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在她旁邊坐感受到了她腿的抖動,心念一動給力道:“就是啊奶奶,咱們去吧,我可想去了。”
“去啥去,多費錢。”這是大伯母能說出的話,她丈夫管大隊裡的錢,她管家裡的錢,夫妻二人對錢特别敏感,當然給兒子學習用除外。
許慶莉覺得這個可行,才不管她大嫂的話,對着她媽講,“媽,我看我倆侄女想法很棒,你不知道你們不在我身邊,我連個念想都沒,每次想你們隻能靠腦子去想,沒勁。”
段江在旁點頭,“莉莉平時很想爸媽。”
許慶莉又對着她爹道:“爸,你就不想我?就不想時不時拿着照片看看我?”
許秀滿最怕閨女這樣問他,小時候他還敢嚷嚷幾聲,現在老了反而覺得就閨女最像他,最有氣性,再說自己的女兒哪有不想不惦記的,幹脆也不再說别的,直接拍桌,“去,都去,咱們也時髦一回,去照個全家福。”
最後看了女婿一眼又添了一句話,“我出錢。”
許念第一個反應過來,直接喊了聲,“爺爺萬歲。”
結果全家人都拿眼睛盯他,最後還是小姑父說了句,“念念還小,以後注意點就行。”
媽耶,死嘴太快,這句話好像在這個年代不能說,畢竟整個華國人民為了民族解放,與資本主義與官僚階級做全面鬥争,且付出了無數血與淚的代價。
她用手捂嘴,尴尬的笑了下,表示知道錯誤沒有下次。
拍照約定了明天,正好明天大隊全體開始休息過冬過年,定這麼緊也是擔心照片洗出來太慢,趕不上許慶莉他們離開的時間。
許念晚上就開始找衣服,上次臨時起意太随便了,她明天要好好打扮,一會兒要刮刮眉毛,修一下劉海兒,然後再設計一下明天的發型。
修眉毛需要小刀,但她沒帶,有次無意中她看見徐紅旗好像在用刮胡刀,她決定去借用一下。
徐紅旗門沒關,也不嫌冷,進了屋一看人家在床上躺坐着又在看書,心裡怯怯的,主要是怕喊住自己一起看,也不知道一天天哪來的牛勁,天都黑成這樣了還看。
“幹嘛?”徐紅旗看她鬼鬼祟祟,幹脆直接問。
許念嘿嘿笑,“借一下刮胡刀呗。”
徐紅旗眼中閃過一抹複雜情緒,小心開口,“你沒聽說越刮越硬?”
許念滿腦子問号,“那我也得修呀,不然難看。”
徐紅旗頓了一下,又道:“也沒那麼難看。”
許念美滋滋的,“那我不是想更好看嘛,刮一刮顯得精神呢。”
他覺得自己似乎有些誤會,有些不确定呐呐的問,“刮眉毛?”
許念“昂”了一聲,良久臉色一變,有些惱羞成怒,“你什麼意思?”
徐紅旗已經恢複鎮定,“沒什麼,刮胡刀在抽屜,你去拿吧,我看書就不下去了。”看許念又要開口忙道:“要不你跟我一起看會兒書再走。”
許念:“……”
憋氣!!!
呼,世界美好,我大度,算啦!
大度的人晚上做了一系列準備,架不住睡懶覺睡習慣了,起晚了。
幸虧昨晚把衣服都準備好了,許念匆匆穿上火紅罩衫和尼絨黑褲,又蹬上她讓許母給她做的短長筒黑棉鞋,催的緊隻洗了臉抹了香香,帶上白色的兔毛帽子趕緊出了門。
驢車最近都是有點的,可等不了人,好在昨晚沒白搭配捯饬,見了她的人都誇她現在越來越好看,鞋子新穎的很,都問許母手怎麼這麼巧,咋做的呢。
許念上車喘了口氣,才看到徐紅旗懷裡放了不少東西,她疑惑的很,“咋帶這麼多東西。”
驢車空間有限,她說話自然都能聽的見。
徐紅旗隐晦的看了下周圍人,淡定的道:“放假前跟朋友約好了,去他家玩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