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途有些埋怨,“啧,空着肚子,不怕胃不舒服了?”
看得出他有些不高興,明月倒了兩碗酒向他賠罪,“今日是我魯莽了。”
風途沒喝,隻是與她相碰,擱到一旁。
見此,明月将手中酒水一飲而盡,豪邁道:“還請二弟原諒。”
什麼亂七八糟的。
正好菜上來了,風途拿過她的酒碗放到一邊,将筷子塞到她手中,“不是餓嗎?”
“嗯~”明月擺擺手,“你這是不原諒我。”她拿起風途的酒碗舉他到面前。
今日她纏人的反常,風途不由得擔心起來,“你今天怎麼了?是不是看到什麼?”
“呵呵,你還小,聽大哥的,别瞎打聽。”她說着,連手中這碗也想吃了去。
風途無語,搶過來喝了個幹淨,撂下空碗道:“吃飯。”
明月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剛吃兩口,她又擱下筷子,笑嘻嘻地看着風途,“快吃,都是我愛吃的。”
風途看着她,像在看一個傻子。
明月忽而又問:“你想不想離開甯王,離開中都?”
風途猶豫片刻,道:“不想。”
“你猶豫了。我帶你離開好不好?”
她看着他,面頰粉軟,眼中閃着光。這讓風途有一瞬心動,可想來明月也不過是吃醉酒耍小性子,做不得數。他放下筷,笑着問她:“你想帶我去哪裡?”
“去我家,我丈夫人很好。”
“……你膽子倒很大。”
“我好想他,我想回家。”
明月醉大發了。風途不再理她,顧自吃了起來。
天已黑透,兩個人都醉醺醺的。
明月重重拍到風途肩膀,“我記得你那處小宅院在這附近,能不能借宿一晚?”
“這……合适嗎?”
明月拍了拍胸脯,“我是大哥,你是二弟,有什麼不合适的。”
回去的路上,明月仍沒有放過他,東扯西扯,吵得風途都有些煩了。
“等你及冠,我給你說門親事好不好?”
“不好。”
“也是,殿下會給你打算的,畢竟那麼看重你。”
“并沒有。”
“是不是他的事你都清楚?”
“不是。”
“那你要小心,萬一他暗中養了什麼厲害的人物,覺得你沒用了,回頭取代了你。”
風途忽然停下了,回頭看向明月。
是不是說錯話了。明月站在那一動不敢動。
風途湊近了她,看着她的眼睛,緩緩說道:“你說對了,殿下他确實在暗中有人,你是該小心些。”
對方直接就回答了自己,明月有些意外,想着該是給他灌昏了,索性壯着膽子問了下去,“那你見過嗎?”
風途轉過身繼續往前走着,“看來,我的話你是一句沒聽進去,都說了是在暗處。”
等好容易回到家,風途打開門,卻不見明月在身後跟着。尋着悉悉索索的聲音擡頭一瞧,發現她正騎在牆上,不由得指着她笑了起來,“我已經換過鎖了,你下來。”
明月也笑了起來,忽然身子一歪,向院裡倒去。
風途一驚,連忙跑到她身邊,“摔到哪裡了?要緊嗎?”
“腿疼,你能不能扶我起來。”
好兄弟别見外。風途直接将她抱起,進屋放到了床上。
屋裡點燃一支燭火,明月已經睡去了。
到底怎麼想的?風途忽然不明白,她當真如此信任自己嗎?此刻若是自己想做什麼,分明輕而易舉。
還是說,你也在期待着什麼?
呸呸呸,下賤,喝點酒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風途在心裡暗暗罵道。
為對方蓋好了被,他趴在床邊看着熟睡中的明月,腦中又想起剛剛她問自己的話。
我帶你離開好不好?這話往日自己也說過,直到如今從心悅之人口中聽到,才明白這話的分量。
明月抱着被子蹭了蹭,似乎睡得很舒服。
最多……有些好色罷了,瑤川确實生得有幾分模樣。想到她看着瑤川目不轉睛的樣子,風途就很是不爽。
可她若真是男子誰又會說她有錯呢,如此也好,自己模樣又不差,日後或許也有機會呢。
意淫到此,風途也覺得自己荒唐,趕忙起身退出門外。
自己今日也是昏了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