁興旺,獲得了十二個新生,赫奇帕奇獲得了六個,斯萊特林也是六個,拉文克勞隻有四個,第一個被分來的鮑勃-卡羅萊和第二個在拉文克勞長桌就坐的諾曼-吉本是男生,他們很快湊到了一起聊起了魁地奇和巫師棋。在我之後又分來一個女生,她叫卡洛琳-特裡,她蹦蹦跳跳直接坐在了我身邊,特别自來熟的開口說自己特地給室友帶來禮物,一會兒回寝室給我,“我們隻有兩個女生,一定是住一起的。請你多多關照拉。”
麥格教授收起了羊皮卷和分院帽,然後把高腳凳消影無蹤,“好了!分院到此結束。各位同學們注意了,不僅是新生,老生們也要牢記這一點,不論你在哪個學院,學院就是你們的家,霍格沃茨是你們共同的家,祝各位新學期順利。”
坐在主位的鄧布利多校長站了起來,“歡迎各位來到以及回到霍格沃茨!作為校長,可以演講的場合多的是,今天其他的話就不多說了,但是要向各位新生介紹一下我們的教師團隊。”
“首先要介紹一下我們的新成員,黑魔法防禦術,William-Locky,感謝魔法部傲羅司司長的慷慨相助,為我們提供了一位傲羅培訓班的指導員,兼任一年黑魔法防禦術教授,大家歡迎!”同學們噼裡啪啦拍起了巴掌,高年級生明顯更為熱切,“如果有志于成為傲羅的高年級生需要相關就業咨詢,Locky教授一定知無不言。”
“赫奇帕奇院長、草藥學教授,Pomona Sprout!”那個穿着園藝袍的和藹女巫站起來與大家點頭緻意,我果然沒猜錯,于是回報了熱烈的掌聲。
“拉文克勞院長、魔咒學教授,Filius Flitwick!”小個子混血精靈激動地站了起來,差一點打飯他面前的餐盤。
“斯萊特林院長、魔藥學教授,Severus Snape”西弗勒斯站了起來,簡單點頭緻意,馬上又坐下了。
“格蘭芬多院長、兼職副校長,同時也是變形術教授,Minerva McGonagall”麥格教授優雅地起身,環視了各個學院的新生,然後重新落座。
“保護神奇生物學,Professor Kettleburn,雖然一年級的學生暫時還不上這一門選修課,但是如果有什麼神奇生物方面的問題,可以找Kettleburn教授請教。”
“飛行課Rolanda Hooch教授,她将在十月初開始新一屆魁地奇學院杯的賽程,她讓我順便提醒請各個學院的魁地奇隊長,在十月底之前,組建好球隊,并向霍奇教授報名。”
“天文學Aurora Sinistra教授,夜晚的塔樓永遠屬于她。”
“算數占蔔Septima Vector教授,可能是我們在場所有人中唯一一個會解微積分的人。”
“古代如尼文Bathsheda Babbling教授,也是魔法典籍版本學家,如果高年級生有志于從事專業研究,可以在資料方面向他咨詢。”
“麻瓜研究Charity Burbage,雖然大部分同學去倫敦遊玩的時候已經不需要導遊了,但是我每次坐地鐵,都覺得應該帶上她才行。”
“還有魔法史Professor Binns 占蔔學 Sybill Trelawney這兩位教授,因為個人原因沒有來禮堂。大家今後都會遇到他們的,也不急這一刻。”高年級同學們突然默契的發出了吃吃的笑聲。
新生們有些不知所措,“怎麼了?大家在笑什麼?”卡洛琳-特裡湊到我耳朵邊跟我咬耳朵。
“我不知道。”我聳聳肩。
坐在我們斜對面的一位二年級學長實在沒忍住,“Binns教授是個幽靈,從來不需要來禮堂吃飯。”
“這很好笑嗎?幽靈的确不需要吃飯啊。”卡洛琳一臉認真的說。
我低頭把臉埋在手心裡,揉了揉臉。我還是有點頭疼,可能是火車上睡着涼了,也有可能是不習慣在人群如此密集的場所呆那麼長時間,還有可能是缺一點咖啡來刺激一下疲憊的神經。
“好了,祝大家好胃口!”鄧布利多端起了他桌上的杯子,向全體學生祝酒。老師們也紛紛端起杯子共飲。在他話音剛落的一瞬間,餐桌就被各色餐點堆滿了。烤雞、牛排、羊排之類的肉類滿滿當當裝在一個個盤子裡,配上了各種果醬和佐餐汁。面包果醬籃浮在餐桌正中,沿着一條看不見的軌道來回傳送,一旦籃子裡的面包被拿空,就會被立刻填滿。桌面上還放了不少飲料,看起來隻有各種果汁提供。在備用餐巾的附近,還異常貼心的準備了薄荷硬糖。
我站起來給自己拿了一份蔬果色拉,一個三明治,一碗烤布丁。
所有人都餓慘了。大家都覺得在火車上吃午飯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紛紛毫不客氣的往自己盤子裡添菜。當大家都吃了個大半飽,話匣子才慢慢打開,互相詢問起家庭背景、學習經曆,原本坐在我對面的鮑勃跟着五年級的男生級長去了長桌另一頭,一直埋頭苦吃的諾曼幹脆端着盤子一起跟了過去。
“來點兒南瓜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