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裡,安科開始逼着響熹在他家門外練自己的技能,一個金卡總不能隻會聽說讀寫自己的話吧?
事實證明,響熹可能不适合戰鬥。
為什麼啊?
長這麼大隻還一身的肌肉不是應該很能打嗎?
你為什麼要以一種無言的流淚貓貓頭形式看着我啊?
為什麼還會平地摔啊?
而且怎麼跑不快啊,按照響熹這個速度,中考去考女生的八百米可能都過不了啊!
與響熹一番糾纏之後,安科和他都累得半死。
響熹是躲他的攻擊,安科則是在費力的躲他,這個倒黴玩意總是在躲安科的時候往他的攻擊上撞啊!
安科氣喘籲籲的看着響熹半晌說不出話來。
“我說啊,你是不是小時候沒被人欺負過啊?”,半晌後,氣得半死的安科無奈的說。
他現在就像教孩子寫算術題的父母一樣,内心充滿攻擊性。
“大人真是料事如神”,響熹縮了縮腦袋很坦誠的回答。
“哎,你在這兒休息一下,我們過一會來試試你的能力吧,我去旁邊抓個動物來”,安科見此隻能妥協。
……
“來,你先試試說話”,安科提溜着一隻倒黴的兔子交給他。
“好的大人”,響熹舉起兔子被兔子蹬中了臉,倒在地上。
……
“……這次我拿着”
片刻後,草地上,用觸手捆着的兔子,用濕布擦着鼻血的響熹,和抱着肩膀有點絕望的安科構成了一幅生動的油畫。
響熹這次學乖了,他與面前的兔子隔了兩米遠,然後用古神語開始對它進行話療。
“大人”,響熹在說了一陣流水賬之後突然停了下來,“小生好像可以控制它”
安科聞言放開這隻兔子。
刷啦一下,兔子上樹了,在響熹的指揮下,它又下樹了。
“小生好像還可以再控制一些别的”,響熹正控制着那隻兔子繞着樹跑,過一會,樹拔出自己和兔子一起交替着跑了起來。
“我靠”,安科一臉吓出原畫的表情,“還能這樣?”
響熹看安科這樣,來了興緻,随後,整個樹林裡所有的東西都跑了起來,包括地上的草,天上路過的鳥,甚至一些泥土塊塊,安科猜那是微生物群落。
“停了停了,這個能力不錯,我們來試試下一個”,安科看響熹的房子都要跟着跑了,趕忙叫停他。
“好的,大人”,響熹順勢讓他們停下來,姿态異常熟練,好像用過幾百次一樣。
除了剛剛揚起來的一些塵土,這個樹林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
不錯,不愧是祭祀,安科在心裡肯定了他。
開始第二項能力測試以後,安科才發現,響熹是能具現化紙張的。
難怪他家這麼多紙,我還以為你是一次性買夠了二十年的量呢。
他這一手具現化紙張然後塞東西進去的能力實屬bug,因為這個,是被動的!
真牛哇,安科看着戰戰兢兢的響熹十分滿意,是的,剛剛他把一無所知的響熹丢到了一隻黑熊的巢裡。
在他就要準備去救響熹的時候,響熹捂着臉尖叫着,空中閃爍着幾道波紋,黑熊消失了。
“好了,别怕了,别抖了,這不是沒事兒嗎?”,安科拍着他的肩膀安慰,可是響熹還是半天站不起來。
他,吓癱了。
“晚上吃熊肉好不好?”,安科隻能柔聲問道。
他剛剛注意到,響熹丢在地上的紙上寫着:
在森林被熊遇到,熊穿越了。
很簡潔的短篇小說哈…
“大人…”,響熹還是十分幽怨,他的腿還是軟的,完全站不起來。
安科隻能用觸手扶着他,拿着他掉的紙回了家。
晚上吃飯的時候,即使安科給他做了飯還給他布了菜,響熹還是一臉委屈的看着他。
“唉,對不起嘛,我以後不會這樣了,可是你這個樣子是會被人直接幹掉的啊”安科看他那樣簡直無從下手,隻好幹巴巴的給他道歉。
“對不起,大人…”
“行了行了别擱這磨磨唧唧了,我護着你行了吧”,安科看到響熹又要哭有點絕望了,響熹就像一團橡皮泥,讓人揉圓搓扁,這反而是安科最不會對付的類型。
說實話,這個娘兮兮的性格,如果不是自己的信徒的話,自己肯定要上去把他揍一頓。
他爸把他丢在這裡不是沒有原因的…
“大人~”,響熹的聲音讓安科想到了棉花糖,這讓他一陣惡寒,他看着響熹一紅一藍兩隻閃亮亮的眼睛,登時感到眼前多了一片陰影。
“乖啊,好好說話”,安科麻木的看着他,嘴唇蠕動了一會,憋出這句話。
“好的大人”,響熹開心了,而安科卻萎了。
“既然你有自保能力,那我也該走了”,安科一邊喝着湯一邊開口道。
“大人,您要去哪?”響熹聽到安科的話瞬間大驚失色,“您不帶小生去嗎?”
“我要去看看其他信徒,順便了解一下這個世界到底什麼情況,你在這裡很安全,而且你性子又這麼軟,我怎麼可能帶你出去?”安科停下手裡勺湯的動作擡頭看他。
“大人,帶我去吧”,響熹開始跟他糾纏不清。
“大人…”,他直接把聲音切成了軟和的撒嬌聲。
“…你再這麼說話我就要揍你了”,安科的手已經握成拳頭,青筋暴跳,他已經忍到底了。
“大…大人”,響熹看着安科的樣子感到一股寒意。
“小生不會了,别抛棄小生”,别的不說,他的語調正常了。
挺好。
安科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自己去情緒。
響熹見他不說話,連忙開口解釋:“小生可以跟您融為一體的,雖然,小生想陪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