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某言盡于此,告辭。”
曾經,郭暮盈因為謝庭如日日在酒樓買醉,她自認為釀成大錯,隻想麻痹自己,卻無法阻止事情的發生。
郭暮盈醉酒回府時,謝離州總是默默跟在身後,從不敢靠近。即便今世此刻郭暮盈就在身側,摟着他的脖子,謝離州依舊抑制住心底瘋狂的欲望。
醉酒之人不省人事,做事無分寸,越摟越緊,快要騎上謝離州的身體。謝離州閉了閉眼睛,長出一口氣。
“郭暮盈,你坐好。”他扯了扯郭暮盈的胳膊,想要将這猴子上樹般的酒鬼從身上拉下去。
“我不要!”醉酒之人懷中嬌聲喊道,謝離州快速停了動作,怕扯疼了郭暮盈。一句喊過,郭暮盈已不再折騰,許是真的乏了,躺在肩頭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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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府門外,風竹焦急地等候。早些時候郭暮盈吩咐自己去給謝離州買藥,回來便不見了小姐身影,府内府外找了個遍,全都沒人。方才見謝離州一臉陰沉的出府,還聽到小姐醉酒的消息,風竹心中不免忐忑起來,先前便是因為醉酒做了出格之事,好在與謝離州一拍即合。如今郭暮盈已是有家室之人,要是在外面又做了什麼不好的事,她該如何交代。
見郭暮盈被謝離州平安接回,風竹松了口氣,急忙迎了上去。郭暮盈整個沒骨頭似的,軟軟靠在謝離州身上,想要将兩人分開,郭暮盈卻死死拽着謝離州的衣袖不願松手。
炎烽烨在一旁幫不上忙,謝離州别别扭扭地倚在車門旁,不知該如何是好。
好在郭暮盈最後松了手,謝離州如釋重負,活動了一下被郭暮盈摟的酸痛的脖子。
“少爺,您今晚還與夫人一起睡嗎?”炎烽烨湊過來問道。
“不睡。”謝離州未有絲毫猶豫。
“為何?”炎烽烨覺得奇怪“這夫妻之間不就是要睡在一起的嗎?”
“不為什麼,今日羅煊鴻給小姐喝的是西域酒,你去查查這幾日錦川城内有哪個西域商人賣酒為生。”
郭暮盈回屋便睡下了,連衣服都沒脫。前世她對羅煊鴻有過感情,後來飲酒緣由,也與羅煊鴻被流放有關。羅煊鴻乃是丞相之子,當年被流放是因為串通敵國奸細,緻使大陳邊疆戰役大敗。
謝離州了解羅煊鴻為人,此人光明磊落,亦不怕吃苦。錦川如此安甯度日,羅煊鴻功勞多半,所以,串通敵國這種事,羅煊鴻做不出來,也不可能做。
隻是這背後之人對羅煊鴻了解不過爾爾,知他愛酒,可羅煊鴻向來不喜過于濃烈的西域之酒。今日卻用西域美酒招待郭暮盈,實在有些反常。
要麼是被人抓住了把柄,要麼就是軍營中有人在私下交易,準備将罪責嫁禍給羅煊鴻。羅煊鴻的父親羅旅剛在朝中頗有威望,國君年紀尚輕,很多事情都要倚仗羅旅剛定奪。
想到這,謝離州微微歎氣。
這國家看似繁榮興盛,實則暗流湧動,就連葉氏這等婦人之輩也能做出謀亂之事。這葉氏不簡單,如此嚣張蠻橫,野心勃勃,必定和某個朝中大臣交往頗深。
這局,謝離州踏入。
幕後之人,他定要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