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幸福值呢?有上升嗎?」
她這一晚上不能白忙活啊。
【有的有的,升了五點,這小反……小男配,還挺容易滿足的嘞!】
芈歲隻當系統口誤,她滿意了。
她擡頭望向窗外,雨漸漸也停了。
再不回去就不行了:“祁厭,你繼續睡吧,時間還早呢,我先回去啦!”說到一半,她又忽然一拍腦袋:“嗷差點忘了!”
她從寬大的衣袖裡摸出一個與白天裝金瘡藥的瓶子樣式差不多的小瓶來,塞到祁厭手中:“這是我給你帶的傷藥,我家秘制的方子,特别管用!雖然你傷在後背,卻也可以尋個靠譜的小太監幫你上上藥,勤換,好的快些。”
這所謂的秘制方子,其實是芈歲兌換退燒藥時一并兌換出來的複刻品。
望着手裡被塞進去的瓷瓶,祁厭的瞳孔落下一片陰翳,使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多謝,我便,不推辭了。
還有……昨夜,多謝你。
我送你回去吧?”
眉眼低垂,祁厭輕聲開口。
“哎呀這就對了嘛,朋友間的友好饋贈你可千萬别推辭!至于送我回去嘛,不用不用,天蒙蒙亮,或許有宮人來往,不是很方便,好了不多說了,我先走了,改時間來看你呀!”
芈歲笑的明媚,她邊說邊動作飛快的拾起昨夜放在地上控水的那柄油紙傘,動作急切。
“走啦!拜拜……嗷不,再會!”
想着古代人聽不懂什麼是拜拜,芈歲貼心的換了一個名詞。
再會嗎?
怕是不會再有下次了。
心裡這麼想着,可鬼使神差的,祁厭還是在她走到門口時叫住了她:
“我們下次見面,會是什麼時候?”頓了頓,他又道:“我,被父皇罰了禁足。”
隻是剛說完,祁厭的眉就不由的一皺,微微有些後悔。
他是失心瘋了不成?明明要遠離她,做什麼還問這般愚蠢的話?
啊,禁足啊。
芈歲站在門邊,聞言微愣。轉而認真的思考起這個問題。
是嗷,得為兩人下次見面做個鋪墊。
想了想,芈歲笑着開口:“确實是個問題,那就我來找你吧!你常年待在宮裡,估計不知道宮外的新鮮事兒,禁足也怪無聊的,我偷偷來看你咱倆還能解解悶呢!
到時候,我給你帶我最喜歡的糕點嘗嘗。對了,說起糕點,我昨夜給你的那包酥糖你吃了嗎?
哪個口味我還沒有嘗過,是什麼味道?好不好吃?”
聞言,祁厭想起昨夜被他無情丢在草叢的油紙包,不自然的勾了勾唇角。
昨夜雨勢那般大,那包酥糖怕是……
他模糊着混過去:“嗯……嘗過了,很甜,謝謝。”
“哈哈哈,那就好,你若是喜歡,我下次還給你帶!
好了好了不說了,時間快來不及咯,祁厭,藥記得按時換,沒有了一定要及時問我要啊!再會!”
說罷,不等他回答,芈歲就撐起傘,小跑進雨中。
跑了幾步,她轉過頭對着門口的祁厭揮了揮手,再一眨眼,她來到一處拐角,祁厭就再也看不到她了。
三兩步走下石階,頂着毛毛細雨,祁厭緩步來到昨夜扔糖的草叢,站立半晌,終還是彎下身子将那包已經被雨水浸泡的不成樣子的酥糖拾起。
他緩緩打開外面包着的油紙,裡面的糖塊大多已經被水泡過,溶了許多。
他撥開已經不能吃的部分,撿了一點糖渣緩緩送進嘴裡。
入口的味道讓他撇眉。
好鹹。
這糖的味道,居然是鹹的嗎?
——
另一邊,芈歲一路小跑,趁着天色還不是大亮,她偷偷從荊棘從旁的縫隙處擠進榮華宮,又進了自己的雲岚軒。
有了系統這個人物檢測儀,她一路順利的不可思議。
回來換了濕透後粘哒哒的挂在身上的衣裳,芈歲蜷縮進被窩。
剛舒舒服服的閉上眼,肚子不合時宜的“咕咕”響了起來。
歎了口氣,芈歲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認命的從溫暖的榻上爬起來。
去翻自己帶進宮的小零嘴。
這一翻不得了,芈歲看着手裡油紙包上寫着的那個不大不小的“酥·甜”兩個字眼,頓時腦子裡混沌一片。
壞了,這酥糖她買了甜鹹兩種口味,以為當時送給祁厭的是甜口,可現在甜口卻在自己手裡……
這是送錯了啊!
随即,芈歲又不禁有些疑惑,她喃喃出聲:“鹹口的酥糖我吃過,确實很鹹啊,他怎麼說是甜的?
難不成……祁厭還這麼小,味覺就失靈了?”
系統聽着一陣沉默。
宿主她真的,一點都不把祁厭往壞了想。
有沒有一種可能,祁厭那小反派他就沒吃呢?