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暮盈睜大眼睛,眼見謝離州将花生酥嚼碎咽下。他方才是說想要嘗嘗自己愛吃的東西是何味道?
不要命了嗎?郭暮盈不由輕笑,這和當年逼着謝離州吃下那碗盛滿花生碎的飯菜有何兩樣?
上輩子的謝離州會忍受,而這輩子,是夫妻之間的遷就,同樣會受到傷害。
“我,我離開一下。”郭暮盈将那袋花生酥收進衣袖,轉身快步走開。
謝離州望着她的背影,微眯起眼睛。二人之間,郭暮盈從來都沒有什麼分寸,那時折磨自己,郭暮盈自始至終都未動過恻隐之心。如今她動了,謝離州卻不知該不該高興。
炎烽烨拉回謝離州思緒,他搓着雙手問道“少爺昨晚與夫人同床共枕了?”
“嗯。”謝離州應了一聲,許是想起了什麼,謝離州問炎烽烨“你昨晚藥又下多了?害我鼻血狂流,我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病了。”
“少爺莫怪,我這不是怕不夠真。”炎烽烨對着掌心哈氣“夫人肯與少爺同床,莫不是喜歡少爺?”
“你錯了。”謝離州搖搖頭“就是因為她對我無意,才會沒什麼顧忌的與我共枕。”
話語之間,郭暮盈已回來,她拿從懷中掏出一串糖葫蘆遞給謝離州“這個,算是我請你吃。”接着又遞來一顆止癢丸。
“快把藥吃了,一會嚴重就不好了。”
謝離州接過糖葫蘆,有些嫌棄的左右打量幾眼“你是在打發小孩子?”
“你難道不是?”郭暮盈歪着頭,挑着眉問謝離州。
“我是,是。”謝離州趕緊附和着點頭,一口糖葫蘆還沒入嘴,就聽後面有人議論道“這就是謝家二公子和他夫人啊?狗男女一對,病成這樣都快死了,還出來湊什麼熱鬧啊?”
說話的是一對婦人,聲音不大,可郭暮盈聽得一清二楚。謝離州背對着那二人,沒說什麼,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我們就是狗男女一對,那跟你們有狗屁關系?二位老太太未免管太寬了吧!”
郭暮盈沒饒那婦人,她一把拉過謝離州将他護在身後,甩手将花生酥扔了出去。
那對婦人不知又嘀咕了幾句什麼話,不用猜都知道是不好的話,郭暮盈一下子來了火,擡腳便要往前沖,但被謝離州拉住了。
“不用理會她們,你越是生氣,她們的目的便達成了。”
郭暮盈跺跺腳,不甘心的長出一口氣,轉頭對着謝離州賭氣“就你清高,這種話也能忍。”
謝離州微微笑道“不忍怎麼辦呢?除了狗男女那句,人家哪個字有說錯?”
“謝離州,你……”郭暮盈無奈,隻能将滔天的火氣硬生生咽了下去。
二人來到寺廟前,那裡有很多人在祈福,謝離州對着寺内方丈拜禮,郭暮盈則走到寺中間參拜。
“阿彌陀佛,公子可是要求老衲護佑與夫人白頭到老?”
謝離州默認,他雙手合十,閉上眼睛,心中默念“佛祖在上,謝離州此生願已性命作保,護佑郭暮盈,平安一世。”
“看來公子與夫人感情甚好。”方丈轉着手中佛珠,對着謝離州點點頭。
“夫人,是弟子強行娶來的,她對弟子無意。”謝離州苦笑“她平安便好,不求什麼白頭。”
出了寺廟,郭暮盈湊近謝離州“你求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