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看那不是徐家的繼女嗎?咋跟着知青一路了。”
“你們不知道吧,我聽說人家家裡默許的。”
“誰不想有個城裡親戚,那多氣派嘞,不過自己女兒那肯定不行。”
至于不行什麼,車裡的人好像都懂,兩輛車即将迎面,倒沒人在說話了,安靜的很仿佛剛才那些蛐蛐人的話不存在一般。
許念下意識的看了眼徐紅旗,卻剛好被徐紅旗逮到。
“是不是又在心裡亂編排我。”
許念那能說是,隻好幹幹的笑了下,“沒有,沒有,别那麼敏感嘛!”
想到什麼又加了句,“你現在相信我了吧。”不好明說,眼睛眨了又眨。
徐紅旗沉默了會兒才說話,“别眨了都是土,一會兒眼睛得流淚。”
許念這會兒又賊聽話了,往他身後躲了躲,看着挺乖巧。
也不知到底走了多久,就在許念屁股都要僵硬的時候,終于到了村口,他們四個拿着行李一一下車,許豐誠去付了兩毛錢。
許念剛還沒覺的啥,現在到村了突然就感覺活了,她手裡還是拿着那包點心,也不等他們三個男的了,打了招呼就往家裡跑去。
這時候也就十點多鐘,村裡基本都是老人,其他人估計還在地裡,看見許念跑回來,都笑着打招呼,“慶華家小閨女回來啦!”
許念也笑呵呵的答:“是嘞老奶,我們學校放假了。”
“咿,那趕緊回去吧,你媽天天跟我們說想你嘞。”
“哈哈,那爺奶們我先回去了。”
許念跑會家裡果然沒人,但門沒鎖就掩着,估計猜到他們回來。
她推開門先看到的就是院子裡搭在曬衣繩上的被褥,這一看就是她的。
許念走過去摸了摸,被太陽曬的暖烘烘的,有一股太陽的味道,也是一種幸福的味道。
被惦記着真好!
她繞過晾曬的被子,才看到後面木杆上還有兩條,估計是兩個男生的。
家裡靜悄悄的,許念先回自己屋了,她發現屋裡也挺幹淨,很明顯打掃過了,她把手裡的東西放在了桌子上,環顧了下床,果然上面就一層薄薄的褥子。
許念看完就去院裡了,剛剛她抿嘴的時候感覺還有土,她得壓點水洗洗。
她這邊才洗了把手,許豐誠和徐紅旗就扛着大包進來了。
“咱爹媽都不在家?”許豐誠明知故問。
許念昂了一聲,就見他非常會使喚人的說,“念念,等下哥,哥把東西放屋裡,你給我壓點水洗洗。”
現在他有錢了,許念輕易不招惹不頂他,“那你快點。”
讓他快他偏慢,徐紅旗都洗好手了,她三哥才從屋裡出來。
不是,他咋就換了身衣服,頭發看起來也梳了梳,這咋還打扮上了。
“哥,你這是幹啥,去相親呢?”
許豐誠一幅她不懂的表情,“你知道啥,我要去地裡一趟。”
許念一開始沒明白,隻是聽話的跟他壓着水,等他用手上的水珉頭發才想明白。
“你這是準确去炫耀一下?”
“說的怎麼這麼不藝術,我去當會兒孝子,還是那種不幹活,咱爹媽也高興的孝子。”
許豐誠說完還問,“你去不?”
許念剛想說當然去,突然想到她一走家裡就剩徐紅旗了,怪不好的。
而且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徐紅旗在自己家裡和在學校是兩種狀态。
難道是拘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