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你們吃着,吃完過來給我幫個忙呗”
“啥事嗦”,音東眨了眨眼。
“給一個倒黴蛋治療一下,十分鐘後吧”,安科無所謂的說。
“這麼快!不過這裡也沒剩多少肉了咯”,音東講完這句話就挂掉了視頻,換回了一臉懵逼的唐莴。
“親家啊,你到底在說什麼?”她迷迷糊糊的問着,看上去對剛剛發生的事情沒有任何印象。
“沒事,我就打了個視頻電話而已”,安科懶得解釋。
“視頻電話?”
“…跟你的神交流了一下”,這回總能聽懂了吧。
“你說哪位啊?”她仍然很迷糊。
“…我不想回答你了,累了”,安科剛說完就被她那種無辜的小表情看得頭皮發麻,“是你海德拉大神,明白了吧?”
“誰啊?”她臉上的表情就特麼沒變換過,從頭到尾都是那個茫然中帶着害怕的樣子。
“安苄,她信仰的這群裡面,有我認識的嗎?除了音東”,安科無奈之下隻好問道。
“天主,和您有仇的很多”,安苄愣乎乎的說,“而且要不然就是吃子之仇,要不然就是奪妻之恨的那種”
“我還特麼奪妻?”安科傻了眼。
“也不算奪妻吧,就是骸爪大人他們跟您跑了而已”,安苄小心的斟酌着語氣。
“這叫而已?我靠,我大概明白了”,那群以前過來打我的玩意的殘留是吧,躲在後頭沒給我弄死現在又開始蹦哒了。
“還有烏莫利亞大人,他的追求者也很多”,安苄又補了一句。
“啥玩意,伊萬那個熊樣還有…好吧他長得不錯”,安科自己把自己說服了。
“那另外一個情況呢?”安科又問。
“您知道的,您一直喜歡吃海鮮…”安苄尴尬的說,“所以…”
“…好吧,所以我跟他們已經是死仇了是吧?”
“其實他們很願意被您原諒的”,安苄想了想說。
“哦?整挺好”,安科對這個沒什麼想法,他不認為這事情真的能成。
就在這時,唐莴突然跟川劇變臉似的,臉上的表情時而扭曲時而恐懼,肉團上的其他臉也開始有相同的傾向,而且他們的嘴裡也開始發出不同的聲音。
“哪個鼈孫占我位置?不是說好了一人一間嗎?還把我的能量用光了,我今天就要跟他一決雌雄!”唐莴突然憤怒的說。
你這跟宿舍裡有人被其他人用了東西一樣啊,就離譜。
“安卡拉”
“是安卡拉!”
“那個暴虐的怪物…”
“他會吃了我們的,快跑!”
“安卡拉你不得好死!”
“大人饒命”
……
真的什麼亂七八糟的都有,安科看着這些自己扭自己的人頭感到十分的無語,甚至想真的把他們留下來。
“安靜,懂?”
安科話音剛落,這些自己有自己想法的人頭就全部恢複了呆滞,而唐莴也變回了一開始那種迷糊的狀态。
還是這樣看着更順眼,經曆過剛剛那個吵吵嚷嚷的狀态,安科感歎。
“天主,所有的跑進來的東西都被捉住了”
穿着黑白套裙的少女手上不合時宜的提着一大捆用麻繩綁着的海鮮,那個麻繩又粗又紅,上面滿是古神語,瞅這繩子的樣,這玩意擱菜市場能占買螃蟹實際價格的一半。
“謝謝了,安靜,你以後搞個東西盤在我身上吧,如果你願意的話”
“願天主與我同在”,她說完後把那一捆東西交給安科,然後自己變成一個帶着藍紋的觸手盤在了安科的耳朵上。
“嘛,挺好”,安科摸了摸耳垂上的吊飾,“所以,你們有什麼想狡辯的嗎?”
這些魚蝦蟹還有水生植物這才意識到不對,紛紛開始求饒,有的說自己的技能有多強,有的說着自己的人脈廣,不過在這裡面,安科看見了一個甯死不屈的玩意。
那隻鮟鱇魚。
“話說啊,你也别不說話啊,你有什麼想法?”安科好奇搖了搖它的魚身,把它搞得很不耐煩。
“安卡拉,你吃我的孩子,現在還打算搶我在這個世界唯一一個信徒,我們沒什麼好說的”,它冷漠的說。
“哦,好的”,安科了然的點點頭,“你們也是吧,我明知故問一波”
“怎麼會呢大人…”有的魚谄媚着說。
而有的幹脆不裝了,攤牌了,“你個老匹夫,騎在我們上面這麼久都沒死,現在都講究個神神平等,不是以前了,你不就是仗着自己強嗎?我告訴你,再等我幾年,莫欺少年窮!”
“…我感覺好尴尬啊”,安科聽完後腳趾頭都能摳出三室一廳了,“你别到時候莫欺少年窮,莫欺中年窮,莫欺老年窮,死者為大就行,不過我覺得你到不了那個時候”
“我說啊,我招攬你,到我這裡當附神,你願意嗎?”安科誠懇的說,“我是說真的,我很欣賞你這種有話直說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