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爵夜坊就是這樣待客的?什麼阿貓阿狗都在這擋道,也不嫌礙眼!”
尖銳的男聲響起,隻見一個長相陰柔的男生挽着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正沖她指指點點,“什麼檔次的人也敢擋我們王總的路,還不快滾開。”
一邊說那個叫王總的人還捏了男生腰一把,甯可枝隻覺得眼睛髒了。
算了,怎麼說也是顧家請來的客人,不說鬧起來下了顧家的面子,就是這王總怎麼看也是個有權的人,她和池臨絕還不知道惹不惹得起。
想到池臨絕警告她在外不準丢面子,不準惹是生非,甯可枝到嘴邊的髒字轉了一圈又咽下。
“……”就憋屈!
守衛見狀想讓男生住嘴,可他隻是個看門的,隻能道:“三位是來參加晚宴的賓客嗎?麻煩請出示邀請函。”
話罷男生輕哼一聲,趾高氣昂地遞出邀請函,“看見沒,我們可不像某些人一樣沒身家隻能在門口巴巴求你放她進去。”
守衛選擇性耳聾,男生這樣的人他在爵夜坊見多了,有了金主或跟哪家搭上關系就把自己當個人物,捧高踩低,恨不得把自己潦倒時受的氣全部砸給比他更弱的人 。
好像這樣就能忘了自己曾經也是任人打罵的那個。
甯可枝倒是沒耳聾,隻是比起男生莫名其妙的惡意,她更在意跟在王總身後的人。
誰能告訴她白巾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這家夥不是腿骨折了嗎?而且……
她努力不去想白巾黎跟王總是什麼關系,兩人視線交錯間誰也沒開口打招呼,心照不宣地當起陌生人。
就在男生挽着王總扭着腰掠過守衛時,王總突然停下,笑眯眯朝甯可枝的方向走了幾步,“這位姑娘有沒有興趣來我們公司,我們鼎盛保你飛黃騰達。”
此話一出一旁的守衛眼睛都要瞪出來了,他在爵夜坊工作五年,多多少少知道點消息,就拿鼎盛來說,這可是娛樂圈的巨頭公司,他們公司的藝人就沒有糊咖一說,簽一個紅一個。
守衛仿佛看見一座金山“轟”地落到甯可枝眼前,又瞥了瞥王總身旁的男生,心說這就是爽文嗎。
甯可枝倒是沒多大反應,想也不想就要拒絕,不過看見僅僅因這句話就被氣得面目扭曲仿佛下一秒就要沖上來扇她巴掌的男生後果斷改了主意。
“謝謝~”她低眉含笑接下王總遞來的名片,順道對男生抛了個媚眼,生怕他不生氣。
“你!”男生沖上前想破口大罵卻被王總一隻手拍在肩上,一句話沒說卻讓他生生打了個寒顫,轉而低頭退到王總身邊嬌蠻地倚在王總肩上哼了幾聲。
模樣乖巧極了,和前面出言惡毒的他判若兩人。
看見他憋屈地退回去甯可枝隻覺身心舒暢,“就不耽誤王總您赴宴了,我之後聯系您,您可别忘了人家哦~”
話雖然惡心了點,但氣人的效果實打實的好,男生哼哼唧唧挽着王總走開,怕再待下去被甯可枝撬牆角,頗有種落荒而逃的意味,。
白巾黎跟在兩人身後,走之前回望甯可枝,
甯可枝以為他是在跟自己說拜拜,沖他揮揮手,無聲道“回見”。
鍍了金邊的名片随着晃動在空中閃爍,似光芒萬丈的星途,白巾黎輕飄飄望過去心裡卻有千斤重,沉寂壓抑。
這邊送走三人,守衛沒忘甯可枝也是想進去的,正欲問她有無邀請函就看她一邊“呵呵”沖走遠的三人翻個白眼,一邊打電話搖人。
“喂,要邀請函,來接我。”僅三秒的通話,沒有問候沒有感情隻有不滿。
挂了電話才想起身邊還有個人,甯可枝扯出一個微笑,“我老公,我倆吵架了,我平時很溫柔的。”
試圖證明自己跟電話對面的人感情很好。
守衛:?
他不懂甯可枝為什麼突然強調自己很溫柔,雖然他也覺得她剛才說話的态度有點兇,還以為是在命令下屬。
不過想到對面是吵架的老公,守衛覺得再兇也正常,畢竟他女朋友生氣比甯可枝還兇。
不一會兒,池臨絕出現在兩人視野裡,甯可枝看他不急不緩走來的模樣心裡就煩。
讓她來宴會也不把邀請函給她,害她在冷風裡站半天不說還被人諷刺,池臨絕你真是好樣的。
守衛在這段時間已經和甯可枝從他一個月工資多少談到他準備明年跟女朋友求婚,此刻看見越來越近的人影下巴都掉了。
守衛:“這你老公?”說好的一米八八大忠犬小狼狗呢?
甯可枝:“也可以是你老公?”反正她不想要這個老公。
池臨絕走到甯可枝面前時呼吸已經平複,因跑動而微微泛紅的臉此刻也恢複往常的淡漠,他看向守衛,守衛後背一涼,總感覺來者不善,連忙放甯可枝通過。
甯可枝進入,“看吧,我就說我是他老婆你還不信。”
守衛:“……”
一開始甯可枝企圖刷池臨絕名字入場時本着職責所在他讓甯可枝跟池臨絕打視頻證明,但甯可枝死活不幹,非說就要老公親自來接 。
他便當甯可枝開玩笑,後面在和甯可枝互秀恩愛試圖證明誰和自家老公/老婆最恩愛的攀比下,他更不信甯可枝的老公是池臨絕。
笑死,他又不是不知道池臨絕是誰,他們老闆的哥們,來往爵夜坊這麼多次,就沒見他笑過。
怎麼可能是淚眼汪汪靠在她肩上求她别走多陪陪她的粘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