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還是沒有我的份”安科頭頂着安佛的蜘蛛說,他現在恨不得把這隻蜘蛛烤了吃。
“話說啊,我們中午那頓蜘蛛肉也是孜然羊肉串味的”
“原來蜘蛛是這個味道”安佛恍然大悟。
“啊這,我突然發現我不知道我們味覺是不是一樣的,你說是就是吧”安科愣住了。
是夜,在安佛睡覺的時候,安科忍不住溜了出去,他很好奇這座城的故事,畢竟某些邪神的整活能力他還是看好的。
然後在妖怪和人把他都當空氣的情況下,他根據興趣走完了這個城池的所有景點。
和其他城一樣,這個城池的正中是城主府,在那裡有一隻母蜘蛛,幾房間蛋,和忙碌的蜘蛛妖怪。
城西有一棟黑色的建築,裡面是結繭的蜘蛛和人。
在城北,有一座學堂,有很多書卷,就好像不怕别人拿一樣。
同時,有個很好玩的情況,這座渭筽城沒有田地。
那麼他們是靠什麼生存的?織蜘蛛絲嗎?
而且夜裡為什麼沒有人巡邏?
卧槽,安科在閑逛的過程中突然感覺到安佛那邊有一陣火光和騷亂,“他這是幹哈了?有人拔他假肢了?”
灰色的觸手瞬間從堆成山高的書卷上消失。
當安科到達的時候,安佛已經從城南殺到城北,大量的人和蜘蛛死在他腳下,而他此時正在嗬嗬的喘氣,顯然消耗頗大。
“你眼睛幹嗎?”
“嗯?”
唉,沒人接梗好傷心,安科此時還在調侃,因為他發現安佛沒什麼大礙,隻是有些許疲憊。
“怎麼回事?”
安佛不想答話,并且向他丢了一個視頻。
在安科溜走後,房間裡所有人像是中邪了一樣同時跳起往外走去,而安佛沒動,因為他沒中邪。他往旁邊一看,那隻紅豔豔的小蜘蛛正費力的操縱絲線企圖讓他也加入隊伍。
“啪”,蜘蛛死了。
他走到外面,發現所有人都轉過頭,有的甚至轉了一百八十度。
在一片寂靜中,其中一個人突然張開嘴開始吟誦一些熟悉又煩人的句子。
安科看到這裡甚至能感受到他的暴躁,安佛為了躲避這些人,跳上房梁,卻在房梁上看見了趕來的蜘蛛妖怪們。
然後的事情就不用多說了,安佛感知着安科的位置一路狂奔,而一些暗紅色的人和蜘蛛妖怪要阻攔他,全死在了他的手下。
“我覺得吧,你的眼睛好像在有心眼了以後也沒什麼用了”安科看着滿屏的色塊一臉無語。
“有用,可以看烤蜘蛛冒油”安佛理所當然的回答。
在他們扯皮的期間,更多的妖怪圍了上來。
“我說啊,你們是不是有點過分了,一群人打我們倆”安科調笑着說,随即,灰色的觸手彈在地面上,無聲的音浪擴散開來,這一下至少有百分之九十的蜘蛛死亡,而那些難民也全部倒在地上。
“我們去見見城主吧”
“嗯,一定很好吃”
在安科的大笑中,他們來到了城主府中。
“我們聊聊?”安科對那隻有着巨大腹部的蜘蛛說。
“憑什麼…”
“啥”
“憑什麼人吃妖怪不會被圍剿,妖怪吃人卻會被殺?我就是要讓我的孩子們光明正大的活在世界上啊!”蜘蛛妖怪對着安佛惡狠狠的說,口水噴了安佛一臉。
安佛…安佛什麼都沒想,他還沒等大勢已去的蜘蛛怪說完就把它的頭剁了下來,然後擦了擦臉上的口水,整套動作一氣呵成,熟練得讓人心疼。
安科則注意到他的刀在砍妖怪的時候會發亮,好家夥,破魔的屬于是。
……
“诶,你不是應該長點什麼嗎?”安科看着還沒有開始哀嚎的安佛問。
“對啊,不懂”安佛也很迷茫。
“那蜘蛛死了啊?”
“白了”
“那就是死了”
“你稍等一下啊,我開個地圖技能”安科對他說。
安科把那群難民丢出城後,一陣古神低語,整個城池瞬間變作死城。
這時,安佛才開始有變化,他的四肢長出來了!
“啊這,你這個四肢咋地個沒骨頭?”安科看着安佛的狀态又愣住了,“你這是啥,以刀為骨?”同時,他發現安佛身上那些刀的顔色變了,變成了五彩斑斓的黑,對,就是那個觸手的顔色。
“看來不用我幫你拔刀出來了”
“我會自己拔出來”安佛說着自豪地舉起手臂,他手上的肉一下回縮露出刀。
“行啊,還是多功能”安科看完後放了心。
“那麼,讓我康康,這裡是什麼情況”安科掏出蜃氣樓那邊得的珠子,他發現這個珠子可以看回放,是絕佳的點播神器。
他們就在城主府的頂上看起了杜比全景聲。
最早的時候,這裡确實有一個城池,城主勵精圖治,在保證溫飽時同時設立了學堂,讓城民識字,一切在這亂世的襯托下就像桃花林一樣完美。
有一天,城主突然開始推廣一卷竹卷,要求居民全部會背誦這個東西,從此居民們的眼睛開始變得無神,沒人耕地,沒人建城,甚至,沒人反抗,所有人都像伥鬼一樣,被書控制在學堂朗誦。
然後一隻巨大的蜘蛛妖怪來了,它的口器撕開竹卷,它的蛛絲鎖住了竹卷的逃生方向,把書怪打得半死不活。
然後蜘蛛妖怪說了一句話,□□歸我,靈魂歸你。
于是兩隻邪神的合作開始了,蜘蛛妖怪抓來人類,讓這個城的人吃,然後讓它的子孫或者說分身模仿人類,在人的靈魂被竹卷消耗得差不多時占據人類的身體。
他們也懂得藏,每過幾年才出去撈一次人,這次本來是要把安佛在路上解決掉的,沒想到打不過,更沒想到竹卷的洗腦對他一點效果都沒有。
可惜原來城主打造的樂園變成了妖怪窩,而妖怪永遠成不了人。
“诶诶,我好像懂了,我就說怎麼會有這麼複合的味道,原來竹卷是孜然味的,蜘蛛是羊肉味的啊,我就說這大蜘蛛怎麼這麼膻,還以為它老了呢”
“這樣啊,那以後多抓自己把自己烤好的”安佛又一次恍然大悟。
“啊這,我總覺得你理解錯了,但是确實有道理”安科默默吐槽。
他們升起火堆,從城裡找到碎成渣的竹卷撒在抹了蜘蛛卵的巨大蜘蛛上。
“真好,羊肉還自帶羊油和調料”安科一邊翻面一邊說。
“嗯”這是感動的淚水從嘴角流出的安佛。
“希望被我丢到附近大城的人不要怨我,畢竟一頓飽和頓頓能活着還是要區分開的”灰色觸手完全沒有自己看起來也是燒烤的自覺,愉快的烹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