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丢人,不是大吵大鬧,而是言語短短,目光淺淺……
“你什麼都沒看見。”許念挽尊搶救。
蒼了天了!
救命!
為什麼這麼丢人的事情發生在她身上。
她想吸溜進去,可是好像更丢人,且自她說完那句話,徐紅旗就不動了,如果不是眼神微閃,她就真信了他啥也沒看見。
下午帶的紙也用完了,她無奈的閉了閉眼,準備把鼻涕吸溜進去。
可當鼻子微動時,有着粗糙摩擦的紙突然放在了她鼻子上。
“擤。”
生病後許念覺得自己的腦子,似乎也變得遲鈍起來,她沒怎麼思考,聽話的擤了下鼻子,等反應過來,臉上瞬間紅溫。
也許是知道許念現在不好意思,徐紅旗自然的收起用過的衛生紙,站起來走向教室最後排的垃圾桶。
短暫的隔離,使許念有了給自己開解的時間,她摩擦着玻璃瓶讓腦袋放空……
可能是覺得許念調節好了,徐紅旗坐回她身邊。
手指着桌上的幾包藥道:“這是感冒藥,你先吃着,要是吃完沒用我們去醫院看看。”
許念本低着頭,聽完擡頭瞅了他一眼,看他表情正經,感覺比自己還不自然,就瞬間覺得無所謂了。
她點了點頭表示聽到,然後問:“你還沒說你下雨天出去幹嘛呢?”
徐紅旗似乎有些累,看許念恢複正常後,懶散的靠在了後桌上沉聲開口,“有點私事。”
“那我能知道啥私事嗎?”
徐紅旗眯了眯眼睛,看着黑闆,沒有回答。
許念看他這作态,就知道這是不想跟她說了,可昨天她恺哥可是說了徐紅旗和劉軍兒子有摩擦,然後劉軍兒子就落水了,事情發展如此巧妙,許念心裡愁的很呐。
她玩心眼自知不是徐紅旗的對手,也不打迂回了,而是直接說開,“那個劉學成出事跟你有關系嗎?”
她話音未落,徐紅旗犀利的眼神猛然向她看來,“亂說什麼。”
“你沒回答我。”許念有些執拗。
“……”
她說完後兩人俱開始沉默,不知過了多久,徐紅旗先開口疑惑問道:“許念,你能說說你接近我的原因嗎?”
許念瞬間心裡一緊,眼睛都睜大了幾分,她反應太過,想隐藏都隐藏不了,可想說些什麼,磕巴了幾句,也沒想好怎麼回。
她能說她時刻擔心自己十六歲真的完蛋嗎?
她能說她的前世今生嗎?
她能說他以後是個破壞力超強的大反派嗎?
這些她都不能說,就算徐紅旗比其他人接受度高很多,但這種匪夷所思的事,從她口中說出似乎像是在騙人。
可如果她不跟徐紅旗說一個合适的理由,他好像也不會跟她掏心掏肺說那些實話,更别提信任了。
再有她雖然知道他的一些信息,但都是寬而泛的,具體細節啥也不清楚,也因為這,她很多時候都不知道該在那個節點去幫他。
而且她越接觸徐紅旗,就越發現不了解他,能讓她了解的都是徐紅旗想讓她知道的。
他們之間這三個月時間的接觸,說長不長但說短也不短。
可許念就是沒有感覺到徐紅旗很明顯的變好迹象,就拿他們碰到劉軍這件事來說,當時徐紅旗表現的很淡漠,好像沒有一點因為對方是他恨的人而心緒起伏。
可這如果是他隐藏起來,是假象呢?
畢竟劉學成的事情太過巧合了,她也不是說多在乎劉家他們一家人的性命安全啥的,主要是她怕自己現在的努力都是無用工呐。
對了還有祁美月這個小青梅,她總覺得她像是一個不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麼就會爆炸。
許念想的實在多也實在久,她感覺自己腦袋疼的很,疲憊的想睡,又滿腹心事睡不着。
徐紅旗明顯耐心也不多,“需要想那麼久嗎?”
停頓了下又道:“不想說也沒事兒。”隻是話語間似是告訴她,每個人都有秘密,你不想說跟我不想說都是一樣的。
許念怕錯過這次交談,徐紅旗就真的不再展露真實,腦子一抽就集中生智道:“因為……,因為我做了個夢,夢見,夢見我長大後和你結婚了。”
許念說完出了一頭虛汗,她咽了口口水,有些心虛的看向徐紅旗。
就見徐紅旗先是不相信,但不知道想到些什麼,淡定的表情出現龜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