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架從旁邊伸出來一個觸手,蘸着自己哭出來的灰色液體寫了一個是。
純正古神語的是。
哦?自己人?
安科有了一個離奇的猜測。
“玉,吃飯了,你幹嘛呢?想不到你這麼有童心”,靈穩穿着圍裙走過來,然後就看見了貨架上用灰塵寫出來的是字。
“你看得懂這是什麼嗎?”安科問他。
“不就是個普通的是字嗎?搞得好像我是個老丈育一樣”,靈穩有點摸不着頭腦。
安科聞言笑了起來,好家夥,是小紫的奪舍?不過安科并不準備再問下去了。
“好了,吃飯了”,安科愉快的走了。
下午的時候,靈穩在自習自己狗屁不通的宏觀經濟學,而安科在用他的電腦找兼職。
主要是沒收入覺得丢人,安科看着靈江大學的細胞培養實習狂喜,感覺有點東西,他準備混入其中。
“你好?”就在安科琢磨着怎麼發簡曆的時候,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那是一個瘦瘦高高的中年人,他看上去非常怕冷還是怎麼滴,在靈江快三十度的天氣下穿着風衣,和店裡的其他物品比還算正常,除了他的皮膚跟藍色果凍一樣。
“請問有什麼需要的嗎?”靈穩放下書迎上去問。
“…店家,我隻是迷路了,來問問路”,他尴尬的回答,“給我來兩包煙吧”
“沒事,不用的,我這兒的手電筒你拿一個去吧,當我送你的,偶爾這裡會起霧可能會迷路的”,靈穩熱情的給他介紹手電筒。
“謝謝您了”,他鞠了一躬,然後拿着手電筒要走。
就在這時,他看見了貨架後面的安科,他好像在回憶什麼一樣看了安科好久,卻想不起來。
“三條悟?”安科開口道。
“…您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他錯愕的問。
随即,他又接上一句話,“不過我好像從來沒見過您,卻覺得很熟悉,真是有緣分啊”
“你電腦裡的那些删掉了吧?要留清白在人間哦”安科不答,而是說了一句讓靈穩和他都很奇怪的話。
“您這是什麼意思?”他窘迫的問。
“沒什麼,拟态要拟态完整,别被人抓去了”,安科擺擺手不想再聊。
“哦…好”,三條悟已經聽不懂這些話,希望他在這裡能用自己的史萊姆身體好好生活吧。
不過根據史萊姆會拟态成自己吃掉的東西這個事實,他怕不是無意間吃掉了自己的身子。
在他迷迷糊糊的打着手電筒走後,靈穩就好奇的問:“這人你認識?”
“認識,以前一起吃過火鍋的,他當時死了變成一團藍色的爛泥以後跑我這兒來了,給我說他最大的願望就是把電腦硬盤格式化了”,安科毫不在意的說。
“那真是個鐵骨铮铮的漢子啊”,靈穩聽完這段滿是槽點的話說。
“诶你為什麼要這麼熱心啊”,安科問他。
“我這不是手電筒滞銷嘛,這裡确實經常打霧啊,而且我也給他指路了,希望他待會逛回來的時候能再買點别的”,靈穩狡黠的笑着說。
果然,不出所料,三條悟繞了一大圈又回來了,靈穩跟他說這邊的磁場手機導航用不了,然後成功以兩倍的價錢賣出去一個羅盤似的指南針。
“微信還是支付寶?”靈穩笑眯眯的問。
“…那,這個吧”,三條悟掃了其中一個二維碼以後一臉畏縮的走了。
“唉,為什麼每一次賣東西,客人都這麼害怕啊,隻是一點小錢而已”,靈穩委屈的說。
“…真有你的”,安科很無語。
那根本不是微信和支付寶的問題,那是生命力和氣運的問題。
剛剛三條悟掃了微信那邊,所以他被抽走了大半生命力,雖然也沒什麼,他的身體是被安科祝福過的,保質期不知道到什麼時候。
不過還是夠吓人的,三條悟可能以為這裡是黑店吧。
“你平常都這麼賣東西嗎?”安科問他。
“一般都是這種情況,我這兒的手電筒和指南針賣得最好,還有地圖”,靈穩檢查了一下貨架後說。
“這樣啊,那你有回第三次頭的回頭客嗎?”
“有啊,有很多隔一段時間來一次的,都是外國人,看上去恭恭敬敬的,其實大可不必,雖然我們國家是天朝上國,我也不是什麼大官”,靈穩想起這些很苦惱。
“倒是有趣,我迫不及待的想見見他們了”
嘛,他們應該都是信徒吧,這種發展信徒的方式第一次見,不過殊途同歸吧,都是滿足願望類型的,就是稍微有點強買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