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呢,愚昧的信仰真讓人可悲啊。
安科毫不猶豫的用界限裡的觸手把他們拉進永恒的黑暗中,希望他們能在那裡追尋自己的夢想吧。
“嘛,你把頭拔起來以後怎麼辦?無頭騎士?”安科看着舉着自己頭的維洛洛。
他傻乎乎的笑着,然後把頭又放回了脖子上,脖子上隻留下一道疤痕和四周縫補的痕迹,這道猙獰的傷口把他襯得像個被人暴力縫補的小娃娃一樣。
安科看來一時語塞,那他身上其他的痕迹…
介于維洛洛沒法表達,安科也無法知道他的能力是什麼,不過現在的他估計很強,他能保護好自己。
于是安科在路過一間宮殿時,把他放了下來,讓他在外面等候,安科想着自己進去出來就一會,他應該不會被人騙走,而且小孩子還是不要看那麼多惡心的東西為好。
沒想到一把他放下,維洛洛就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安科隻能把他又抱起來哄了好久才進去。
這個宮殿裡有許多衣不遮體的人,有男有女,他們的作用跟原來的維洛洛一樣,而安科臂彎裡的維洛洛可能也明白這是在做什麼,他開始無聲的流淚。
安科歎了口氣,對那些麻木的人說:“你們可以走了”
沒有人回應。
好家夥,全部自閉了啊。
于是安科長長的打掃生涯開始了,他背着維洛洛,像之前一樣,給這群人拿了衣服,弄了粥,然後讓他們清洗自己。
在他發粥的期間,他發現之前被關起來的另外一些人從不知道哪裡冒了出來,開始無言的幫他一起幹活。
他們沒有說話,卻與安科配合默契,有的人還帶着安科去把剩下一些信徒找出來處理掉。
一番折騰後,所有人都默默無言的喝着粥,但是眼裡卻有了一點光亮。
“唉,宮殿裡都這樣,不知道外面會是什麼凄慘樣子”,安科看着現在坐在火爐邊的衆人感歎。
“神子,您在說什麼?”他們愣愣的聽着安科的話。
安科隻是搖搖頭,然後走去給火爐添了點燃料。
“你們要自己好好活着啊”,他無奈的說,反正也不會有人應。
然後他就看見維洛洛在那邊像結印一樣擺了幾個眼花缭亂的手勢。
“您是在關心我們嗎?”在一片懵逼的人裡面,一個青年遲疑的開口了。
他見安科看過來急忙解釋道:“我以前對前代神的神語感興趣卻學不會,隻能學會與神眷者的交流方式”
卧槽,牛,看來這個世界我又隻能吃軟飯等翻譯了。
前幾個世界要不然就靠安佛,要不就是響熹,要不然就靠安苄,我從來沒辦法開口說出别人聽懂的話。
不過維洛洛這個狀态…稍微好了一點點?
安科想到此處有點開心,在晚飯後,他給象征性吃了半碗的維洛洛又補充了很多能量,跟他玩了一會後摟着他睡着了。
不過這麼多人可怎麼辦,這個國家應該會自己熬過來吧?
沒來由的,安科對此十分擔心,要知道他之前可是從不管這些對他來說沒有什麼大用的東西的。
我好廢,要是有人來幫我就好了。
……
虛空中,廢了好大勁終于把這個中空的世界穩定下來的草履蟲抖抖身上的觸手,終于放松了下來,但是緊接着他就很迷茫的發現,世界的破碎的空隙裡長出各種白色突出的中空尖刺,整個就像個骨質增生的海綿。
他沒見過這場面,一時間愣了。
這個世界在異化好了以後就開始用它中間空洞到處亂吸,把周圍的世界吸過來,然後用骨刺刺破世界,把裡面的核吸出來弄到自己體内。
其中,草履蟲還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世界,它空洞的中間核讓草履蟲感到很抱歉。
但是還沒等草履蟲阻止,異化世界就把這個倒黴蛋世界給刺破了,把它剩下幾個最亮的核都拿走了。
啊這…
倒黴蛋世界嗷的一聲哭了出來,整個球形抽抽涕涕十分可憐。
懵逼的草履蟲又開始了他的拉偏架之旅,他給那個倒黴蛋世界灌了一大堆能量,然後把它趕走,接着又緊張兮兮的看着這個異化的世界。
不過這個異化世界對他還是很親近,它快快樂樂的回到了草履蟲體内,周圍的大核一看紛紛退讓,它又停在了幾千年前呆的位置,然後開始發起藍白色的光。
草履蟲感覺了半天,覺得它沒什麼大事,也不像要爆炸的樣子,就放下了心,然後消失在了虛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