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主要是巫師們的對靈魂的認識不夠深入——當然了,這也是非常非常困難的學科——所以,我們總是很通俗的将那些應為精神疾病而失能、失常的人統稱為‘瘋了’。”
“愚蠢的巫師們。”我有些又氣又好笑,“他們難道不願意讀一下通識讀本版的心理學教程嗎?既然巫師們在還算比較早的時候就認識到,麻瓜和巫師在生理結構上并沒有什麼顯著的不同(詳見69章),怎麼就不能理解在心理和情緒上也沒有太多差異?”
“那我也是拿到理學碩士的學位證書的過程中,才系統認識到這一點的,你不能對這個群體要求太高。”卡萊爾笑眯眯的推過來一疊書,“母親與我說,你也對他們的課題有興趣,早已有所準備?(詳見66章)”
“你說煉金術和算數占蔔的部分?算是學了一些。基礎的心理學通識也看了一些。目前止步于弗洛伊德與榮格的通識讀本,我看還是得邊幹邊學。”
我随手翻了翻卡萊爾推給我的這一沓新書,見到幾個陌生的名字。比如,安娜-弗洛伊德;貢布裡希;埃裡克;朗西埃……再翻翻扉頁和簡介,這差不多是把現代主義思潮之後所有的變态心理學、視覺心理學、符号學、語言學、教育學的大家一股腦兒塞給了我。
“這算什麼……填鴨式教育!”我有些不滿意的撅起了嘴,“你這個三個理學碩士兩個文學博士的人是不是需要給我補補課?”
“又沒讓你一口氣看完。”卡萊爾顯然覺得我的發言有些好笑,“拿着,給你當資料儲備,閑暇慢慢看吧。”
自從我把父親給我做的資料文件夾系統搬進了西弗勒斯的辦公室,我很少随身帶大容量的空間擴展包了,反正每次出門時間都不會太久,也不會積攢大量文本資料需要帶回去整理。而對于書……我總有一種特殊的執著,不願意壓縮它們。不是說縮小咒會傷害他們——那些有法陣和魔力附着效果的書顯然排除在被縮小的範圍之外——而是我不舍得,不願意用那樣粗暴的方式對待書籍。
因此,我愣愣的看着這一大疊資料。沒想好該怎麼把它們扛回霍格沃茨。最後我決定,還是臨開學的時候讓pika飛一次。
“既然你資料都給我了,課題研究方向也該給我交個底吧,到底是藥劑為主,還是靈魂治療為主,還是什麼其他的手段?”我忍不住抱怨了一句,“光給我參考書目有啥用,至少連着課題本子一起給我。”
“别急,你猜,查爾斯導師為什麼同意我把這些資料轉交給你?”卡萊爾笑得很壞,一點兒都找不到那個當年擔心小妹妹一個人去寄宿學校會很不适應的大哥哥的樣子。完全是一個在商場的戰争中打磨得八面玲珑的模樣。
“因為我考完owls了?短闆學科補上了?你們資料剛理完?課題倫理審批剛通過?”我眼睛都不眨的随口瞎猜。“說起這個,卡萊爾,你還欠我一個解釋,關于那年聖誕節前,媽媽去北部撈你那次,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兩件事可能根本就是同一件事。”卡萊爾站起身,幫我包好了資料書,邀請我去偏廳聊,“走吧,wood它等不及你回愛丁堡,所以迫不及待的來南特幫幾天忙,它已經準備好了紅茶和小蛋糕,好久沒見你了,可能有點興奮。”
我被卡萊爾攬着肩膀往前走,腦子轉的飛快。在靈魂位面手撕you know who的場景被大腦調用了出來。
“兩件事是一件事?卡萊爾,那些靈魂碎片,總在試圖主動蠶食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