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熹,你最近小說事業怎麼樣了?”安科已經幾天沒有看響熹的小說了。
“大人,你看”,他把自己的電腦遞給安科。
安科看着他那個點擊量,覺得果然金子是會發光的。
“響熹,你這個月稿費賺了三百?”
“是的大人,很少,小生真沒用”,響熹的表情很低迷。
“不,你很強,果然認真努力了二十多年以後,你還是相當厲害”
簡直牛批,因為響熹都沒來多久,而且他之前并沒有什麼名氣。
“你寫的這個…”,安科表情凝固了。
“這個小說的主線劇情就是主角升級打怪,沒什麼特殊的,雖然是爽文,主角卻沒有被強行降智,而且裡面有很多富含哲理的話”
“死亡隻是一輛列車,親人們站在月台上跟你微笑着告别一類的”
“很美啊,用溫柔的筆觸襯托現實的冰冷然後激勵主角去前進”
“你的文筆相當好,寫得很爽,讓人挑不出毛病”
安科還是向往常一樣對響熹的作品贊賞有加。
“謝謝大人”,得到誇獎,響熹看上去比被其他讀者誇獎都開心。
“你可以在劇情設置上更有懸念的”,安科琢磨着說,因為目前看起來這個小說隻有一條直線。
“好的,大人,不會讓您失望的”,響熹看上去像在賣關子,他總在這個時候表現出和平常不一樣的自信。
但是這個小說的背景讓安科很有既視感,一年前,一個未知生物篡改了全球的記憶,讓他們以為自己身邊的異常是日常,所有人在成年後都要穿越諸天進行考核,失敗便要死亡,而這一切隻是神明的遊戲,主角就是那個要打敗神明的人。
這其中固然有響熹美化加工的成分,但是,這種恒古的痛苦是怎麼回事?
“安苄,你能給我說說這個小說的紀元嗎?”
“天主,故事對不上,但是有類似狀态的人,按照小說來說,這個主角好像最後被您打死了”,安苄翻着信息說。
“啊這”,我就知道。
“不過他是你的信徒來着”,安苄看他麻了,順手補了一刀。
“這個信徒會很恨我吧?”安科覺得要是有人用響熹小說裡那種辦法這樣搞他,他可能會瘋。
“不,并沒有,他很尊敬您,反倒是您一直在逃離他”,安苄看着資料說。
“這個尊敬是正經尊敬嗎?跟響熹比怎麼樣?”安科充滿警惕。
“天主,這上面沒寫,不過他看上去比響熹危險多了”安苄小心翼翼的說,“他的資料好像都被删除了,隻剩一條,很麻煩,離他遠點”
“按照天主您上個紀元的實力,說很麻煩可能是真的很麻煩”
“嘛,是實力很強的反骨仔嗎?”安科歎了口氣,“希望我不要遇到他啊”
……
第二天,安科又像往常一樣爬起床去做飯。
他發現,有了小綠以後,自己的體力有了長足的進步,不會直接做完所有的事情就累個半死,他現在是身體還行,主要是心累。
我讨厭做報告,考試,給魚換水,給魚抓魚虱,安科一想到這些頭就疼,單純的小綠并不能解決人活在世界上的痛苦。
交上去的報告就像丢進垃圾桶的垃圾,安科自己總感覺就是那個制造垃圾的人。
吃完飯後,安科發現今天老師難得放過了他們,給他空出來一天。
帶響熹和安佛他們出去玩吧,這一天天的憋在家裡,出去也是出去幫忙,太對不起他們了,跟着我也沒過幾天好日子。
……
“所以,天主,你把我們拉來水族館做什麼?你确認不是在滿足自己的私欲嗎?”安苄對他的行為進行了猛烈的抨擊。
“海洋人的想法,能叫私欲嗎?這叫欣賞海洋生物的美麗”,安科還在嘴硬。
“天主”,安苄看着從他跟前遊過的白鲳魚,“這個不是你在家也養嗎?為什麼要買票進來看啊?”
“它不大嗎?”安科反問他。
“大啊?”安苄不知道這兩者有什麼關系。
“多就是美,大就是好”,說完安科就看着魚缸裡的魚群半天沒說話。
“天主,你這就是家花不如野花香”,安苄已經看透了他的本質。
安科懶得理他,這海鳗真美啊,瞧它扭動的樣子,好像一隻安佛,等等,安佛是怎麼跑進去的?
“哎,那個東西不能吃啊安佛!”
看了比起欣賞美,安佛更喜歡品嘗美。
片刻後,安科從心的拐到菜市場給安佛買了海鳗。
“來,我們回去吃紅燒的,這個比剛剛那條大多了”,安科摸摸悶悶不樂的安佛讓他開心點。
“好!”安佛其實相當好哄,弄點吃的,能和安科在一起就是他最大的快樂。
“大人,小生想回家”,響熹看着菜市場上的人群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