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原來你也要吃飯啊,話說沒有消化器官要怎麼消化呢?”安科看着正在吞野菜的安佛,很是好奇。
“你的體腔裡面有消化酶嗎?還是細胞直接攝取?還挺想研究的。”
安佛不理他,摸摸吞咽,看上去像安科養的草履蟲在吃卷心菜。
安科見此問道:“你能吃肉不?”
丢過去一個麻辣兔頭的圖片。
安佛沉默了一會,點了點頭。
……
過了一會,兩個玩意就這樣圍着火堆坐(?)下了,而火堆旁邊是一直無皮的兔子。
“反正你沒有味覺,随便烤烤吧,鹽什麼的找不到,也懶得找”安科望着自己搞來的肉說。
畢竟是饑荒頻出的地方,肉這種東西可難找了,這塊肉還是安科去剛剛那個肉沫村順的。
安科發現了,這個土豆子是願意吃生肉的,因為剛剛他看着安科遞過來的這坨肉就順手拿了往嘴裡塞。
“嘛,烤好了”安科看着表面金黃的肉說,他把叉肉的樹杈拔起來遞給安佛。
“謝謝”
“謝謝”
就會複讀這點不錯,其他的,啧啧啧,安科搖了搖觸手尖。
他感覺這個土豆已經不生氣了,果然,單純的人用美食就能哄好,就像我一樣。
兩個非人生物就這樣烤着火在黑夜中發愣/睡覺。
當清晨的陽光照在灰色的觸手上時,安科醒了,他知道,他該把旁邊這個還在睡覺的搞醒。
沒有人,能在我旁邊睡得比我多!
安佛終于在一陣觸手的抽打後像詐屍一樣一抽,醒了,但是他半天不願意起來,賴了半天,他終于爬起來把昨天的肉和野菜吃掉,然後默默站起來趕路。
他們穿過樹林,來到一條河前面,這河上吊着一個小木橋,松松垮垮好像下一秒要塌掉。
安佛來到這裡以後就不動了,像個雕像一樣站在橋下。
安科也不急,稀碎的陽光從破橋上照下來,灑在灰色的觸手上,讓他十分舒适。
他們就這樣在那邊等了幾個小時,看着人來人往,安科已經發現了,自己的灰色觸手皮膚不會被人輕易注意到,即使站在人群裡,除非他亂甩自己,不然沒有人會有感覺。
“話說,沒有人上橋诶”
安佛無言的點了點頭,畢竟他也沒有舌頭。
“诶,那群人?”
安科觸手一下子豎直了,因為他看見一家三口拖着行李,準備走過這個破橋。
那是一個健壯的青年人,一個頗為清秀的婦人,一個看不出男女的小孩子。
那對男女臉上帶着強行裝出來的鎮定,正哄着那個小朋友。
“嗷嗷,原來是後面有追兵啊”看着遠處,安科琢磨着,所以和我有什麼關系呢?
安佛呢?他不會又要上去幫忙吧?你當你是蝙蝠俠嗎?
安佛立在原地,看上去沒什麼想法。
那三個人過了橋,無事發生。
對,很平淡的過去了,沒有什麼橋塌了或者橋底下突然出現什麼妖怪這種情況。
不一會,那群追兵也來了。
哇,這看裝扮又是強盜土匪,這是我遇到的第幾波了,不想吃,随便吧。
他們一來,河旁邊的小老百姓就都跑光了,隻剩下安科和安佛兩個不怕死的,畢竟看熱鬧是要有命才行的。
“喂,小哥,你有沒有看見過一家三口路過?”為首的土匪惡狠狠的問。
安佛不答,主要是他也不明白啥意思。
安科趕緊傳了個畫面過去,叫他擡右假肢指橋。
安佛不明白,但是他照做了。
“哦,謝謝小哥”土匪笑了笑,然後朝這邊揮起一刀,如果不是安佛反應得快,他早就變成水果忍者裡面的水果了,即使是這樣,他還是狠狠的摔在地上。
土匪們看一擊不得,卻未在生事,沿着橋追了上去,好像那一家三口帶着什麼能讓人發财的秘密一樣。
河面突然出現一坨大垃圾,在黑色的物質裡,有人手,人耳朵,腿,腰子啥的,反正就是一個葡萄幹布丁模型,隻是上面的葡萄幹有點惡心罷了。
那坨東西以自己不應該有的速度粘上橋,把橋兩邊的路都包住,然後開口把橋和上面所有的人吞了。
是的,那群人全部被吃,沒什麼痛苦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