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厲的嚎哭吵到了校長辦公室牆壁上的曆任者們。好奇的耳朵一個一個豎了起來。校長先生好不容易安撫住了手足無措的,情緒崩潰的切利克。此後,我們又花了半個多小時,才總算弄清楚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如果一定要定義的話,這是一個沉默複仇者的慘烈犧牲。
“我們已經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了,也在嘗試毀了它,但是,如果事情是你所說的那樣,切利克,你得帶我們去一下你所說的那個山洞。我想,我們都需要一個最終的答案。”校長先生的一番話安撫好了切利克。
切利克一聽到“世界上最偉大的魔法師——鄧布利多先生”願意幫助自己解決心頭之患,瞬間變成了校長先生的忠實崇拜者,而把這個斯萊特林挂墜盒帶給鄧布利多教授的小天狼星,也立即成為了切利克口中“最聰明、最機智的布萊克家的繼承者”。
西弗勒斯聽了切利克的絮叨,忍不住偷偷翻了個白眼。
至于那個時隔多年第一次聽到雷古勒斯消息的小天狼星,已然情緒崩潰。鄧布利多不得不讓弗立維教授把他送去狼人教授那邊,由友人代為照料。
“挂墜盒先封存在我這裡,我會試着研究一下,去山洞探查的事情也要盡快安排。”鄧布利多教授很快就根據小精靈給出的情報,敲定了外出探險的日程表。他讓我們各自回去準備,他将擇日啟程。
去那樣一個充斥着黑魔法的山洞裡探險,不屬于我這個小朋友的責任範圍,但是根據切利克的描述,對那個詭異石盆裡的藥劑進行猜測和分析,還算在西弗勒斯和我的專業範疇之内。
“什麼奇怪的山洞,山洞裡有個湖,湖心有個島,島上有個盆,盆裡有魔藥,東西在盆底下,喝完了才能拿到東西。但是,喝了大量魔藥會恐懼、自我折磨、灼熱、渴水。水裡有陰屍,陰屍要把人拖下水。”我在新建成的實驗室裡一邊寫寫畫畫,一邊和斯内普教授嘀咕,“這分明是個連環套,山洞和湖,就是增加抵達難度,島很小,船隻能允許一個巫師坐上去,這限制了到場人員數量,藥劑和陰屍是個連鎖反應,你隻要移除其中一個因素,這事情就不算無解。”
“先把陰屍燒了?”斯内普教授皺了皺眉,“未必可行,以切利克的描述,也不太清楚湖底下有什麼别的東西。”
“也沒說那個山洞不能幻影移形,你看,切利克成功逃出來了,為什麼雷古勒斯當時不走呢?”我拿鋼筆敲了敲下巴。
“反幻影移形咒,小精靈的魔法體系與巫師不同,小精靈能走,巫師未必能。”
“那你們試試看連盆一起端走?”我腦洞大開,“說不定可以扛回來慢慢研究。”
“也不清楚有沒有什麼法術關聯。”斯内普教授很謹慎的看待這個方案,“如果這個物體與山洞裡的其他東西聯動,未必能夠直接帶走。”
“狂躁和崩潰、恐懼和折磨、灼熱與渴水,本質上來說這個毒藥屬火。”我換了個思路。
“我也這麼想。”教授挑了挑眉,“你發現了什麼?”
“你說,這個東西是不是針對狼人的研究過程中的……某一個版本?不是治療狼人,而是起反作用的那種。”我想起查爾斯導師在介紹狼毒藥劑工作背景的時候,與我們聊起過伏地魔和他的财團也曾經試着控制狼人,并希望研發藥劑來控制狼人們,但是他們所謂的“控制”,是往哪個方向進行控制,就說不清了。
“不無可能。”教授點了點頭。
“你們什麼時候去,有沒有可能多去幾次?去一次取樣,然後就馬上回來。準備好以後再去解決它。”
“以鄧布利多的行事風格,向來是擇日不如撞日,一方面遲則生變,二來也不清楚那個空間是否容許外人的反複探查,再說,鄧布利多未必有來來回回的興緻。”
“聖芒戈也有一堆研究過程的副産品,帶去中和一下試試?”我聯想起那些個曾經在黑市上拍賣出高價的“狼人昏迷藥劑”,那完全是另一個方向上的極端嘗試。
“這隻是一個方案,我們需要設想更多可能。”
“對付烈性的熱毒,那就上寒鐵,再不行就金毒。”我畫了個相克圖,圈出有可能有用的方向,“還有另一個可能,就是換一個系統的東西去抵抗,就是不太清楚會不會真正形成降維打擊。”
西弗勒斯甩過來一個疑問的眼神。
“小精靈的魔法體系啊,看看有沒有什麼能用的。你剛剛不還在說,反幻影移形咒限制不了小精靈。”我有些無辜的回望過去,“而且,我們這方面吃過的虧還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