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多情的許念,和毫無感情的機器都消了音,隻能聽到滋滋電音。
許念躺平閉眼又忍不住說:“那我來這個空間有啥意思,你對我也太自信了,你都說是大變态了,我能有什麼辦法,那我等死?”
時空使者也覺得自己剛剛不該太氣憤說出大變态這些詞,現在隻能徐徐善誘的說:“我能檢測到你是個善良可愛的姑娘,天降大任的就是你這種孩子,所以怎麼也不能讓你得到那種凄慘的結局。”
“另監測到徐紅旗就在這個時空你家的附近,現在的他還隻是一個少年,你做一些事情還是很方便的,為自己也為你現在的家人,努力一下,獲得幸福不好嗎。”
許念就覺得對比太分明,前一刻還想着自己可是個大女主,突然就告訴她,她沒幾年就涼的透透的,還那麼慘烈,随即沒啥意思的說,那我得多努力,我估計吃不了生活的苦。
跟許念對話了沒多久,機器已經好幾次感到無語,但那使各個時空正常更疊運轉的使命感,還是讓他忍耐着說出:“在另個空間世界你已經停止心跳腦死亡了,而這個空間你生活很幸福,有愛你的家人,特别是你的父母很愛你。”
都說成這樣了,許念哪還有的選,無語望天,回想着在許家這幾天的生活。
而她想着的許家人,正抱着她冒雨去村裡衛生所,去了發現沒人,又趕緊跑到衛生員家裡去敲門。
許念是很務實的小姑娘,她想既然也不能回去,要不就好死不如賴活着吧。出于人道主義,許念還是問:“這身體原主去哪了?”
越來越散的霧氣再次努力聚齊,竟讓許念感覺這東西有些虛弱。
果真微小的聲音傳來,“小姑娘,你沒發現自從穿進這個身體,你周圍親人朋友都沒懷疑你是另一個人嗎?其實你們兩個本身就是一個人,這才是時空割裂後你能存在的原因。”
許念聽了感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但是莫名又感覺安心。
忍不住問:“你會一直跟着我指導我去“改正”那個徐紅旗嗎?”
“不會,我隻能存在這裡一會兒,已經是極限,現在我把他大概信息輸送給你,就必須得走了。”
——
等許念再次睜眼發現已經是太陽高挂,不過這裡不是家裡,像是醫院,她手上還輸了一瓶液體。
一轉頭發現許三哥就守在身旁,抱着雙臂盯着許念“我說,你生病了還做夢呢。一會兒皺眉,一會兒表情嚴肅,竟然還有害羞,最後你又起一身雞皮疙瘩,大熱的天,你做啥白日夢了,給哥說說。”
許念現在腦子抽疼,也沒理他的取笑。
現在她腦子裡隻有一段文字,“徐紅旗,華縣人,聰明伶俐,心智沉穩,本來生活幸福美好但七歲父母雙亡,寄居徐家村姑母家中,姑母軟弱無能,姑父兇橫貪婪,幾個表兄姐妹自私自利,在苦難的生活中徐紅旗受盡折辱,造就他自傲、敏感、涼薄、偏執的性格,後期甚至報複社會。”
“他生活中唯一的一束光是住在同村的祁美月,祁美月善良美好,即使生活不易也一直積極樂觀,和異性徐紅旗一起長大,長大後兩人開始避嫌,但私下裡互幫互助,直至祁美月喜歡上來避難的知青蔣凡,後又被蔣家設計拐賣,淩辱慘死,徐紅旗開始報複社會,造成嚴重影響。”
等這段文字緩緩消失,許念也從意識中抽離出來,就看到許父手裡拿了個鋁飯盒從病房門口進來。
待看到許念醒了過來,黝黑臉上皺起的眉頭才漸漸舒緩。
許念鼻子一酸,眼淚就留了下來,可能是生病,也可能是突然知道再也回不去,亦或是感歎于自己總算有家了。
總之看起來表情特别可憐,剛剛還在取笑許念的許三哥,瞬間有點着急:“咋了,是還不舒服?”
許父也快步走到跟前,摸了摸許念的額頭。
看家人這麼關心自己,許念趕緊收拾好情緒笑着說:“不是,不是,我就是看到自己有這麼好的爹和哥哥,心裡覺得太幸福了,我現在已經不難受了”說着坐起來還動了動身子。
看到許念真的沒問題,兩人哭笑不得。
“爹,我現在沒事了,輸完液咱們就回家吧,我現在可想回家了。”
許念猜可能是時空使者的原因自己才生病,所以不想讓家裡花冤枉錢,僅僅幾天她就了解到這個時代人存個錢有多不容易。
許父邊扶許念躺下邊說:“閨女,等你哥問完醫生沒問題,咱們就回家。”
許念點頭應好。
等下午出了院才知道是來縣裡了,昨天在衛生所許念根本降不下來體溫,隻能來縣醫院,這也幸虧許三哥對縣裡熟悉,才及時将她送到醫院。
聽完事情經過,淚腺發達的許念又是眼淚汪汪,不禁想昨天可還下着雨呢!
許家人暖心的行為觸動着她的心,讓許念越來越有一家人的感覺,也湧起守護住這輩子幸福的想法,當然最重要的是“攻略”反派徐紅旗,這才能談以後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