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該說的都說了,她不聽他也沒辦法,手裡捏着錢不管心裡想什麼,他關了門第一反應先是去看許念。
而許念在他盯着人家背影看的時候,早搬着小闆凳進屋了。
許念臉上面無表情,心裡口吐芬芳,這都是個什麼事兒,天要亡她吧!
徐紅旗聽見睡覺的堂房門砰的一下關上,心裡一緊,他不是那種藏着不說的人,許念雖然年紀不大,但有那樣傳奇的經曆,想的肯定多,他不想給自己藏吭,直接跟着推開門進了屋。
昨晚睡的卧室床上收拾的整整齊齊,許念坐在床邊低着頭扣指甲,聽見有人進來也沒擡頭。
徐紅旗昨晚還一副貞潔的不行,在她再三勸說下才睡一塊,現在倒不在乎了,直接坐在了她旁邊,許念撇了撇嘴,又無意識嘴裡鼓了一口氣。
主要是她覺得太氣人了,到底是誰說的有志者事竟成,她努力了半天咋啥事兒也沒成。
徐紅旗扭頭看她,隻能看到個頭頂,剛剛抹藥的時候就覺得她頭發絲又細又軟,跟她人一樣,雖然有些鬧騰但心善柔暖,現在光照在她頭頂微微炸起的碎發上,他看起來卻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抹藥後頭頂是微潮的,現在已經幹了,徐紅旗對着人輕聲開口,“冷不冷?”
許念那知道他的心裡活動,她現在就是不開心,隻有愁呀,聽他說話隻想翻白眼,心裡想着行為不受控也這樣做了。
徐紅旗笑了下,“好看的人翻白眼也可愛。”
徐紅旗沒有哄人經驗,唯有的經驗也是從許念身上經曆總結出來的,他知道她愛美,可卻忘了想自己為啥會覺得許念生氣。
老實說許念對于他的誇獎還是有些驚訝的,平時他可不誇人,猛的誇起來還怪瘆人,隻是剛剛都沒吭,現在過了時機就是想怼他兩句,也說不出口了。
許念不說話,徐紅旗就繼續開口,“八月底的時候美月她弟生病,她托人來找我借錢,那時候我手裡正好有你們家給的工作錢800塊,就借了她400。”
許念胸口起伏了下,這可是七四年的400塊,含金量可以直接對标後世的4000了,“那你還挺大方,一給就是一半兒。”說着觑他一眼,“有機會我也一定管你借錢,你可别區别對待。”
徐紅旗瞅着她深深看了一眼,聲音有些暗啞,“你不用借,給你。”
“哼,不稀罕,到時候有的是人給我錢。”許念就是嘴快故意說的,她的本意是既然都靠不住,她隻能靠自己,以後可以拓展一下,嘗試寫些小說,看她經曆的不比小說還狗血。
結果她說完徐紅旗眼神就變了,剛還星眸微暖,現在卻氣勢一變,眼神微沉甚至勾起了嘴角,“這麼說除了我以後你還有别人?”
許念詫異的看他,不是,他有病吧,為啥突然就陰測測的了,到底是誰在哄誰。
許念在心裡想了半天才明白過來,他不會是在說将來她除了他還有其他人吧。
許念雙手撐床腳跟着晃蕩了下,慢慢扭頭看旁邊神情更冷咧的人,試探的道:“你對我也不尊重,誰知道呢!”
徐紅旗眼神不解又銳利,“我對你不尊重?”
許念“昂”了一聲,“我說倒賣東西不對犯法,你也不聽。
祁美月早就知道你在這兒租房住,我昨天才知道。
還有你都訂娃娃親了,在夢裡我都不知道,你這是感情詐騙……
反正還有很多,不過幸好現在發現的早,我夢裡的說不準是上輩子的事了,這輩子做個改變也挺好。”
徐紅旗冷笑一聲,“好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