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現在也說不清楚，不過他是最先跟着你的”，李導無所謂的說，“現在他也不記得了，等哪天記起來讓他自己跟你說”

“…門師兄，你能把自己原型快遞到我家嗎？”安科想起了伊萬的來法。

“師弟，不用快遞，我可以跟你去你家走一趟”，門師兄顯得很尴尬。

“…抱歉啊師兄，我突然發現你的原型我估計我那邊是塞不下的，要不你跟我簽個契約吧？”

“可以”，門師兄看上去還是很懵懂，他不知道安科要做什麼，不過他很信任李導和安科，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很快，他就變成了一隻安科小腹上的藍鲸紋身，不同于響熹他們，門師兄是根本叫不出來的類型。

“王，我去死一次也可以在你身上出現嗎？”伊萬嫉妒的問。

“…大可不必”，安科拒絕了他神經病的提議，他懷疑自己如果說是，伊萬會迅速付出行動。

“哦對了，剛剛李導吼我的時候你咋沒反應？”安科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你被他打過？”

“我确實跟他打過，我一個能量彈過去就得求他不要死的那種”，伊萬甩着自己身上的透明翅膀說。

從肢體語言來看，他對這個時不時碰瓷他的東西非常不爽。

“我怕你還需要他，就沒動他，而且他總體上沒有惡意”，伊萬最後也很無奈。

“诶，那你怎麼忍下來的？”安科很奇怪，按理說伊萬惹不起躲得起啊，還擱這實習呢？

“這個分裂狂有很多孢子，每個孢子又分裂成不同的人，我換地方了以後總是能撞見他，還不如就呆在他本體旁邊”

“李導，你是管情報的吧？”安科十分無語。

“對啊，所以你哪天連情報部門都不信了，那你就是明珠暗投，投鼠忌器，器滿将覆，覆水難收…”

“李導，差不多得了”，安科不得不在他接完一本成語字典之前打斷他。

“哦對了，現在政府對你有什麼想法啊？”

“能有什麼想法，我娘希匹的不小心控制了一個市的人給他們打了個招呼以後他們就沒有想法了，就想趁機宰了我呗”，他随意的說。

“反正現在娜缇樂斯跟我是合作關系，他們沒法動我，而我如果還要在這裡，就要付出代價”

“什麼代價啊？”，安科覺得這個話題很沉重。

“每年至少八十篇影響力因子上九的論文，還得是一區的，第一作者還得是新學生，還有各種數不清的項目，它以為世界上那麼多期刊給我發，搞得我一天都不用睡覺的”

“……”

作為一個教授，一年能達到這個水平幾乎是不可能的，但是作為一個古神，還是有很多身外化身的古神，做到這個應該很容易吧？

可能是感覺到了安科的懷疑，李導非常生氣，“它以為我是全知全能的嗎？我又不是專攻這些的，誰家古神爬科技樹？不都是人爬嗎？”

“行了，過幾天你們要去國科院實習是吧，那個導師也是我，過幾天再聊”，李導話音剛落，在場的所有人都變回了人形。

隻是這個人形多少有點過分，安科腦後的頭發到現在還是觸手狀态，伊萬的頭上長了一對翅膀，看上去跟貓耳朵一樣，靈穩則在臉上加了一對副肢，跟頭盔似的。

李導就不一樣了，他的衣服在流動，黑白色的菌絲幹脆就編織成了他的西裝。

“我什麼時候能變回去？”伊萬嫌棄的扯了扯自己頭上的翅膀。

“你要學會接受自己啊”，李導老神在在的說。

“我當然接受自己了，隻是你能接受自己頭上長手嗎？”伊萬嗆了他一聲。

“沒長過，不知道”，李導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行了行了，差不多可以了，既然這樣我也就不打擾了”，安科急忙拽着伊萬離開，他怕伊萬把李導捶死了以後後悔。

“王，你把我拽出來我今天去哪上班？”被安科拉着跑的路上，伊萬幽怨的問他。

“……”安科沉默了。

“去我店裡逛逛嗎？”剛剛回過神來的靈穩建議。

“…所以，王，今天你帶我出去玩嗎？”伊萬無視的靈穩的話。

……

于是，片刻後，安科得到了一個苦力。

“我很久之前就想重新布置一下魚缸了，來，幫我把這個魚缸刷了吧”，安科笑眯眯的說。

“王…你真是…”，伊萬一臉無語的撸起袖子開幹，安科滿意看着這一幕，點點頭走了。

“順便把裡頭那隻海天使移到卧室去”，走遠了的安科回頭對他說了一句。

“好的，王”，伊萬愁眉苦臉的表情瞬間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從靈魂深處發自内心的願意。

在伊萬任勞任怨的刷缸的時候，樓下的靈穩卻享受了不同的待遇，黑隐和覅找到了他，請求他參加古神之觸的發布會，把他開心得不行。

隻能說靈穩又被安科安排了。

……

在一處虛空中，一隻渾身帶着綴珠的鹦鹉螺用觸手撓了撓自己的身子，把一團糊糊扯了出來。

“你沒跟他說實話？”，明明是問句，他的聲音卻帶着肯定的語氣。

“你不是也沒有嗎？我還沒把我是他爺爺這件事說出去呢”，那團東西順着觸手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