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esanzoe
我和教授花了一周的時間整理了一下與這款山洞藥劑相關的研發成果,做完逆向工程的複盤,就把相關檔案給封了起來。我在心裡默默的祈禱永遠不要有再配置這款解藥的機會,讓這些資料就此塵封。
鄧布利多總有千百手段,把這類事情激起的浪花控制在他想要的範疇裡,知道我們這次特殊行動及專題研發的人極少。
那個從山洞中取出的假冒魂器中有一句話,來自雷古勒斯。
“我甘冒一死,為你遇到命中對手時隻是個血肉之軀的凡人。”
在完成檔案封存的那天,斯内普教授調休了一場夜間值守,取消了兩節晚課答疑,躲在地窖裡喝了一整杯龍舌蘭,我端着一杯摻了四分之一液體盎司百利甜酒的熱拿鐵作陪。他罕見的與我聊了不少學生時代的事,談及了年少無知時刻對黑魔王的崇敬,對尤蘭達把他拖出泥潭的感激,以及此時此刻對雷古勒斯的敬佩。
雷古勒斯比斯内普教授小一些,他入學的時候,斯内普教授已經嶄露頭角,用魔藥天分和實力赢得了學院的榮譽與同學的尊重。他說,他從未注意過這個總是想和小天狼星做朋友,期待認小天狼星這個好哥哥,卻總是被小天狼星他們四人組嫌棄的小東西。
我們又自然而然的聊起了教授青春年少時期某個階段的好友——莉莉。以及他們夫妻倆的遺孤——哈利。而小天狼星——教授青春期練習魔咒的主要對象——是哈利小朋友的教父,也是莉莉一家的密友。
西弗勒斯苦笑着說,自己差一點點完完全全站在他們的對立面上——以一種報複的心态。但是尤蘭達對他天賦的賞識和對他能力的需求,把他從杠杆的另一頭拉了回來。而莉莉與波特如同殉道一般的犧牲,又将他往中立的陣營推了推。
“如果不是鄧布利多的堅持,以及當時斯萊特林學院的亟需領導,我恐怕會和尤蘭達一起在聖芒戈工作。”龍舌蘭酒杯裡的大冰塊輕輕敲了敲杯壁,發出一陣輕微的叮當聲。
地窖裡的水汽遇到冰涼的物體後慢慢凝結,在水晶酒杯的外壁上挂了一層霧蒙蒙的水滴。地窖的壁爐又燃了起來,我看着暖色的火光通過了水晶酒杯和水滴的複雜折射,在地窖的屋頂上映射出一串變幻莫測的光。
小天狼星在一個氣候和煦的周末來了霍格沃茨一次,為了從鄧布利多教授手裡領取回雷古勒斯的遺物——此刻,距離他知道雷古勒斯的下落,已經過去了将近兩年(詳見108章)。我聽說那隻哭哭啼啼的小精靈也倔頭倔腦的跟着來了,總顯得多少有些嫌棄這隻小精靈的小天狼星,難得的沒有斥責這個小尾巴。
臨走的時候,小天狼星看了一場他教子的魁地奇首秀——許多許多年都沒有出現過一年級的找球手了——并試圖把我拽去格蘭芬多的看台上。我根本不想去,這麼難得的一個沒有課的空閑下午,我隻想沒命的補課題資料。小天狼星見口頭邀請不成,居然還當衆變成了大黑狗繞着撒嬌……梅林知道那天斯内普教授的氣場有多冷。
之前給哈利慶祝生日的小夥伴們,又借此機會去盧平教授的辦公室蹭了一頓下午茶。邀請的小卡片遞到了我手邊,但是我沒去。這都已經是五月初了,在我職責範圍内的研發工作進度和課題申報的流程都被提上了快車道。
此外還有六月底七月初的owls等着我——差不多半個月前我兩手一攤說覺得自己不太行,不想去嘗試。西弗勒斯挑了挑眉,把一張owls考試院特批的準考證放在了我面前,拒絕了我的擺爛行為,“現在說這個有點晚。鄧布利多和弗利維都已經簽過字,當然,我覺得他們不介意明年給你再簽一次。”
就這樣,我感覺自己的日程本又塞得滿滿的了。
但不管怎麼說,我們的生活很快重歸平靜,小天狼星的到訪,在那群孩子們的眼裡,自然也就成了一個手握特權的校董會成員,興緻盎然的跑來學校“調研”,散發一下對教子的寵愛與關懷。
六月上旬,我接到了評審委員會的受理回函(評審流程詳見91章)。
今年申報的課題有三個,一個是植物學大辭典,這個是徹底竣工的項目,我拿着它報了辭書類。一個是魔藥熬制節拍優化專題,累積了兩年多的試驗經驗後已經基本成文,我先寫了個abstract,報了魔藥學。還有一個種質篩選與藥用植物培育——我預計再過兩個月可以整理完今年種植培育相關的資料,準備拿這段熱乎的成果投個植物學。
其實我手裡還捏着一串藥劑改性的資料,但跟斯内普教授仔細商量以後,便覺得這個項目不着急,可以再補充幾輪試驗,完善多種劑形之後再去投課題——就目前魔藥行業協會的動向及學術發表的情況來看,業界大概還完全沒注意到這個方向。因此,我們也不必急匆匆的去搶。而且,今年整個魔藥協會的經費總量沒變的情況下,申報的課題似乎比往年多幾個,奔着利益最大化的原則,沒必要在今年湊熱鬧。
評審委員會的回函,需要請研發部門的領導簽字确認,如果是獨立研究人員,則自己簽字即可。
由于斯内普教授和我們的實驗室本質上是由霍格沃茨基金會投資,且大約50%的經費由理事會撥款,因此,我的魔藥熬制節拍課題的回函,需要實驗室的上級主管——鄧布利多教授的簽名認可。此外,如果一切順利,聖誕節前我又要向學校申請兩周的假期去參加學術會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