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不忍心?”安科瞟了他一眼。
“不是,您為什麼要留他們一條命,看痕迹您審問過了吧”,山又一次問出了這種心狠手辣的問題。
“不是我留不留的問題,是他們的主體死不了,他們就死不了”,安科遺憾的搖搖頭。
“奶奶到底要幹什麼?”
“不是說要讓這五個人來殺您嗎?”山對安科的反應感到很疑惑,“您是不忍心?”
“不是,假如我告訴你,闫無是個楚門的世界的主角,你覺得驚訝嗎?”
“啊?我們都是圍繞在她周圍的演員,現在某個地方有攝像機?”山立馬就複述了他的想法,把安科都逗笑了。
“誰有能力請到強大的安卡拉來當演員?”安科反問道。
他這一問直接把山吓得跪在地上半天不敢起來
“我失禮了”
他說完這句話後再也不敢說别的,這個走廊隻剩下山局促的呼吸聲。
“沒有的事,是我的表達有問題”,安科愣了一下,用觸手把他拽起來。
“瑪德,還是好奇怪,為什麼”,安科喃喃自語的說完後還是皺着眉頭。
“沒事的,我叫你來的主要目标就是剩下幾個人,他們怎麼樣?”
“他們…我感覺他們像是從别的世界跑來的,雖然上次我聽到的是他們是本世界的氣運之子”山也跟着皺眉。
“你的直覺不錯,不過,不是從别的世界來的,是他們被隔離了,或者說,是被休眠了”
“您的意思是…”,山暗示性的問着。
“嗯,就是你想的那樣”,安科點點頭。
“對了,你的實驗搞得怎麼樣了?”
山聞言立馬臉色就綠了,“您覺得我是人嗎?”
“不是,怎麼了?”安科疑惑的問。
“大人,我搞不定啊,我們都各退一步吧,我不是人,您也不當人”,山委委屈屈的說。
“您覺得我一個一千多歲隻是研究生的妖怪能帶的動這群天命之子嗎?”
“…對不起啊”,安科很尴尬,“我把伊萬派出去了,你就再撐一會吧,再不行跟門師兄說一聲讓他帶你”
山聽完安科的話後還是愁眉不展,顯然沒得到他想要的結果。
“算了,我們倆一起努力吧,我這裡也快忙完了”,安科拍了拍他,然後去菌庫裡拿了一盒包的嚴嚴實實的菌管讓他先去做實驗。
這回山總算滿意了,他帶着安科給他包好的菌管非常歡樂的走了,走到一半才發現自己手裡這堆是他的新工作。
“……”
那一瞬間,山好像明白了什麼叫老闆的愛。
“黑隐”,山走後,安科走回了這兩團不明物體前對着空氣喊了一句。
“玉,找我是為了算算這兩個吧,我已經粗略的算好了”,黑隐穿着道袍的身影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
此時他白色的道袍上已經繡滿了黑色的觸手,這件衣服的顔色還随着他的走動在細微的改變着,讓人看了炫目又混亂。
“漂亮”,安科很滿意他的效率,“請告訴我結果吧”
“這兩個鬼差根本不是鬼,是闫無分出來的能量”
闫無不是兩百歲,而是出生十二天,所有的記憶都是被塞進她的腦子裡的,同時她自身還帶着一套自己運行的系統,能讓人相信冥府的存在”
在安科滿意的目光下,黑隐侃侃而談。
“這個世界不需要冥府,因為所有靈魂都會直接回歸娜缇樂斯大人,但是閻王卻出現了,這是世界意識捏造的,她想要通過這個抵禦您的父親的能量侵襲”
“卧槽,啥?”安科傻了,黑隐總是能給他驚喜,這寶貝可得藏好了,不到危機時刻一般不能讓他出來。
“嗯,但是這短時間内沒有用,因為铦皮珀斯已經遍布這個世界,所以她又想了個辦法,把自己封存的氣運之子全部放出來混淆記憶然後送到您這裡,她想要保護您”
“不是,怎麼就被侵襲了?是我殺了那個分體的原因嗎?為什麼她說要他們殺我啊?”更多的疑問從安科心裡湧出讓他非常難受。
“不,這是娜缇樂斯大人在收拾爛攤子”,黑隐搖搖頭回答道,“尼爾佛羅斯和娜缇樂斯為了做出您現在這個身體,用了很多铦皮珀斯的能量分體,現在他們實在太多了,已經搞不定了,不過您的奶奶沒有告訴您而已”
“至于您看到的畫面,尼爾确實不知情,娜缇樂斯大人想要給您搞個好一點的臉,又做了很多铦皮珀斯的分身…”
“我靠,就離譜”,安科聽完隻能幹巴巴的說出這句話。
“我不是養子嗎?她擱那搞铦皮珀斯的能量幹啥?”安科很不理解。
“但是您和祂的能量和靈魂波動是最契合的”,黑隐無奈的笑道,“對她來說,隻要您沒事就行,您可以選擇把這幾位氣運之子都殺了,這樣炸出來的純粹能量能形成一個永久的膜保護您自己不被侵蝕,這個世界毀滅,也可以一直養着他們,讓他們給您當擋箭牌頂住侵蝕,到最後撐不住了娜缇樂斯大人再把您趕出去,這個選項有點危險,她不希望您有危險,我猜,這可能就是她的想法”
“啊這,所以直接跟我說不就行了…好吧,直接說我好像不願意犧牲奶奶和他們”,安科非常沮喪,他又一次被算得死死地。
“我不能抵禦侵蝕嗎?”安科又問,之前那隻…挺弱的啊?
“據說您以前是靠陰招把祂拉下台的,可能您的奶奶覺得…”,黑隐淡笑着,“不過呢,我覺得您勉強能試試,我會盡我微不足道的力量幫你的”
“有你這話就行了”,安科瞬間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