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教授頓了頓,“旁敲側擊打聽了幾次。就是一個普通男孩的樣子。”
我眼尖的發現父母對了幾個眼神。卡萊爾注意到我期待的表情,做了個給嘴巴拉上拉鍊的手勢,并豎起大拇指在耳邊敲了敲。讓我注意保密,聽着就行了不要說出去。
“去年夏天你讓我編輯的那本遇到小巫師就會變成魔法繪本,遇到普通人就是塗鴉手冊的故事書,我沒猜錯的話……”父親慢條斯理喝了幾口茶,“不止這一件禮物吧。”
“那是我私人的事。”斯内普教授的耳朵根一下子有些泛紅,神情開始拒絕這個話題。
就在我覺得教授會惱羞成怒的時候,媽媽突然開了口,語氣有點涼飕飕的,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已經開始生氣了。“我可以理解你出于珍愛小巫師的心态送禮物,或者出于擔心好友的獨子成了孤兒會受委屈送撫養費,畢竟這些完完全全都是你的個人情緒,也的确是你的私事,我都管不着。但是我就想問問你,那時候我都在你面前哭着求你回一下普林斯莊園,幫忙找資料救佐伊,你當時答應了,還安慰我說這是一家人的事。那麼多年過去了,我看你嘴上說着一家人,心理根本還沒理解什麼叫家人。什麼事情都一個人扛着。好,我假設你不認同查爾斯,你是個普林斯,這也完全沒問題,那我們換個角度,從普林斯的立場出發,你想過要問我這個查爾斯讨回這個人情嗎。”
這句話信息量有點大,我有點愣住了,斯内普教授也似乎被噎住了,“你們已經給予我太多了,查爾斯沒欠我任何東西,查爾斯導師。”
“當年馬爾福家那隻金絲雀,用一個沿街鋪面與你換了他家小崽子一年份的魔力穩定劑吧。對于魔藥大師的價值,是我認識有誤,還是你理解不清?是我對你的價值有什麼誤解?還是明天我應該去挂個神經外科的号看看自己的腦子?”
“尤蘭達,你也别過分了…”父親假惺惺對着媽媽做了個不滿的表情,兩人唱起了紅白臉。“不管是學徒還是外甥,都是自己人。不至于要和馬爾福家放在一起評價。”
“我不是…”我好像第一次見到斯内普教授如此窘迫。
“你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因為你的确流着普林斯的血,喜歡把一切都扛起來覺得都是自己的錯。喜歡都攬在自己身上覺得自己能搞定。喜歡單方面付出不計後果不計名利,隻求自己存在價值中的值得。說老實話,我們幾個普林斯都有這樣的思維習慣,用麻瓜的話說,這刻在基因裡。”
“但是這樣的事情隻有你自己開了口,别人才能救的了你。黑魔王的事情是馬爾福不小心漏給查爾斯的;當年Lily,還有波特家那個孩子的事情是鄧布利多特地找查爾斯說的,因為那孩子的合法麻瓜身份需要查爾斯家的資源去搞定;霍拉斯的事情是帕金森家的消息;你讀書那會兒的狼人事件,直接是海格在站台上碰巧和布萊克說起他們小兒子闖了禍,那會兒剛巧查爾斯在。狼人這件事,我說實話,要不是你運氣好,我每個月都得把你抓來做志願者。十多年了,狼毒藥劑我們都聯手一起幹下來了,但是和家人溝通這件事,你還和讀書時候一樣沒啥長進。”
“我假設你是的的确确把我們當一家人的對吧。”媽媽表情嚴肅,宛若斯内普教授此刻如果膽敢說說個不字,就馬上抄起掃把把他趕到街道上去。
“當然。我以為我回來過節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斯内普教授深吸了一口氣。
“很好,那我現在再問你,照顧好友遺孤這件事,從你個人情感角度是非做不可的,那你自己一個人去辦這件事有沒有困難?”
斯内普教授沉吟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